聽了小師妹的話,幾名學(xué)員頓時也是面面相覷起來。他們還想著能從小師妹這得到答案,然而怎么聽著諸葛云只是一個路人?
“這不會是來踢館的吧?”有人忍不住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不會吧?就這小子的小身板,也敢來我們這踢館?就是我也能削死他。”一名身材頗為高大的學(xué)員帶著不屑的說道。
諸葛云的個頭夠嗆能算中等,雖說一米七二的身高在南方地區(qū)不算矮了,但體重只有120斤的他,體格也是比較單薄的。
雖然諸葛云練樁功的架勢頗為的嚇人,但可能是他太年輕的原因,幾名學(xué)員心里還是存了不屑的。
跟散打和自由搏擊不一樣,像詠春這樣的國術(shù),太年輕的話,會給人一種不那么容易信服的感覺。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現(xiàn)在國術(shù)沒落了。別看有關(guān)國術(shù)武功的各類影視越來越受到追捧,但是大部分的人對于國術(shù)的認(rèn)知依然停留在十分顯淺的層面上。
甚至就連正在武館學(xué)習(xí)的學(xué)員,都不由自主的覺得,國術(shù)這種功夫,起碼得上了年紀(jì)才會有著渾厚的功力。
雖不至于說得是白發(fā)蒼蒼道骨仙風(fēng)才顯得功夫高,但起碼也得像館長和陳師傅那樣沉穩(wěn)大氣。
“不好好練功都圍在這做什么呢!”就在眾人看著諸葛云打木人樁看得起勁的時候,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在眾人的身后響了起來。
聽到這聲音,眾人忍不住都是打了個激靈,轉(zhuǎn)身看去,這赫然正是武館的館長周正揚。
“館長。”不約而同的向武館躬身抱拳行禮,幾名學(xué)員就像是老鼠見著貓一般,表現(xiàn)得畏畏縮縮的。
“爸!”與其他人不一樣,少女叫喚了一聲,當(dāng)即向著來人撲了過去。
“小晚,是不是又逃課了?”周正揚瞥了一眼自己這女兒,語氣并沒有緩和。
“爸,今天星期五嘛!我也早就把計劃里的課程都復(fù)習(xí)完了?!鄙倥⒉晃窇种苷龘P的威嚴(yán),甚至還嬉笑著挽住了他的手臂。
受到女兒笑容的感染,周正揚那緊繃著的臉也有了那么一絲松動。
周正揚很快也注意到了正在打著木人樁的諸葛云。
而在他細(xì)看之下,終于也明白為什么這些學(xué)員會圍在一起而不去練功了。
好功夫!看了片刻后,周正揚忍不住在心里叫了一聲好。
周正揚修習(xí)詠春拳沒有三十年也有二十多年了,雖然受限于天賦,沒能走到很高的程度,但他在詠春上的造詣也可以稱得上是爐火純青了。
而以他的目光自然能看出來,諸葛云所表現(xiàn)出來的功夫,起碼也得是下了七八年的苦功的。
甚至周正揚覺得,自己的大弟子比起諸葛云都有所不如。
“小晚,這位是?”周正揚的目光從諸葛云的身上抽走,看向了自己的女兒。
“我也不認(rèn)識啦!進(jìn)來說要借器械練一下,本想著那小哥只是對詠春感興趣,想要見識見識,誰想到他居然這么的厲害。我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來踢館的了?!碧岬健唣^’這兩個字,小晚的眼睛一下子也是放出了光來。
雖然打小時候,小晚家里就開著武館,但像電視上演的那種踢館,小晚還真沒見過。
頂多也不過是頂著交流的名義來切磋的,可那也是點到為止,壓根就不像電影電視里拍的那么激情澎湃。
“一天天都想的什么呢!”對于女兒總是想著別人來自家武館踢館,周正揚那叫一個頭疼。這莫非就是所謂的坑爹?
“去去去,都練功去吧,圍著在這看功夫也不會自個兒見漲的!”周正揚擺了擺手,將幾個學(xué)員趕了回去。
又看了正在打著木人樁的諸葛云一眼,周正揚倒沒有去打擾他,徑自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足足練了一個多小時,出了一身子的汗,諸葛云也是感到一陣的堪暢淋漓。
打開造化玉碟信息界面看了一下,詠春拳的熟練度終于也恢復(fù)到了正常的樣子。
看樣子要把詠春拳的熟練度維持住,倒沒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的難,看了一下自己打木人樁所花的時間,諸葛云在心里想道。
“這位小兄弟,我看你的功夫也已經(jīng)登堂入室了,不知道你師承哪一位大家?”諸葛云剛看完了信息界面,一個聲音便在身后響了起來。
回頭一看,只見是一位四十來歲氣度沉穩(wěn)的中年男子,而他的身旁還站著那位進(jìn)來時負(fù)責(zé)招待自己的少女。
“小兄弟,不要介意,我是這家武館的館長,我叫周正揚,這位是我的女兒周巧晚。來這給你打招呼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見你功夫不錯,有點見獵心喜的,所以想結(jié)識一下?!敝苷龘P坦坦蕩蕩的說道,練武之人倒是用不著那么的客客套套的,有話直說就是了。
“???周館長謬贊了,我只是隨便練練罷了。至于師承哪位大家,那就更說不上了,我就是自個兒瞎練而已?!敝T葛云愣了一下,摸了摸腦袋說道。
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對于諸葛云明顯客套的話,他倒是有點反感了。
“小兄弟,明人不說暗話,你這一身功夫,放在國術(shù)界里也算得上是高手了,如果你不方便透露師父的名諱那我不問就是了??赡阋f瞎練的話,那我們豈不是練到狗身上去了?”周正揚輕哼一聲說道。
我去,這練武之人都什么脾氣,我就客套一下這就上綱上線了?可我真的沒有師承啊!我要說我?guī)煶械氖且粡埖?,你敢相信嗎?p> “咳咳,周館長別介意,這是我第一次跟您這樣的練武之人打交道,可能有點犯忌諱了,還望周館長多多包涵?!?p> 諸葛云輕咳了幾聲連忙解釋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不過,周館長,我是真的沒有師承,我只是出于愛好,自個兒在家里自己練的,如果非得說師承誰的話,那只能說是葉問了?!?p> “哦?葉問宗師,不對,是葉問宗師的后人給你指點過?”周正揚下意識的就以為諸葛云說葉問指點過他了,可后面他一想,葉問死的時候還沒他呢,更別說是諸葛云了,于是連忙又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