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子嗎?世界上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使君子是曾經(jīng)醫(yī)修世家沐家的代表圖騰,據(jù)說雖然沐家一場大火之后銷聲匿跡了,但是靈藥使君子的花蕾卻存留了下來。使君子的花蕾不僅可以提升靈力還可以助修魂靈,是各方靈丹中的上品。
鉉靳看著筠禾的身影勾了勾唇。
墻壁上的一些情景恍惚間在筠禾的腦海里能找出相似的剪影,這大殿之中的一幕幕都讓筠禾莫名的產(chǎn)生一種熟悉感。
輪盤的側(cè)面一座高八尺的魁梧石像立在一旁,石像是鬃師的樣子身后一雙翅膀張開庇護著大殿中央的輪盤。
“這是……?”筠禾的視線被這石像吸引了過去。
“沐家的守護神獸,歸元?!?p> “守護神獸?不是只有鬽靈兩界才有的嗎?”
鬽界的守護神獸就是那只大狗一樣的饕石獸。靈界的則是水靈獸。
“沐家的勢力堪比另一個靈界,歸元是第一任家主時降服下來的。”鉉靳頭頭是道的給筠禾講解。
所以,為什么這樣一個家族會在一昔之間覆滅,誰又這樣的能力覆滅沐家?
太多的疑問徘徊在筠禾的腦海中,再等筠禾抬眸的時候才發(fā)覺鉉靳人已經(jīng)站在了大殿的后面。
大殿的最后方是一扇扇支起的屏風(fēng),那擺設(shè)的樣子頗為詭異。
鉉靳身影處一片白光乍起屏風(fēng)的位置開始變換,這是法陣。
“筠禾,過來?!便C靳驀然轉(zhuǎn)身墨發(fā)三千飄散而起。
這個男人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都會讓筠禾心思一緊。
屏風(fēng)處,最上方的陣眼已經(jīng)布滿裂痕,隨著最后一道白光,陣眼應(yīng)聲碎裂,屏風(fēng)整齊的位列兩旁,前方的道路一經(jīng)打開筠禾就聞到了一股銅臭味。
“走吧,帶你去殺個夠。”鉉靳并未回頭,但是語氣中卻帶著笑意。
“你為什么會對這里這么熟悉?”筠禾跟在他的身后踩著他的影子一步步的往前走。
“第一閣,可不只有打探消息的作用,日后慢慢的你就清楚了?!便C靳修長的身影背對著筠禾,發(fā)梢飛舞在衣袍之上,只一瞬筠禾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第一閣,筠禾本就沒有覺得會如此簡單,鬼王,還有沐家這一系列的事情都讓筠禾對鉉靳這個人充滿了好奇。
屏風(fēng)的末尾還是昏暗的小道,筠禾和鉉靳的身影踏了進去消失在了幽深的狹道之中。
面前場景變幻讓筠禾措手不及,剛才還是死氣沉沉的大殿,如今已然成了鐘靈毓秀的曠野,滿地的珍稀藥草清澈見底的湖泊,與剛才的景象恍如隔世。
湖泊處皎潔斑駁,靈力洶涌,原來這就是整座死城的禁制之處。
筠禾只是站在湖邊就能感受到靈力的波動,不由得蹲了下來手指剛觸碰到湖水,眼前寒光一閃手指上刺痛了一下,接著血珠一滴一滴的滑落了下來。
鉉靳收回手看著血珠落在湖中暈染開,才俯下身子把筠禾的手指放在了掌心,拿出了個小瓶子沾了些瑩白的藥膏涂抹上去。
鉉靳這一系列連貫的動作讓筠禾來不及反應(yīng)。
“玩夠了嗎?尊上”筠禾的眸子盯著鉉靳,有些慍怒。
“可是還疼?”答非所問
疼也只是一瞬間的,根本不至于涂藥。
只是鉉靳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讓筠禾摸不著頭腦,難道是因為君兒的事情太感動了?這是筠禾覺得唯一能解釋的通的理由。
湖水剎那間開始翻涌,波濤湍急的涌向兩邊,一座高臺緩緩在水面上升起。
高臺之上供奉著一束花蕾,使君子的花蕾。
花蕾自動沖破高臺之上的禁制化為靈光鉆進了筠禾的體內(nèi),筠禾的周身都被淡淡的粉色的光暈所包圍,體內(nèi)純凈的靈氣游走在四肢百骸,秀眉之間一朵花蕾悄然綻放,筠禾本來清秀的臉頰因為額間花蕾的點綴而變得瑰態(tài)艷逸,四周的光暈散去,眉間的花蕾印記也隱了起來。
“鉉靳,你到底是什么人?”筠禾的眸光一涼。
鉉靳卻淡然一笑“神尊,第一閣,還有......君兒的父親?!闭Z調(diào)揚起帶了抹玩味。
兩人說話間,四周的景象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湖泊只剩下干涸的土地,遍地的珍稀草藥枯萎落敗,欣欣向榮的景色就此落敗。
死城之內(nèi),無數(shù)的怨靈遨游在天空之中發(fā)出咿咿呀呀的叫喊聲,地面上龜裂的地方竄出一個又一個的張牙舞爪的邪靈,有的只剩個右腿,有的連頭都沒有只是一副身子支撐。
這才是亂靈墳真實的樣子,禁制一失這些鬼祟便沒了壓制,佝僂的身軀伸開,手臂上腐爛的肉還綴在骨頭上。
嬰兒的啼哭聲越發(fā)的明顯,鉉靳的身形一動,兩個人回到了大殿之中,外面被迷蒙的嘶啞聲所籠罩著。
“這些就靠你了,筠禾君上!”鉉靳聲音弱弱的,嘴角處掛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