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橫壓大周五百年才氣
“阿彌陀佛,大周才子就不看了,小僧廟里有事,這一袋粟米如果還不下地,明日春雨就耽擱了!”江小離拒絕道。
此時在閣樓之上,江小離只覺得自己全身不舒服,遠不如在開源寺自在輕松。
“哼,了塵禪師未免太小看天下人了,難道我大周才子在你眼中還比不上你的一袋粟米?”
聽到他的話,一旁坐著的李憲突然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冷喝道:“不要以為寫下一首傳世之詞,就狂的沒邊了,我大周地域廣闊,讀書人又何其多,和尚莫要小看天下人!”
“郡王殿下何出此言呢!”
“大周才子還不如你的一袋粟米,還說不是小看天下人?”
“阿彌陀佛,小僧只是說想回廟里種粟米,從未說要小看天下人!”
聽著這大帽子扣的,江小離皺了皺眉頭,這算什么,想走都不讓走了嗎?
“連太子殿下親請你都要拒絕,禪師這是不把太子殿下和天下學(xué)子看在眼中啊,難道這便是大周佛師的氣度嗎?”
看著江小離執(zhí)意要走,對面的李憲郡王,忽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
名義的帽子一個個的往下扣,道德的繩索一圈圈的往身上綁。
“這……”
江小離狐疑的看了兩人一眼,這李憲剛才還好好的,為什么一說自己要走,突然就跟扎刺的貓似的。
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上花萼樓經(jīng)歷過的事兒,江小離突然心中一驚。
媽的,這兩人這么拙劣的演技,自己怎么一直沒看出來。
這特么分明就是一個局,一個沖著自己來的局。
從遇見馮坤開始,這位太子殿下就有意無意的拉自己上樓,假借百花盛會之明,卻故意的留自己在整個閣樓中。
其中最明顯的漏洞,就是他在樓下說已經(jīng)在閣樓中為自己準備了一桌齋菜。
眼下的閣樓中,除了兩杯茶和幾碟點心,根本什么都沒有嘛!
騙子……!
“永平郡王多慮了,我聽禪師并沒有這個意思!”一旁的李重俊和事佬一般的說道:“禪師盡管坐下,粟米之事不用擔(dān)心,以后開源寺的吃穿用度,我愿包攬下來,明早送一千斤給你就是了。”
“不用了,多謝太子殿下厚愛,糧食還是自己種的,吃到嘴里才放心,徐校尉,請送我回開源寺吧!”
江小離看了一眼守在自己身邊的徐浪示意道。
如果這個黑甲衛(wèi)徐浪也拒絕自己的話,那這個房間中怕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都沒了,到時候,江小離就要想著是不是闖出去了。
“是,禪師!”
徐浪沒有反對,點了點頭,對李重俊等人行禮后,依舊護衛(wèi)在江小離的身后。
還好,這家伙還沒叛變。
“徐校尉,黑甲衛(wèi)的職責(zé)是護衛(wèi)皇家,你先待在這里,一會送我回宮吧!”李重俊突然開口說道。
“殿下,恕在下不能從命,圣人下旨特賜御輦給了塵禪師觀賞百花盛會,我等黑甲衛(wèi)將功折罪護衛(wèi)左右,不可怠慢,望殿下恕罪!”
徐浪也感覺場面有些不對,開口拒絕了他的話。
“殿下,小僧深感疲乏,先告辭!”
看著這幫人的心計,江小離不再說什么直接拱手告辭。
跟這幫人打交道,實在是太特么危險了,皇子果然都是戲精的角色。
雖然不知道李重俊和李憲強留自己是什么意思,不過他越不讓自己做的事兒,自己偏要做就對了。
“慢著!”
看著煮熟的鴨子要飛了,一旁的李憲冷冷的說道:“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哼,閣下看來是真的想留我了!”
“沒錯!”
“如果我偏不留下呢?”
“哼,禪師若今日離開的話,明天整個長安城都會知道,開源寺了塵禪師在百花盛會上拂袖離開,不屑與大周才子比拼才學(xué),也看不起天下學(xué)子!”李憲冷冷的威脅道。
“呵呵,大周人杰地靈,才子不知凡幾,小僧不過才疏學(xué)淺,不敢如此狂妄,如果殿下執(zhí)意要壞小僧的名聲的話……”
江小離看了一眼太子殿下,起身隨手走到一邊的書桌之上,伸手接過狼毫沾墨,在白紙上一揮而就。
“今日百花盛會,若有人做詩詞可超過小僧的這一首,那就就算是我小看天下人了!”
說罷,江小離隨手將紙張隨手貼在樓閣上,轉(zhuǎn)身離開。
身邊的徐浪謹慎的站在一側(cè),看著周圍的人一眼,護著江小離下了花萼相輝樓。
“給我看看!”
看到江小離的動作,李憲轉(zhuǎn)過頭看去。
只見在閣樓前的平臺上,一首筆鋒強勁的,長詞迎風(fēng)招展。
“水調(diào)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
江小離緩緩的走下樓,柳如煙空靈的嗓音將這首千古絕詞緩緩吟出。
廣場的百姓和花萼樓上的達官貴人們,無不驚訝的看著閣樓上那一張迎風(fēng)招展的白紙。
難道又是一首傳世之詞。
“我欲乘風(fēng)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zhuǎn)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yīng)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p>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柳如煙輕吟著,整個人渾身一震,緊接著眼淚便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這首古典詠月最為巔峰的作品,極大的震撼了在場人的心神。
本來覺得了塵師父可能是一名寄情山水的天才,此詩一處,更覺得這個小師父深不可測,這等足夠流傳千古的名句,竟然隨手便來。
可以說,今晚的花魁賽只要此詞一出,定能將整個大周才子壓得喘不過氣起來。
現(xiàn)在她才知道什么叫低調(diào),了塵師父口口聲聲說大周人杰地靈,自己不一定能比得過,現(xiàn)在看來是在是太謙虛了。
別說現(xiàn)在了,就算是往前五百年,往后五百年,也罕有能跟這首水調(diào)歌頭相媲美的詩詞來。
《青玉案》一出,天下才子莫敢寫情,這可能是過譽了。
但是水調(diào)歌頭一出,天下才人莫敢寫月,這絕非不可能。
“此詞一出,當(dāng)重如泰山絕頂,橫壓大周五百年才氣!”
李重俊看著樓下江小離已經(jīng)離開的背影說:“此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如此驚天才氣,不應(yīng)該默默無聞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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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火烤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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