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你不會把前世也算上了吧?”唐蜚零訕笑問道。
申姜笑了笑,“若加上前世,怕柏夙與他相識更久?!?p> “你怎么知道?”
唐蜚零一邊問著,一邊端起滿是湯藥的藥,緩緩倒進了任夢西的口中。
“不是說五百次擦肩換得一回眸么?成有情人得多少次擦肩才可以?”申姜勾唇說道。他的發(fā)絲隨鉆進屋中的細細冷風,來回飄擺。站遠站近都似有神仙之貌。
“當著道教的人說佛法,申公子可是得小心一點?!碧乞懔氵@話一聽便帶著陰陽之氣,任夢西的嘴角亦流出了不少黃褐的湯藥。
瑯苔望著屋門之外,直勾勾看著臥在墻頭亦在恨看著他的一只白色狐貍。并沒發(fā)覺唐蜚零提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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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夙跑了數(shù)家醫(yī)館,那些大夫不是說沒聽過,便是到以前依稀聽過現(xiàn)在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柏夙還說了用來治療尸毒的,
不說還好,一說他們連尸毒都未曾聽過。
“怪不得任夢西要不遠千里邀唐公子來。怎么都不知道啊?!?p> 柏夙頹唐的走在街上,剛才那家便是最后一家醫(yī)館,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辦法了。
只想著要到何處去再尋一尋。
“柏姑娘?!?p> 柏夙聽聲音回過頭,看到了一高大身影,“大塊頭?”
大塊頭提著些兩兜子東西,朝著柏夙問好,柏夙朝他笑笑,“好久不見了,你過得好么?”
“沒有什么好不好的。而且才半月不見而已?!?p> 柏夙訕笑,他這么一說,柏夙才真切覺得這半月過得這么長,心想著是不是過得太難受所以才覺得如此慢。
“柏姑娘去哪里?”大塊頭問道。
“身邊有人中毒了,想尋一種名叫戚火草的藥??蓪け懔?,都找不見。大抵是早不長了吧?!?p> “戚火草?有啊,深州城有的是。不過柏姑娘你當真是為了救人么?”大塊頭不解看著柏夙。
柏夙亦不解看著大塊頭,“自然。為什么這么說?”
“實不相瞞,我妻子常到醫(yī)館偷這個草,這不是什么好東西,與砒霜作用大致一般?!贝髩K頭不斷搖頭,愁云層疊在他的眉間。
“那醫(yī)館可以買到?不好意思……”柏夙急切問道。
可又覺得他在訴自己的難事,自己如此說實在不好。便道了不好意思。
大塊頭搖頭,“柏姑娘,你這身份,這樣他們都不賣給你,怕是再去也無果了。不如這樣,正巧我這里還有一些戚火草,你跟我一道來,我給你拿?!?p> 柏夙連忙道謝。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以前大塊頭一句話都很難與人說出口,而今日竟同自己說了這么多話,若說意外,倒不如說驚奇來的更為貼切。
他家倒離著醫(yī)館也近,柏夙對這七扭八拐的深州城也已是昏頭轉(zhuǎn)向,幸得會輕功,柏夙自小以來,第一次覺得輕功這東西竟會如此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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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夜回到袁府的時候,雨剛剛歇息,淋漓一身進了屋,一條干布須臾之間便映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