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給你,回去上了這藥便可,保證不會變得更嚴重?!碧乞懔銖乃幭淠贸隽艘黄克?。
任夢西道了聲謝。唐蜚零將扇子放到了桌子上,“聽說你曾在鐘毓山修習過一陣,憑你身份,武功為何要去那里?”
“學海無涯,我自小便長于深州城。從未去過它處。若將眼睛放的太淺短,怎么應付得了外界的人。聽說鐘毓山有著不少從未見過的靈器,我也感興趣。所以就在那里待了兩年。”任夢西沒絲毫猶豫,脫口便是一大段。
唐蜚零點點頭,他將手托到了下巴上,微微側(cè)頭,“自見你第一面我就想著問你。你在鐘毓山兩年,沒一人同你說你像一個人么?”
任夢西的頭忽地抬了起,“像……傳說中在鐘毓山飛升的仙人?”
“真的很像。家父的屋中掛著一幅畫,畫著一人,那人雙腳彩蓮,是為飛升之景。畫上之人露了張半臉,與你沒有十分像也有七八分像。你不會是……他吧”唐蜚零瞇起眼睛細瞧起了任夢西。
“我可沒那么大本事,他可是關(guān)門弟子,我雖待了兩年,也只是個外客。再者說了,你自己都道為傳說,是否真的有人渡化成了仙,指不定是誰說的瞎話?!?p> 任夢西聳聳肩,端起了手邊的茶水,吹了吹上面的熱氣。不知時候冷熱變化過疾,他打了個寒戰(zhàn)。
手掌連動,幾滴茶珠落到了木桌上。
“也是。那張畫自我未出生時便懸在我爹他屋中。畫中人成仙距今少說也有了百年。也不可能是你……還說是什么掛神可驅(qū)邪,你說可不可笑,制毒本就是邪術(shù),他自己還驅(qū)。”唐蜚零搖搖頭,表情顯得極其無奈。
“時候不早了,我要去看看患病之人。你先歇息吧?!比螇粑鞣畔虏璞K。
唐蜚零亦放下了茶杯,“聽說鐘毓山不收門客,也難得收一個徒弟,他為何有這特權(quán)?是憑少莊主的身份么?不可能,鐘毓山向來不問江湖事。難道……他是那位神仙的后代?算了,算了。反正也與我無關(guān)?!?p> “都兩日了,也該來了吧……再想什么呢。不來豈不是更好?好累?!碧乞懔銈?cè)頭看向窗外,不過一刻,忙將頭轉(zhuǎn)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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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撲面,幾近伸手不見五指。柏夙看著前方有些曲折的小路,不禁嘆道:“怎么霧氣會這么大?還偏在死了這么多人的時候。百人啊,都快及得上瑞都的全部人口了?!?p> 柏夙想到此,全身都難受的要命。地上積著一層厚厚的泥濘,自己的修鞋亦沾了一層。她這一路問了不下十人,他們本是閉口不提,可見是柏夙便將所知都道了盡,直至今日,柏夙才知嘯刃山莊在當?shù)厝诵闹械奈恢谩?p> 兩日之前,陳伯就是住在前方幾步遠的地方發(fā)病的。聽說那日為他生辰,子女都回來探望,老人長壽面不過吃了四口,便突然咳嗽起來,臉色也變得鐵青,不出半柱香,臉上的鐵青便化成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