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夢西停住了腳步,柏夙未注意,頭直直撞了上去。
“啊,不好意思?!卑刭砻嗣约侯^,因失血多,略顯蒼白的臉龐上顯出一大片血痕。
“我不管你知道了什么,不管真假。但請你一句話也不要信。不然,晚上睡不著可千不要來尋我?!?p> “喂!你說清楚!我什么時候尋過你。”柏夙被他激的臉一陣青一陣紅,她想回話,可惜任夢西已背身走過。
蘇華吟面龐蕩起惋惜之情,“柏姑娘,我知你難處。也許待到一日,他真會放下那人。”
柏夙不知該回何話,只不斷眨著眼睛,看著兩人,“什么?。磕銈儭??!?p> 任夢西忽將又將步伐止了住,這一回柏夙似預料到一般,也忙停了住,“又干什么?您這一時停一時行。到底想干什么?!?p> “蘇姑娘,這個給你,在前方拐角,有一細長小道,小道后方生著一種名為戒青的鐵砂,用那來打劍會使劍變得更鋒利。不過白手碰不得。用這個覆蓋上才可拿起。那小道只通一人,我們不便去,便在留在這里等你?!?p> 任夢西將一塊絲帕交到了蘇華吟手中。
“其實……多謝公子,我以后定會好好謝謝你?!碧K華吟有些躊躇,可轉念便接了去。
“哎哎,蘇姑娘,不如我同……”
柏夙見她要走,現今她有些懼怕同任夢西單獨走在一起。
任夢西拍了拍柏夙的肩膀,說是拍,其實是扣了住,“你去只會礙事?!?p> 柏夙緘默,目送著蘇華吟消失在前方的高樹后,“少莊主,你可否知道一位魚……”柏夙試探著問,吐了魚字,她不知該不該說出那妖字。
任夢西三指摸上了她的幾綹發(fā)絲,發(fā)絲在點點的光斑的掩映下似不斷發(fā)著金光。他另一只手背去,躺到了她的臉上,這手很涼,與之前的溫度差了不少。
不知不覺柏夙竟晃了神,再回過神來時任夢西的臉已經湊了過來,柏夙忽地別開了臉。
“往事皆隨風而過。不需要介懷,亦不需要記?!比螇粑鞯脑捳Z隨著他的氣息傳出。
柏夙滯住了呼吸,往事若風,這話他是在同誰說,“您這是什么意思?”
柏夙恰說完,嘴唇便被任夢西噙了住,他手從下頜慢延到了她的額頭。幾只輕捻,擦去了惹眼的顏色。
此時應值早上,四處的黃葉上都積了不少露水,柏夙忽覺臉頰微濕,她想著,難道樹上的葉子也會被露水覆蓋。
“我會不會也變成您的往事?”
不知過了多久任夢西才松開柏夙。與此同時,柏夙朝他問道。
任夢西搖搖頭,“……不會,就算回憶化成了風,你藏在我心里,任誰也掘不走?!?p> 柏夙扯了扯嘴角,這人自己都承認自己說話沒有準頭,如今還言這話。不是自打自臉么。她十分想問有關魚仙子的事,但又怕惹惱了他。
“算了……”柏夙退后了一步,別過他身,朝前走了幾步,她目向前方蘇華吟離去的地方,只盼著她能早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