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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風飲淚

第七十四章 燭

流風飲淚 寂逐 2006 2020-06-26 23:47:52

  任夢西聽完她這話,捂眼的手一抖,按到了被打的青紫的眼眶,吃痛嘖了兩聲。

  “無礙,無礙。哎,不要過來了,停在那里就可以。我來此是想跟你說,因大多數(shù)人沒有回來,試武大會延期了,你先好好休息幾日?!?p>  柏夙蹲下身子,朝他近了幾步,細瞧著任夢西的臉,“原來,您是特地告訴我這件事的啊。不過,何苦把窗紙捅破,沖著這么小的窟窿喊倒不如直接闖進來。反正這也是你家?!?p>  柏夙的步步逼近,任夢西忽地抬起了雙唇,將空著的手勾住了柏夙的脖頸,細嗅她發(fā)梢間的甘甜清新的雨味,“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說?!?p>  柏夙的臉霎時間似被熱水燙過一般,任夢西的額頭貼倘著她的眉間,感受著她的灼熱發(fā)燙,“柏夙……我想跟你說一件事?!?p>  “柏姑娘,新衣服我已經(jīng)替你放好了?!本驮谌螇粑髡f話之際,屋中的門吧嗒一下開了,只見走出來了一個姑娘。

  她見兩人的動作,一下羞紅了臉,“哎呀,我什么都沒看見,你們繼續(xù),我……先走了,姐姐再叫我?!?p>  兩人聽完她的話,立馬分了開。任夢西故作咳嗽兩聲,“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吩咐她們就可以了?!?p>  任夢西起身,伸手將柏夙拉了起來,柏夙這次沒乖乖去握他的手,反而將身子蜷縮一團,仔細聽還能聽見從她口中發(fā)出的陣陣低笑。

  任夢西聽到這嗤嗤笑聲,立馬重新捂住了眼睛,“你再笑。再笑!”

  “少莊主。我不是再笑您,我不過是在笑自己,我……”

  他躬身一把把柏夙提溜了起來,看著柏夙那張使勁憋笑的臉,“不會編就別編了。我真的走了,明天辰時去前面的院子里。別遲了?!?p>  “試武大會不是過兩日么?明天還有別的事么?”

  “不是你要學輕功么?明日正好有時間?!比螇粑髡f完這句話,便回頭出了柏夙住的這間小院子。

  柏夙目及他的背影,長舒了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又有什么事,沒事的話,終于可以好好休息幾日了。”

  ——

  任夢西端著一面銅鏡,仔細看著鏡中自己腫脹的眼睛,滿臉愁容,“哇,她真的好狠。都青成這樣了?!?p>  申姜拿著一條濕漉漉的布,坐到了任夢西旁邊,“你做了什么事?惹得柏夙將你打成這個樣子?!?p>  任夢西搖搖頭,拿過申姜手中的布,“別提了……不提了。不是什么大事,她不過就是一下手狠的人?!?p>  “你這眼角地方不似她能下手的,幸虧及時敷了此藥,不然就是神仙過來也遮不了這道疤?!?p>  申姜打開了從任夢西那里拿來的藥瓶,仔細嗅了嗅其中味道,“這藥看著普通,卻能醫(yī)這么深的傷口,制藥之人真是厲害。你從哪里弄來的?”

  “是那唐家公子給柏夙的。那人便是我請來參與神劍大會的唐門大公子?!比螇粑饕贿呌脻癫嘉孀⊙垡贿呎f。

  “唐蜚零?柏夙認識他?”

  “是在城西碰見的,我沒同你說過么?”

  “沒有。陳老爺蘇華吟都說了,單少了他?!鄙杲獙⑺幤糠帕讼?,輕聲回道。

  任夢西一時語塞,仔細回憶了一番,好像自己確實沒曾提起,“他不重要。我一時忘了。對了,你說袁公子是第一個出幻境的?他那么膽小之人竟……難道他當真成了鬼?”

  “當真,是我給他幻丹,他來找我時,便已經(jīng)不是人了。至于他為何這么快出幻境怕也同這事有關。我出來時,塔中人說他已出來一炷香了。聽人說他出來時,一人沒理,顧自出門去了?!?p>  “你怎么也沒和我說?”

  申姜拿下他剛剛遞與任夢西的濕巾,“你不是也沒告訴我關于唐蜚零的事,我把藥放到濕布上,已經(jīng)被吸收了,明日就可以消腫了。還有,那本書我今晚要借走,我有些事要與師父說?!?p>  “你不會又要在他面前數(shù)落我的不是吧?!比螇粑饕贿吺掌鹆俗郎戏胖弥乃?,一邊朝申姜問道。

  申姜搖搖頭,“不。如果要把你干的事通通說完,少說得花上數(shù)日,等回到鐘毓山后我再一一對師父講?!?p>  任夢西扯了扯嘴角,聳了聳肩膀。聽得申姜扣門的聲音,這才嘆了句,“師徒二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這么食古不化?!?p>  在兩人的談話之間,桌上的兩盞沒動的茶水,早已變得冰涼。

  ——

  月光投在申姜身上,在地下映上烏黑影子,這一路只有這黑影陪著他。他請扣了扣暢悠樓的大門,稍待片刻,便聽得陣陣腳步傳來。

  “申大哥,我以為你今夜不回來,便鎖上了門?!贝髮拑墒謱㈤T大門上的鎖打了開。

  “不好意思,這么晚還打擾你休息。”申姜透過縫隙對著大寬說道。

  門很快便開了,“不會,不會?!?p>  “齊霜她有沒有回來過?”申姜就著微弱的燈火看著暗暗的客棧。

  大寬搖了搖頭,“自她上回辭了工便一次沒回來過”

  申姜再無話說出口,同大寬一起穿過暢悠樓的廳堂,四周紅紙還嶄新著,不像貼了半月。雖它沒變,可這短短半月,卻發(fā)生了一堆事,樓里還走了兩人。

  申姜步到自己的門邊,回頭瞧了一眼對面二樓的那間小屋,屋中一片漆黑。齊霜怕黑,如是從前,除了白日那屋子里定燃著一支紅燭。

  大寬打著哈欠,抹著淚花回了自己屋里。申姜也開了門,將桌上,燭臺上的蠟燭點起。屋中被照的一片通明。

  申姜靜坐在凳子上,從懷里摸出從嘯刃山莊帶回來的書,攤開在桌子上,兩指輕揮,光幕忽在書上展現(xiàn)。

  光幕的另一頭也坐著一人那人白髯白發(fā),看起來少說也到了耄耋之年。老人閉著雙目,似在凝神思考著什么。

  申姜沒有說話,只靜靜等著對面之人開口。過了約莫一盞茶,對面老者終是睜開了眼,看向了面前的申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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