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招待所驚魂(3)
夜諾也冒出幾滴冷汗,這女人不光是不正常,特么她說不定根本就不是人類。屏幕上的一樓到六樓是怎么回事?難不成不僅僅只是他們六樓,其實(shí)每一層樓,都有人在偷窺?
“嘻嘻,呵呵呵?!迸佑职l(fā)出一陣笑,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整個腦袋都掉了下去。只剩下沒有頭的身軀,蹲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啊,那女人死了?!弊f的大叔手里的錢沒拿穩(wěn),散落一地。
“沒死,你看她的頭?!币怪Z出聲道。
果不其然,不同于靜止不動的身軀。女人的頭光禿禿的在地上仍舊扭動不止,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它不斷滾動,朝著夜諾住的這棟樓的方向。
“這顆頭是怎么回事,我倒是聽說過人死后,腦袋還會有幾秒鐘的意識。但沒聽說過單單只有一顆頭,也能滾動的啊?!贝髅弊拥那嗄甑纱罅搜?。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顆女人的頭下方,猛然間長出了幾根細(xì)細(xì)的腿。那些腿通體黑色,仿佛是六只雞爪子。猙獰細(xì)長的腿從女人的后腦勺上長出來,女人的臉針對向夜諾等人的方向。
她曾經(jīng)姣好的面容發(fā)烏,眼眸里全是白仁。帶著凄厲的笑,六根細(xì)腿呼哧呼哧沖入了賓館內(nèi)。
六樓所有人都嚇得不輕,面面相窺,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樓下發(fā)出一陣陣凄慘的尖叫聲,叫的有男有女,那是人死亡前發(fā)出的最后一絲悲鳴。六樓的眾人全都在發(fā)抖。
他們無論年齡多大,生活經(jīng)驗(yàn)有多豐富,在這詭異的事件中,都嚇得夠嗆。
“這一切,該不會是真的吧?”戴帽子的年輕人弱弱道,自從那長了腿的人頭沖入樓中后沒多久,慘死的叫聲不絕于耳。他多希望是幻覺,是自己在做夢。可無論怎么掐自己的腿,都能感到那刺骨的痛。
眼前的事,真的不能再真。
“你,你們看?!蹦弥h(yuǎn)鏡的男子不知看到了什么,哆哆嗦嗦的吼道。
眾人順著他指的位置望去,頓時渾身一陣顫。只見女人手里拿著的手機(jī)屏幕,一樓竟然被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紅色的叉猶如鮮紅的血,在不斷滴落,駭人的很。
“這是什么意思?”望遠(yuǎn)鏡男問。
夜諾強(qiáng)自鎮(zhèn)定:“你們有沒發(fā)覺,一樓已經(jīng)完全沒動靜了?說不定紅叉的意義只有一個,那就是那人頭怪物,已經(jīng)解決了一樓所有剛剛看她熱鬧人?!?p> “那,那些人都怎么樣了?”帽子男問。
“還能怎么樣?”夜諾苦笑了幾下。
人頭怪物絕對是某種暗物質(zhì)怪物,這個怪物不強(qiáng)大,但也只是相對于剛剛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候補(bǔ)圣女季筱彤而言。他夜諾雖然修煉的暗能量質(zhì)量很高,但是量太少了。他稍微一判斷后,感覺那通體散發(fā)著強(qiáng)烈戾氣的人頭怪,自己不一定打得過。
“分頭逃?!贝┌妆承牡拇笫逡话褜⒆f贏來的錢塞進(jìn)褲兜里,斬釘截鐵的說。
“逃,能逃哪兒去。”有人道:“而且什么都是咱們自己瞎猜測的,萬一現(xiàn)在看到的一切,不過是有人在惡作劇了?”
話說完,死寂的樓內(nèi),又發(fā)出了凄慘的死亡叫聲。這一次叫聲近了一些,貌似是從二樓傳過來的。
“逃?。 焙脦讉€人打了個激靈后吼道,之后所有人都嚇尿了,猶如走獸散開,拼命的往各處逃。
大多數(shù)人都躲入了自己的房間里,妄圖依靠一層薄薄的紙板門,將那人頭怪物阻攔在外。他們覺得自己倒霉透頂,怎么只是深夜看了一場熱鬧,就惹來要命的無妄之災(zāi)。
夜諾沒有動,他瞇著眼睛盯了樓下無頭女人手里死死拽著的手機(jī)幾眼后,又環(huán)顧起周圍的環(huán)境。逃,他最后自然是要逃的,不過現(xiàn)在根本無處可逃。
四下打量后,他有了主意。
夜諾在長長的走廊走來走去,有事沒事的拍了幾下墻壁,之后將玉石手鐲中翠綠的能量引導(dǎo)出來,在地上畫了幾道凡人看不到的線。
之后他再次回到了走廊盡頭,安安靜靜的看著無頭女人手里的手機(jī)。不久后,二樓的聲音也隱匿了,手機(jī)屏幕上二樓被打了叉。
接著是三樓。
四樓。
夜諾所站位置不遠(yuǎn)處,一扇門內(nèi),正有幾個人擁擠在門邊上,一眨不眨的從門縫里瞅著他看。
這幾個人正是白背心大叔,帽子青年和拿出望遠(yuǎn)鏡的男子。他們躲在一個房間,言語間,似乎三人熟稔的很。
“大哥,那年輕人在干啥?”望遠(yuǎn)鏡男對夜諾的行為有點(diǎn)看不懂。
“媽的,管他干啥??傊@次咱們騙了不少錢。嘿嘿,大哥啥時候分贓啊?!泵弊忧嗄甏炅舜昴粗负褪持浮?p> “分,分你媽的。咱們都不知道活不活的成,現(xiàn)在你還光想著錢錢錢?!卑妆承拇笫辶R道。
帽子青年縮了縮脖子,低聲咕噥著:“不想著錢,咱哪還跟著你走南闖北的行騙啊。媽的,路走多了果然會打濕腳,沒想到大晚上的臨時做了個局,竟然會遇到怪事?!?p> 白背心大叔瞪了他一眼,帽子男沒敢再多說。
“大哥,你覺著今晚的事,是真的嗎?”望遠(yuǎn)鏡男問。
白背心嘆了口氣:“二弟啊,咱這輩子半個華夏都走過了,聽過許多怪事,第一次真?zhèn)€遇到??峙拢蹅冞@次是過不去了?!?p> 言下之意,這怪事真的不能再真了。
“可,怎么可能?!蓖h(yuǎn)鏡男是獨(dú)一個將所有情況都原原本本看清楚的,但他至今還是難以置信:“這世上怎么會突然冒出個女人,突然腦袋就長腿了。你說長腿就長腿吧,一個長腿的腦袋也沒啥可怕的。咱們一棟樓多少人,怎么會扔它殺。就沒有人能制住它?”
“要能制住,它也不會從一樓一直往上殺了。怕是這東西,還有別的古怪?!卑妆承囊恢痹谕低党蛞怪Z的行動。
帽子男忍不住了:“大哥,那個青年人在干啥。他看起來比我還小?!?p> 白背心說:“你認(rèn)為他在干啥。我覺得,他怕是也不簡單。大哥我這輩子看過的人比吃過的飯還多,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樣的。自始至終,這青年人,沒害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