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這一定是個美麗的錯誤
雖然說是軍管,但實際上夏爾城的傭兵工會業(yè)務(wù)反而擴(kuò)大了。不僅在告示牌上張貼了征兵的宣傳廣告,而且對雇傭兵的待遇也有顯著的提高。
“一大堆都是斥候的招募信息,軍隊方面做事很積極呢?!币翚W娜滿意的看著上面琳瑯滿目的各色貼紙,說是要看我這個無能莊園主怎么補(bǔ)貼虧空的,所以她強(qiáng)硬的跟了過來,不過總不會以伊歐娜公主的身份來當(dāng)傭兵就是了,說到底只是個來絆腳的。
“主人的體型不適合做斥候啊,”導(dǎo)致我這個無能莊園主虧空的罪魁禍?zhǔn)?,此時擺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神情,在和白癡公主一起打量告示牌上的各色委托,“不然就能賺不少了?!彼绱死^續(xù)說著冷酷無情的話。
“真是抱歉呢,因為我天生如此龐大,不能做這種細(xì)小的工作?!蔽译p手抱胸跟在后面,工會里面很悶熱,但是為了隱藏身份也還是不得不穿著全套的盔甲。不這樣做得話,肯定會被笑話然后恥辱的開除會籍,這樣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做的兼職也就做不成了。幾百年來第一次體會到作為有家有口的中年人的艱辛,個中的滋味真是苦澀。
“話說回來你們之前不是搞出了事情了嗎?是那個……姓坡爾的吧?”伊歐娜說的,便是在暮光精靈遺跡里的那一次,“我小時候好像見過他幾次,不過印象不深?!?p> “那件事啊……”正好是在伊歐娜賴在我這里前后腳的時候,那時本以為只是尋常探險,但沒想到卻中了那個暗墮圣人的圈套,若不是我英明神武,換做別人估計早就掛在里面了。
嗯,溫蒂妮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那么,就這個吧?”就在我又陷入年長者回憶的時候,這個精靈女擅自撕下了一張委托單子。
“什么???我都沒看到!”伊歐娜如此抗議著,而我也憂心忡忡的湊了過來。
“打野山豬?!蔽铱粗鴨巫由蠈懙?,“一頭成年野山豬給七個銅灰戈,山豬肉按照市價由軍隊收購?!弊x完,我看了伊歐娜一眼,“是軍隊發(fā)出的用來補(bǔ)充軍糧的單子?!?p> “真是樸素啊,”伊歐娜評價說,“我還以為是‘干掉龍獸’之類的。僅僅是山豬的話,我也參與過皇家狩獵,打到過呢?!?p> “‘干掉龍獸’?”我挑了挑眉,“這附近哪有那種東西。”
“就是這張??!說是為了消除隱患,方便軍士安心作戰(zhàn)什么的……”
就在我還未來得及阻止的時候,只聽得刺啦一聲,那張標(biāo)有消滅龍獸的高難度委托就被這個毛手毛腳的廢物公主給撕了下來。
“哎呀,不小心撕了下來了?!彼魺o其事一樣的說道,“再粘回去吧?”
委托被撕掉之后,感覺后悔所以再粘回去,這樣當(dāng)然是可以的,只是作為信譽(yù)良好的傭兵,這算是有損職業(yè)尊嚴(yán)之類的不好的事情。
就這么我和這兩個雌性拿著這兩張命運不同的單子來到了傭兵工會的柜臺前。
“喔,您是……那個……史密斯是嗎?商人之子?”對方顯然對我非常有印象,不過由于我起的名字太過平凡,所以明顯是想了半天才想起來。
因為之前委托的事故,除了預(yù)先商定的報酬,工會方面還多給了我們一筆獎金,而且還特別免試給我和溫蒂妮升了級。
青銅到黑鐵,現(xiàn)在我們是黑鐵一級的傭兵,再升一級的話,就會是精鋼了。解封了參與諸多高難度的委托的權(quán)限,也就意味著可以賺更多的錢。
這算是變相賄賂我們不要把這糗事宣揚(yáng)出去的意思吧?畢竟事故的根源,就是在于這邊的工會人員對委托底細(xì)調(diào)查不清,一見到委托人是卸任的帝都大官就懈怠了。
當(dāng)然我和溫蒂妮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
“噗嗤……!”一旁伊歐娜聽到我隨口編的化名忍不住笑出了聲。
“住嘴啦。”我這么說著,將這兩張委托遞給柜臺的小姑娘,“這張是確認(rèn)接下的,另一張不好意思請幫忙退回?!蔽胰绱藢λ淮?。
“史密斯……噗噗……不是商人之子是農(nóng)民之子吧?”
“很吵誒你,不要發(fā)出這種像放屁一樣的聲音!”我煩躁的想掀開面罩,但是一想到會暴露身份,便又放下了手。
“那你叫什么?瑪麗嗎?”伊歐娜轉(zhuǎn)過來嘲笑溫蒂妮,而非常不幸的是,還真被她猜中了。
“誒?你怎么知道?伊歐娜好聰明!”溫蒂妮傻乎乎的反問對方,如果非要類比的話,史密斯和瑪麗這種人類的名字,基本就相當(dāng)于咪咪或者花花這種對貓狗來說很普遍很隨意的名字吧?
“噗嗤!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伊歐娜毫不知貴族典雅為何物的兇殘笑聲當(dāng)中,我從柜臺小姐那里接過了處理之后的委托單。
“等一下!”我驚叫起來,將這兩張單子拍回了柜臺。
“哎呀您別這樣,我剛給您抹了膠水……”柜臺小姐還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平凡的抱怨起來。
“這一張,打野山豬的是我們要接下來的!”我拿著涂了膠水的這張單子在她面前晃悠,“我們可沒打算接打龍獸的單子??!”
“哎呀!”柜臺小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哎呀個什么鬼啊,這兩個單子差別可大了!”我鬧了起來,一張是安穩(wěn)的賺小錢,而另一張則是拼老命,差別當(dāng)然不可同日而語。
“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了,您剛剛也沒說清楚不是么?”柜臺的這個小姑娘很業(yè)務(wù)熟練的推卸起了責(zé)任,“您把這兩張單子同時拍在這里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打算連跳兩級……”
“我可沒打算那么拼命,”我把單子塞給她,“不管,幫我退?!?p> “這個……可能不行?!彼謸狭藫项^,“工會方面對退回委托是有懲罰措施的,會將您的等級重新打回青銅,而且還需要一大堆的手續(xù),也很花時間……”
“呃……”我透過面罩,惡狠狠地瞪了一旁的伊歐娜一眼,后者心虛的沖我吵嚷道:“不……自己的問題不要推給別人啦!”
如果不是和這個笨蛋吵鬧,應(yīng)該就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了。秉持著這種切實而又成熟的觀點的我,一板一眼的對伊歐娜說出了我的決定:
“那么,這次的龍獸就交給你來對付好了?!?p> 這么說著,不顧身后追趕的伊歐娜的強(qiáng)烈反對,我推著溫蒂妮出了工會的大門。
阿肯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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