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非說:“柳如是隨心所欲,做事從來不計后果,她認定自己是怪物,又在乎什么后果?”
“可她……畢竟是你師父?!逼M芃后面的話越說越小,大豐國的事情,柳如是不知道,可是如果沈君非一直隱藏實力,而且,還拜一個陰晴不定的女人為師,有些事情就難免會被牽扯出來。
芃芃有點擔(dān)心地說:“還有,上次,我們救了夏侯主仆二人,你的身手他們是親眼見到的。而且……”
她頓了一下,眼神銳利了幾分,說:“小公子,夏侯容修是靖南王的事,是不是在他遇險之前你就已經(jīng)知道了。你是故意引他過去的。”
沈君非沒答。
芃芃有點急地又說:“小公子,你是堂堂男兒身,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教訓(xùn)我了!”沈君非冷冷地看著她,“你可是我撿回來的,沒有我,你早死了!”
說完,沈君非冷著臉離開了。
芃芃在后面,看著他的身影,有點后悔把兩人的氣氛弄的這樣僵,可是她心里是真的焦急,也是為他擔(dān)心。
“你可別是對他動了心,誤了事?!逼M芃小聲的念叨了一句。
沈君落回府的時候,看到門口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走近了才看清楚,是胡彪。
胡彪看到他,急忙走過來,大聲叫了他一聲,“少將軍!”
“你怎么來這了?軍中有事?”看到眼前的人,沈君落有些意外,胡彪這個人性情耿直的很,耿直到死板。
胡彪說:“少將軍,沈君非從軍營跑了,你可知道?”
“跑了?”沈君落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來意,刻意放松了語氣說,“沈君非今天就是去報到,還沒有安排他正式參加訓(xùn)練。暫時不在軍營,是大哥的意思?!?p> “可是少將軍?!焙胝f,“這樣一來,怎么能服眾呢?今天可是有人去我那里告狀了,說沈君非可以隨意進出軍營。而且,士兵們大多數(shù)都是經(jīng)過選拔才進來的,一部分沒有經(jīng)過選拔,也是在戰(zhàn)場附近情況特殊的情況下收進來的。不管如何,大家都是有點真本事的真漢子。不是我說,沈君非弱不禁風(fēng),皮膚白的跟個女人似的,怎么訓(xùn)練啊。大家心里也不痛快。”
沈君落負手而立,聲音沉穩(wěn),“沈君非是不是能夠留在軍營里,還要另說,留不下是他沒有本事,走人是遲早的事。你們又何苦操心這些,專心訓(xùn)練就是了。你是教頭,安撫一下眾人。”
“不是?!焙霝殡y地說,“讓沈君非也憑真本事進軍營,大家就不會有怨言了。我可安撫不了?!彼曇舻土艘稽c,但還是很明顯地說,“你這是也要擺明包庇你弟弟了!”
沈君落有些無奈,他輕嘆一聲,說:“我和他相處不過幾日,和他的感情,還不如和眾將士的感情深厚,大家是一起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區(qū)區(qū)一個沈君非怎可比得?”
“你今天先回去,明天我自然給大家一個交代?!鄙蚓淇粗胗悬c不情不愿的走開,又多說了一句,“誰說和大家一起訓(xùn)練,就是沈家軍的一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