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低垂著頭,雙手在摩擦著,“沒有,很好。”沒有情緒的聲音。
“那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童麗艷繼續(xù)的問著。
陳莫抬起沉重的頭,眼中的憂郁掩飾不了,“老師,我什么事情都沒有。”說話對陳莫而言似乎是很累的一件事。
童麗艷想在問什么,忽然的辦公室響起音樂聲,打斷了她,她轉(zhuǎn)頭不滿的控訴道:“嚴老師,現(xiàn)在不是放音樂時間?!?p> 嚴石銘在觀察著陳莫的反應,然他像蔫了的菜一樣,沒有了往日的精神氣,連偶像的歌曲都無力澆灌,“抱歉?!闭f完他將音樂關掉。
陳莫站起,對童麗艷說道:“老師,您要是沒有別的事,我要去上課了!”
“哎!”陳莫不愿說,童麗艷在有心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助,“去吧!”
陳莫不愿意說的事情,她是沒辦法套出來的,若是......,童麗艷才反應過來,剛才的歌是陳莫偶像唱的,連最喜歡的東西都失去了興趣,童麗艷神色變的凝重起來,臨近高考,這事不能視若無睹。
童麗艷嚯的一下站起來,對嚴石銘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嚴老師?!?p> 嚴石銘:“不客氣?!?p> “嚴老師,以前是有著不平凡的境遇吧?”喬新榮總覺嚴石銘很眼熟,照理見過的人,是不可能想不起的,因為這一份熟悉感,對嚴石銘的故事很感興趣。
有些事哪怕是知己好友,也要隱瞞三分,人性經(jīng)不住考驗,“喬教......?!眹朗懝室獾耐nD,“說錯了,喬老師,不也一樣?”
“前半生那么長,自然有故事發(fā)生。”喬新榮的故事本來沒有什么不可與人說的,但是為了安穩(wěn)的生活,他只能當成是一個不可告人的故事。
嚴實意味深長的笑道:“是呀!都有故事,何必非要深究故事的內(nèi)容,有時候糊涂能少很多的麻煩事?!?p> 這個學校的老師都有自己的故事,他們大多都是被其他學校所不容,或者遇到不平常的遭遇,而被校長收留。
一開始鎮(zhèn)上的人不理解,一個不被其他人容納的老師,怎么可能會是好老師,那肯定是做了壞事。
有些被排擠因為心術不正,有些不被容納是因為不能融入集體,就得被淘汰。
這一所學校一開始的成立只是因為一個賭約,一個證明。
“給,我又下載了很多的歌曲,都是你偶像的歌,還下載了一些視頻。”藍寒昀將mp4放在陳莫的桌子上說道。
“謝謝?!标惸獙p4推開,“不過,以后不用麻煩了!”說完起身往外面走去。
陳莫變的冷漠了!就像是一座冷冰冰的雕刻一樣,失去了活力。
喬多魚和藍寒昀對視一眼,然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互相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快要到上課時間,但是喬多魚看到陳莫往校門口走去,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實在讓人不放心。
喬多魚想要跟上去,卻被忽然走來的蕭文赫攔住了去路。
“你是想要逃學?一起,我?guī)阃婧猛娴?。”他剛才見喬多魚一直在往校門口的方向走,就想當然的這么以為。
從早上蕭文赫的不尊重老師,還有聽不進道理的行為,喬多魚就將這個人貼上了標簽。
沒有對錯的認知,他能做出很多過分的事情,因為他不認為自己是錯的,這種人是很可怕的,即使傷害了你,他也能毫無負擔的笑開懷。
這樣的人喬多魚不想與之有任何的聯(lián)系,她可不想讓自己的生活在添一個黑暗面,“蕭文赫,感情不能拿來玩,那樣你真的不是人了!請記住,我們現(xiàn)在還都是高中生,你能肯定我以后超越不了你的父親嗎?倘若你惹我,我會永遠記著,只要有機會就會加倍奉還,莫欺少女弱?!?p> 雖然不知道蕭文赫的真正目的,但是喬多魚能肯定蕭文赫對她不存在喜歡,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待商品一樣,那樣的感覺讓人很不爽。
蕭文赫輕視的一笑了之,沒有將喬多魚的話放在心里,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欺壓別人,從未嘗試過被別人欺壓的滋味,沒有經(jīng)歷過,就不存在感想。
喬多魚也沒有認為能幾句話讓蕭文赫去學會做人,只是想說的直白點,讓他不必在自己面前假裝斯文人,從根源上斷絕這個麻煩。
擺脫了蕭文赫的糾纏,喬多魚跑出校門,尋找著陳莫的身影,一直到小街上。
她看到陳莫站在自己父母的豬肉攤子的對面,只是呆呆的望著,不上前,也不回頭離開。
陳莫是他們幾個中最能忍的,他從來不將自己的負面情緒傳遞給他們,如今該是忍到了期限,若是沒有爆發(fā)的出口,一直憋在心里,那滋味,喬多魚深有感觸。
下午時間,肉已經(jīng)賣的差不多,李玉芬坐在攤子邊,磕著瓜子和人嘮嗑,時而笑的很大聲,時而又故意的壓低聲音,和別人竊竊私語。
“走?!眴潭圄~走上前,打破了陳莫的安靜,她拉著陳莫上了公交車。
陳莫沒有反抗,任由喬多魚拉著自己走,“你要帶我去哪?”
喬多魚:“找一樣東西?!?p> 陳莫:“你丟什么東西了?”
喬多魚:“去了你就知道了!”
在校門口的時候唐藝晴和藍寒昀二人看到喬多魚和蕭文赫說了些話,就跑了出去,因為擔憂,就也跟了出來。
唐藝晴看了看身邊藍寒昀的表情,露出玩味的笑意,“原來是要逃學,要跟上去?”
雖心知多魚是關心朋友,但是喬多魚拉著陳莫的時候,他很介意,特別的介意,很想上前將那二只手分開,藍寒昀又在心里問著自己,“我到底是不是變態(tài)?”
唐藝晴拍了下藍寒昀的肩膀,“回神,我在問你話?!?p> 藍寒昀:“都出來了!”
唐藝晴:“那走吧!看看那丫頭搞什么鬼?!?p> 喬多魚帶著陳莫去到了縣里的網(wǎng)吧!豪沖了幾個小時的網(wǎng)費,對陳莫說,“廝殺一番,發(fā)泄你的心情吧!”喬多魚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只能讓他釋放郁悶,比悶在心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