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測字,摸骨
算命大叔說著將氣息釋放了出來,付離感受到了,一重,人花一重。
付離起身,發(fā)自內(nèi)心的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先生見諒,小子孟浪了。”
這是第二次致歉了,就幾句話的功夫,但是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同時付離的內(nèi)心也很震驚,這人......
算命大叔握著桌上的卦布,像是在擦汗,隨后慢悠悠的說:“有點修為就夠了,又不和人打架,見著精怪也不怕,躲著點人就行了?!?p> 這話,讓付離有些拿不準了啊,幾個意思?躲著人,不怕精怪,有些深意??!
“你這人心思怎么這么多?簡單點,算一卦?”算命大叔像是心情有些不好了。
付離偏頭看向臺子上的字:
起周天卦,知無不言。
很簡單,就只有八個字,沒有傳聞中的那些十卦九靈,不靈不要錢的這種話。
可是付離望著周天卦三個大字有些被嚇著了,周天卦,看上去好像和一般人知曉的周天八卦少了一個字,但是也要看少了什么字。
周天八卦,是名稱,周天卦是象征,一個勢力極強的象征。
周天卦八派的獨傳法,號稱可起周天,以周天為底,周天之內(nèi)無物不可測,無物不可算,聽著就有些嚇人了,而八派的祖師爺?shù)拿^更大:
袁天罡、李淳風。
相傳推背圖的推演就是起的周天卦,而八派其實也只有兩派,袁天罡左四,李淳風右八,合稱八派。
而周天卦的名聲在整個玄學界都是響當當?shù)模贿^如今更多的人將其當作了一個傳聞了,畢竟除了推背圖,其他的也沒有出世過。
而八派的傳人也在那些人入關(guān)之后全部都從銷聲匿跡了。
“左四?右八?先生當真能起周天卦?”付離問道。
“唬人的,你也信,我只是見著這名氣大了,就寫了上去,算不算?”
付離有些遺憾,還以為能見著這大卦,不過仔細想想也是,要是真的只怕這大叔早就被人搙去了。
付離想了一下馬上答道:“算,怎么不算,不過既然先生不能起周天卦,我這興趣淡了許多,不如這樣吧先生給我測個字吧?!?p> 說完不待大叔說話,就直接起身,在地上畫了一筆:一個“一”字。然后他就盯著算命大叔了,等他來解。
但是很安靜,沒有動作,付離有些奇怪,剛想催促一下,大叔先開口了:
“你信不信,我可以用白眼白死你!”
語氣很不爽!
但是付離反應(yīng)過來了,這大叔......看不見啊。
付離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jīng)離家出走了,沒腦子了已經(jīng)。
又是致歉,已經(jīng)第三次了,也沒過多久,付離已經(jīng)道歉三次了。
算命起卦,搖簽,龜甲,摸骨,看手面向相,測字....等等都是屬于一些比較常規(guī)的手法了。
而哪怕先生是個瞎子,其實也能測字的,一半情況將寫下來的字告訴先生,然后先生乘著字跡未干,順著那些輪廓去摸,也能測。
但是付離這個就有些冒犯了,他先生沒有用紙筆,而是在腳下一畫,然后就不說話了,抱著手在一旁老神在在的。
也難怪算命大叔生氣了,而且付離也沒招子,只得好好的賠禮道歉。
付離小心的詢問道:“先生可有紙筆?”
大叔擺了擺手:“沒有,也能測?!?p> 隨后又接著道:“先前不是不知,不能測,而是你這人的姿態(tài)屬實有些惱人?!?p> 付離有些訕訕的笑著,不好意思說話了,繼續(xù)聽著大叔的話。
“以地為紙,身為筆,寫下了一個‘一’字,不得了啊,你倒是給我出了個難題?!?p> “一呀,一的說法可就多了。左輕而又重,這是有些偏頗了。”
算命大叔好像在回想,回想剛剛付離寫下那“一”字時周圍氣場的變化。
“熟話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大叔敲打著桌子,慢吞吞的說著:“這就是你測的字了。怎么可還滿意?可準?”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付離在品味著這句話,這句話的出處付離自然知道。
這是老子的道德經(jīng)第四十二章的話。
付離僅僅將這句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就想到了一些東西。
但是他沒有說出來,有些震撼了。
“先生,何解?”
算命大叔呵呵一笑:“你心里不是都有數(shù)了嘛,何必裝傻?放心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再無人知。”
付離明白了,同時心里的敬意更強了。
“多謝先生。”
兩人轟然一笑,看上去無所謂的樣子,但是付離的心里知道,負陰而抱陽,他有個身份:巡查使,陽陰路。
這是他和陰間的聯(lián)系,不過還有一點付離還是沒有想透: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句話。
什么意思?
道德經(jīng)中原話的意思付離自然是知道的:道是獨一無二的,道本身包含陰陽二氣,陰陽二氣相交而形成一種適勻的狀態(tài),萬物在這種狀態(tài)中產(chǎn)生。萬物背陰而向陽,并且在陰陽二氣的互相激蕩而成新的和諧體。
陰陽的和諧體,付離覺得是在指自己陽間人,但又有陰間的身份。
算命大叔有些疑惑的說:“但是有一點,我還是不得解?!?p> “先生請說?!?p> “我初始見你就有所動,是因為氣,你一到達此處周遭氣場瞬息而變,而所有流動的氣場都在你的身上流動?!?p> “但是,誒,小兄弟,可否讓我來摸摸骨?”
摸骨?付離有些遲疑,不都測字了嘛。
不過付離還是把臉給湊了過去,不過接下來他就后悔了。
大叔的手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很粗糙,非常的粗糙,比常年干苦力活的人的手都不遑多讓。
這一雙布滿老繭的手,不像是在摸骨,有點……有點像是在揉面一樣。
付離的臉都變形了,疼,火辣辣的疼,像是在柏油路上瘋狂的摩擦。
而算命大叔這是一臉的正經(jīng),甚至有些凝重。
別叫我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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