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荻拿著掃把和垃圾鏟在公司游走,準(zhǔn)備掃一圈。
葉瑾瑜隨后到了公司,由于完全把注意力放在李美荻身上,差點忘記打卡了。
收回手指和磁卡的那一瞬間,葉瑾瑜僥幸說道:“剛剛好,沒遲到,要是晚點想起打卡這件事,肯定會遲到,吃遲到后就扣工資,萬幸萬幸真是萬幸?!?p> 海不忘吐槽“又是李美荻害得他丟三落四,東想西想,要是工資被扣了回頭就找她要去?!?p> 李美荻從公司門口掃到里面的過道,接著一個一個隔間掃進(jìn)去。
進(jìn)到第一個隔間,有些工作人員抬頭看見她,目露鄙夷,好像不知道是很瞧不起她還是瞧不起這份工作。走出第一個隔間事,耳間還傳來一聲低音:“公司招的什么人,打掃半天跟么打掃一樣,一看就是沒心思工作來混工資的?!?p> 李美荻對這些冷言冷語早已不放在心上了,要是前兩年她早就扯大嗓子開始罵接著打一頓,但是經(jīng)歷的多了也就越明白了,要是直接反擊她最后頭破血流的最終是自己,所以他學(xué)會了沉默。
到了第二個隔間,李美荻第一眼就看到葉瑾瑜那令人厭煩的眼神。
自然而然,葉瑾瑜看到美荻的第一眼也是輕描淡寫的一瞥,甚至有些故意忽略她的意思。
想不到這小子也有兩把刷子,竟然能在這么大一家公司工作,看來他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這個牛不是白吹的,而是真的。
李美荻拖著拖把從他面前經(jīng)過,后腳跟一用力,猛地砸他的鞋尖處,葉瑾瑜“啊”的一聲大叫。
瞬間,整個辦公室向他投來,全部人都帶著疑問困惑的眼神。
就在葉瑾瑜罵了一句:“你怎么掃地的,掃地都能把人的腳給踩了?”
李美荻裝作一臉無辜且愧疚,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踩到了你……”
話沒說完,葉瑾瑜心頭的火氣從喉嚨里涌出:“不小心?你是故意的才對吧!”
“我真的不是……”
美荻快哭了出聲,葉瑾瑜依舊窮追不舍,火氣又大上一節(jié):“你想說你不是故意的吧?我呸!像你這種清潔工臨時工,犯了錯除了會裝可憐還會干什么?而且素質(zhì)還特別低看了就讓人心生厭惡?!?p> 干好,另一位年紀(jì)稍大的清潔工李大媽剛好路過這間隔間的門口,聽到這句話,火冒三丈,說:“像我們這種清潔工臨時工的怎么了?唉!小伙子,我看你長得明眸皓齒,能坐在這也說明你是個名牌大學(xué)生,受的教育不低,怎么素質(zhì)這么低?我們清潔工臨時工也是個人,犯了錯咱們會道歉會彌補(bǔ)過錯,怎么就會裝可憐了?我們素質(zhì)低?就因為我們是清潔工臨時工嗎?”
當(dāng)看見他微微抬起的腳,手把在腳掌上,李大媽說道:“我猜你被這個小姑娘踩了一腳,這小姑娘歉也道了,你至于繞繞不休,把人家罵哭?你也太不人道了?!?p> 一時間,大家紛紛把指責(zé)的目光投給葉瑾瑜,都覺得他做得太過了。
葉瑾瑜語氣依舊不弱半分,開著腔正想繼續(xù)罵,正想繼續(xù)罵,冷總突然走了進(jìn)來。
看見李美荻和李大媽、葉瑾瑜三個面色不悅地站著,葉瑾瑜除了面色不悅還使勁的揉揉腳,便問道:“你們在干什么?”
冷總語氣一如既往地低沉,但是沒有一絲生氣,但是又給人一種只要一點火就會爆炸的感覺。
“冷總……”
葉瑾瑜的話被李大媽掐斷:“冷總,你們這個員工不尊重我們清潔工,說了一些歧視我們清潔工作的話,所以我們就和他理論一番……”
“混賬?。?!”
沒等李大媽說完,冷總就開啟打雷模式,瞪著葉瑾瑜大罵道:“葉瑾瑜,你這才進(jìn)來沒兩天,工作沒做多少,心氣倒挺高的,敢瞧不起清潔工了?”
“我就問問你,你有沒有一點良知?”
“要是公司沒有清潔工,你能每天坐在這么干凈整潔的環(huán)境辦工嗎?你能每天上這么干凈的廁所嗎?你敢張大嘴巴說話?能到處觸碰公司的每個物件嗎?”
“到時候臟死你!臟死你??!臟死你”
冷總一連串地罵著,最后一句話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有種能震裂耳膜的痛覺。
一旁的人聽著都感覺很震動,而葉瑾瑜則感知到山崩地裂了。
葉瑾瑜顫抖著舌頭、牙齒,喉嚨許久才說出:“冷總!”兩個字。
“冷總,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職業(yè)不分高低貴賤之分,任何一種職業(yè)都值得所有人尊敬,你一個剛畢業(yè)的毛頭小子能耐大??!大到目中無人,大到不知廉恥?!?p> 沒等他解釋,冷總就一連串地對他怒吼,在他眼里,所有崗位上的人都值得他們?nèi)フ湎ズ蛺圩o(hù),因為他要是窮苦出身,他太懂得那種被人歧視的滋味了。
“從現(xiàn)在開始,你手上的工作不用做了,罰當(dāng)清潔工一個月,跟你的同事們好好打交道,別老是帶著有色的眼鏡看人?!?p> 說完,又簡單安慰了李大媽和李美荻,便離開了。
“冷……冷總……”
任憑葉瑾瑜怎么挽留冷五霸,冷五霸就是頭也不回大步走向自己辦公室。
隔間內(nèi)的人紛紛投以葉瑾瑜責(zé)怪的眼神,還有李美荻內(nèi)心隱藏的得意葉瑾瑜通通感知得出來。
那暗自得意的表情好像在開心地跟他宣誓:怎么樣,葉瑾瑜,這就是得罪我的的下場,你最好怪怪的給我繳械投降,以后別再使什么壞心眼,要是敢,我一定把你打得滿地找牙,處處碰壁。
李大媽啥也不知道,一直以為自己做了見應(yīng)該做的事,見沒事了,瞪了一眼葉瑾瑜就走了。
李美荻把地板拖干凈后,離開隔間時,又故意用拖把柄敲了他腦袋一下。
葉瑾瑜瞪過來的表情似乎有些畏縮,眼神似乎再說我惹不起還躲不起。
接著埋頭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埋著頭在那里啥也不干。
“喂!冷總不是說罰你當(dāng)清潔工一個月嗎?你還愣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