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流教官,快醒醒?!贝魑钟檬州p輕拍打靜流的背部:“為什么要喝這么多酒啊,這樣很危險的知道嗎?”
“欸——?好可愛的男孩子,要不要陪姐姐喝——怎么是戴沃啊?!?p> 喂,那是什么表情?為什么看清是我會那么失望?
似乎因為喝了太多的酒,靜流有些吐字不清,沒有一絲平日里嚴肅干練的樣子。
“太沒防備了教官,里面的衣服都被看見了……”
“有什么關系嘛~又不會少塊肉?!?p> 這是何等坦蕩的胸襟,真希望全天下的女孩都能以她為榜樣。
“你也來喝啊?!闭f著,靜流把她喝剩下一半的氣泡酒推到戴沃面前。
“我不喝酒的。”
欺詐師十大守則第十條:永遠不要醉酒。
“你不懂酒的好啊?!毖垡姶魑植粸樗鶆?,她將那半杯氣泡酒一飲而盡:“喝酒可以忘掉很多不開心的事?!?p> “不開心的事?”戴沃渾身一激靈,該不會是白天自己把她惹生氣了吧?
正在想著要不要向她道歉的時候,靜流突然敲了一下桌子。
“真是氣死我了,最近拉邁松城的情侶也太多了吧!”
“……哈?”
“為什么?為什么就連那種恐龍妹都可以找到男伴,而我卻要一直單身?就連那些不懷好意的渣男都不來和我搭話——”
靜流越說越起勁,語速變得飛快。
“就連我一個人在酒館醉成這樣也沒人來毛手毛腳!我也有寂寞難耐的夜晚啊,也想要個出色的男朋友啊!”
……自己剛剛不會壞了她的好事吧?
戴沃搖搖頭,靜流說想要一個出色的男伴,剛那個家伙絕對配不上出色這個詞,自己沒有做錯!
“但是,那種人根本就沒出現(xiàn)過!別說男人,連公貓都對我呲牙咧嘴欸!不借酒澆愁的話,我遲早會抗不下去!”
居然會有人沒有男人緣到這種程度。
“少喝點酒吧?!贝魑譄o奈地嘆了口氣:“問題說不定出現(xiàn)在女性魅力上,你應該——”
“我愛怎么喝就怎么喝!去他X的魅力!”
來了!問題就在這里!
“每次,每次我喝的爛醉如泥,到后來也只是被老板扔到大街上去,每次醒來都安然無恙。”
人喝醉了還真是可怕,這問題發(fā)言簡直驚掉下巴。所以說“永遠不要醉酒”簡直是欺詐師必須遵守的鐵律!
“為什么都沒有人把我?guī)Щ丶野?!”她用手不斷地拍打桌子?p> 看那隨意的姿態(tài),她根本就沒有用力,但是酒桌居然出現(xiàn)了一絲皸裂。喂,冒險者公會里的桌椅不是用鐵檀木制成嗎?。窟@種材料拿附魔劍刃來砍都很困難??!
那些男人的自我保護意識真出色……如果敢對靜流下手,她醒酒之后就等著死吧。
“今晚和我回家吧,小野貓?!?p> 隔壁桌傳來了男人輕浮的聲音。
“什——什么!不知廉恥,簡直太不知廉恥了!”靜流猛地站起來大喊:“你這個男的,不能帶走那些妙齡少女!”
潛臺詞是帶回我這個阿姨是OK的,戴沃讀出這層含義甚至不需要用什么欺詐師的交談技巧……
“……啊、啊?”隔壁桌的男人被這陣仗嚇的一愣:“其實是男孩?!?p> “阿咳——”戴沃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男、男孩?男孩也不行!居然還叫他‘小野貓’,你想把他帶回家干什么?”靜流伸手指向隔壁桌的男人。
“大、大概是喂他點貓糧什么的?哎呀,我也是第一次養(yǎng)貓,這方面還不太懂呢,怎么了嗎,這位大姐?”
“咦、咦——?哦……啊、那個……沒什么?!毖垡婌o流羞紅了臉,她趕忙趴在桌子上,把臉埋在胳膊中間,你是鴕鳥嗎?
她就這么靜靜地趴了一會,然后傳出了安穩(wěn)的呼氣聲。
就這樣睡著了……
不用管她也沒事吧?自己此行的目的都還沒有完成……戴沃從座位上起身,到吧臺點了兩杯冰涼的氣泡酒。
當然不是為了自己喝。
“兩位前輩,你們好??!”戴沃拿好氣泡酒放在桌子上,旁邊坐著兩位很成熟的中年冒險者?!斑@是孝敬二位前輩的?!?p> “喲?好帥的小伙,還挺懂規(guī)矩的嘛?!蹦嵌艘矝]多客氣,拿起戴沃遞過來的酒仰頭便喝:“怎么?找我們有什么事嗎?”
“啊,是這樣的前輩,你們都知道詩麗特殿下吧?她前些天還在拉邁松城內,但最近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知前輩是否見過她的蹤跡?!?p> “詩麗特、嘶——詩麗特?”其中一人做出思考的表情:“好熟悉的名字。”
“你喝酒喝傻啦?”另一人笑罵到:“就是那個被廢棄的皇女,我們剛剛聊天時還提過她。”
“哦、哦——!那個女的我還真見過她!前幾天我在迷失之森里出任務好像有看見她。”
戴沃一下來了精神:“前輩,你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那個紅頭發(fā)怎么可能會看走眼,她就在迷失之森里,不知道在找什么?!?p> ……
冒險者公會到了該關門的時間,打聽到了詩麗特行程的戴沃也有了之后的安排。
正打算離開時,戴沃聽到了在公會中經營酒吧的店主大叔發(fā)出了沉重的嘆息聲。
“哎……這女的又喝到爛醉,這位小哥不好意思,我看你一直和她聊天,你是她的熟人吧?把她這樣放著也不是個辦法,能不能麻煩你帶她回去。”
那店主甚至沒給戴沃回答的時間,把熟睡的靜流推到戴沃懷里,然后把他轟出了公會的大門,之后露出了輕松的神態(tài)。
戴沃自然不在乎幫她這個小忙,問題是……
她根本不知道靜流的家在哪里。
“唉,真是有夠麻煩?!?p> 戴沃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家。
“歡迎回來,戴沃先生……欸,這位是?”
“伙、伙伴你,你又把不認識的女人帶回家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嗎?難道在拉邁松廣為流傳的都市傳說‘夜里猛’說的其實是你!”
“你給老子閉嘴!”
“戴沃先生居然是那個……夜里猛……”
“喂,妮娜,不要相信那個水杯說的胡話!”
……
戴沃把靜流放在自己的床上。
因為輕微地搖晃,她漸漸地清醒了過來。
“唔,這里不是我家。咦?戴沃怎么在這?”
“怎么?醒酒了?”
像靜流這樣的強者,哪怕不刻意分解酒精,她出色的體質也會讓她比常人更快清醒。
“……我又喝多了?”
忘了之前發(fā)生的事嗎?這起止喝多了,根本喝斷片了……
于是戴沃挑肥揀瘦的和她說了說之前的事。
“又搞砸了……居然讓你看到了我那樣的一面?!膘o流搖了搖頭:“在你心中,我英姿颯爽的教官形象破滅了吧?教官的威嚴全無了……”
“還好吧,其、其實,你那樣還挺可愛的?!?p> 那叫什么來著?反差萌?
靜流的臉迅速紅了起來:“可愛?你在說什么鬼話?挖苦我嗎?等等,我差點忘了,你今天放了我一天鴿子,我還沒找你算賬!”
回憶起生氣的事情,她抓起床頭柜上的書本扔向戴沃。
“等、等等,別亂扔啊,我的那些書很貴的!”
“你的書……?欸,等等,欸?這里是你家?”
她的臉更紅了。
“這是我第一次被男人帶回家……”
今晚,戴沃繼續(xù)睡沙發(fā),只要妮娜還住在這里他就沒法回到自己的臥室。
和是不是多了一個人無關。
一念千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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