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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奇談之墨狐序

NO.40佳人戲水三江口

狐仙奇談之墨狐序 卻禮 3114 2020-05-20 21:36:40

  七娘挑的位置對著三江口的拗口,隱約的可以看見穹荷的小黑點。

  幾盞酒下肚,七娘幽幽開口:“時間差不多了?!?p>  “什么時間?”昭嵐不明所以:“這桃花醉難得清冽,比起醉松的烈性,各有千秋,難得君上時常惦記?!闭褝挂彩莻€小酒蟲,嘗到了桃花醉就舍不得放下碗盞了。

  她壞笑的想著穹荷的方向努努嘴:“我用法術(shù)捆她的時候順帶封了她的法術(shù),讓她好好喝了點江水,法術(shù)期效將至,你說她會怎么辦?!?p>  昭嵐一點就通:“快用午膳了,君上舍不得讓您一個人用膳的?!彼戳丝匆呀?jīng)還有大半的桃花釀,討好的笑說道:“君后,午膳了,再不回去就要被夫君責(zé)罰了,這桃花釀能不能讓我?guī)Щ厝??!?p>  瞧她那饞酒的模樣,當(dāng)真可愛,七娘心情好,順手又拿了兩壇出來:“你我投緣,多給你兩壇,不過記得,別告訴蒼夷,還有,這酒入口清冽,但是后勁還是很足的,你別一次都喝了。”

  “多謝君后!嘿嘿,那我先溜啦?!闭褝古d高采烈的行禮道謝,帶著酒壇麻利的打了一個響指消失在原地。

  七娘頓時懶散倒了下來,枕在已經(jīng)空了的酒壇上,愜意的吹著微風(fēng)。醉松性烈,小小一壇就有些微醺,有些困意。

  法術(shù)的效力一道,穹荷立即掙脫了捆綁,用法術(shù)整理了一下易容,持劍怒氣沖沖的沖進(jìn)的三江口。

  平日里三江口的結(jié)界,穹荷原本是進(jìn)不來的,守衛(wèi)的兩個人看到穹荷能動之后并未想到她能沖進(jìn)來,才使得穹荷順順利利的沖到了七娘面前:“賤人,去死!”

  寶劍帶著劍風(fēng)刺向七娘,說時遲那時快,一雙手穩(wěn)穩(wěn)的捏住劍刃,劍尖距離七娘的咽喉只有一指的距離。

  “蒼……蒼夷?”穹荷見到蒼夷之后,猙獰的臉上盡是驚恐:“我……”

  蒼夷臉色鐵青,毫不客氣的將她甩在地面上,冰冷的開口:“沖撞君后,即便是翼族也袒護(hù)不得,來人,壓下去,囚禁起來,永不許出?!?p>  “憑什么!明明是她仗著法力先出手,封了我的法術(shù),將我生生拖進(jìn)江里,又將我綁在人來人往的地方,然我丟了好大的顏面,君上你要為我做主啊。”穹荷一見蒼夷立即委屈的哭起來,梨花帶雨,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已經(jīng)給穹圖留了顏面,別得寸進(jìn)尺。”蒼夷厭惡的招來守衛(wèi)。

  穹荷怨恨的盯著仍然悠閑的小憩的七娘,掙扎著不肯離開。

  七娘緩緩睜開眼睛,笑里帶著幾分諷刺:“按照身份,我是蒼夷的君后,你只是一個側(cè)妃,你就是以下犯上;按照尊卑,我是上神,你是不過一屆上仙,我尊你卑。你剛剛見我,二話不說便稱我狐媚子,只是丟丟顏面,受一點皮肉之苦已經(jīng)是給翼族面子,我勸你還是識相些,乖乖跟著守衛(wèi)離開,別像個瘋婦一般,丟你們翼族的顏面,要知道,早走晚走都是要走的?!?p>  “你……”穹荷奔向反諷回去,見到蒼夷,憋屈的收回了話,狠狠瞪了她一眼,委屈的看了蒼夷一眼,憤憤離去。她知道七娘所言不虛,天狐兩族聯(lián)姻,即便是族長她也只能受罰,她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心思深沉,故意算好了時間讓蒼夷撞見。不過,別以為她此次吃虧就算了事……

  蒼夷不悅的責(zé)備道:“你們,自己去領(lǐng)罰。”

  “是。”守衛(wèi)對視一眼,甚是無奈,他們也沒有想到這位公主能夠沖進(jìn)君上立下的結(jié)界,應(yīng)該是君后故意放這位翼族公主進(jìn)來的。

  七娘出奇沒有替這兩個人辯解,緩緩說道:“人是我放進(jìn)來的,但是你們依舊要領(lǐng)罰,不要認(rèn)為有結(jié)界就萬事大吉可以疏于防范了,我的話,你們可明白。”

  “明白。”守衛(wèi)自知有錯,恭敬的領(lǐng)罰后,退下。

  蒼夷從三個長老念經(jīng)似的商量下,終于初步定下了祭天禮儀的細(xì)節(jié),生怕耽誤了陪七娘用午膳,匆匆茫茫的趕到就看到此等場景,忽然生出一絲心慌。

  七娘不惱也不怒,就像是一切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空氣寂靜的落針可聞,只余下雨落樹葉的沙沙聲,像是春蠶噬葉一般。就是這樣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最是難以忍耐,蒼夷寧愿她生氣,大鬧一場。

  七娘心知此事與蒼夷無關(guān),即便心中不快,也沒有道理將不快撒在他身上,這不公平……可是……就是生氣。她沉默許久,那種不快之感一直縈繞在腦海中,再加上蒼夷一直不開口,那種郁悶之氣聚而不散,最終忍不住變回了原身,將他撲倒在地,撒潑似的在他衣服上狠狠抓撓了一番,還用粉嫩的狐貍爪子,狠狠在他臉頰上揉了幾下,才覺得郁氣消散,神清氣爽。

  折騰累了,耷拉著耳朵趴在他身上,懊惱不已。

  蒼夷見她折騰累了,乖乖趴著不說話,才開口解釋道:“那時候北海鮫人族與北海水軍叛亂,天族剛剛平定,不便于翼族開戰(zhàn),才答應(yīng)翼族聯(lián)姻,她一直住在自己院子里,同我沒關(guān)系?!?p>  “我知道?!彼龕灺曊f道:“我只是……”

  “你只是告訴她不要肖想你男人?!鄙n夷低笑著撓著她下巴,七娘舒服的瞇起眼睛,心情暢快許多,轉(zhuǎn)而問道:“我有多久時間讓我看那些催眠書卷?”

  “那些禮節(jié)軸卷你不想看就不用看,反正那些長老還會給你安排一個侍女提醒你該如何做的。”蒼夷補(bǔ)充道:“按照長老的意思,十天之后,舉行我們的祭天禮,這段時間,你可以好好放松放松,祭天禮結(jié)束之后我陪你去東荒?!?p>  “天族現(xiàn)在這情況,長老們會放你離族?”雖然沒有明面上同翼族開戰(zhàn),但是看先前六族盛典上穹圖的反應(yīng),分明是有所打算,被東華出世擾亂計劃,又因她嫁于天族而不得不再做打算。

  不久前東海墨鏡被盜,現(xiàn)場留下一枚羽毛已經(jīng)讓天族疑心翼族,若真是翼族所為,籌劃多年,絕對不會輕易放棄這個機(jī)會,短時間內(nèi)一定會再尋機(jī)會的。這種時機(jī)怎么會讓蒼夷同她離族。

  蒼夷忽然頗有深意的說道:“昭嵐難道沒有同你說些什么?”

  “什么?”七娘有些迷惑的問道。

  蒼夷像模像樣的長嘆一聲,一副愁苦模樣:“我這不年紀(jì)大了嘛,作為族長,子嗣一事長老催的緊?!?p>  七娘立時如臨大敵,滑順的毛都一根根立了起來,昭嵐說過,他活的漫長歲月里,長老沒有少給他后院里塞人,她絕對不要被三個長老盯著,時不時苦口婆心的催促生子:“祭天禮之后我們就走!”

  蒼夷得逞的笑了笑,將她炸起的毛捋順撫平:“好,我也不想要孩子,這么漫長的時光才等來你,我可不希望被親生兒子打擾二人世界?!?p>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兒子?!彼挥煞瘩g道。

  “兒子可以丟給東華作學(xué)生,女兒我怕被東華看上?!?p>  七娘十分疑惑的看著抬了抬頭,他那里來的自信認(rèn)為東華那個老冰塊兒會動凡心,更何況,他是沒有轉(zhuǎn)世的,三生石上可沒有他的姻緣。她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話題似乎不太對,她還沒嫁呢,怎么就沒羞沒臊的討論起孩子的問題了,登時覺得臉上一熱,辛虧她是一只黑狐貍,看不出什么:“別瞎胡說,東華那老冰塊兒能有姻緣?我餓了,正午過了許久了,我還沒吃呢?!?p>  “三江口里的魚不錯,我們?nèi)メ瀻孜???p>  “好?!?p>  蒼夷早就備下了魚竿,抱著狐貍神行的七娘到了湖面的一方小臺子,招來清風(fēng)吹干凈臺面,放下魚簍便拋竿垂釣。

  太陽正好,她酒意未退,也懶得幻化成人型了,索性在他懷里尋了一處舒適的地方,趴著休息。

  美景,微風(fēng),碧波蕩漾,一雙人。

  或許是醉松的酒勁太甚,七娘竟然趴著趴著就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接近日暮時分,蒼夷依舊握著釣竿,認(rèn)真的盯著江面的浮漂。

  “這么久了,釣了不少了吧,合該夠……”她看了看魚簍,了字卡在嘴邊動彈不得,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這么久一條魚都沒釣上來,你是沒放魚餌嗎?”

  “放了?!?p>  她伸手招來盡在水中的魚鉤,眉毛不禁跳了三條,居然是直鉤!難怪這么久未見一條,愿者上鉤,就是說的此景象吧。

  她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還是我來吧,不然晚膳都要免了。”她靈活的從他懷里一頭扎進(jìn)水中,幾乎入水的一瞬間,就有魚被她用爪子精確的拍進(jìn)了魚簍,幾個呼吸間,魚簍里面已經(jīng)躺著六七條小臂長短的魚,才見她跳上石臺,從容的抖了抖毛上的水,化回原形,歪著頭,擰去發(fā)間余留的水。

  “真好看?!鄙n夷彎腰拿起魚簍,順帶在她臉上輕輕落下一吻,低聲道。

  七娘這才發(fā)覺:“你是故意的?!彼室庥弥便^,就是想看她下水捉魚!她靈光一閃,撩向他一捧水,看他被水花打濕衣衫,得意的昂著下巴:“還敢不敢騙我下水了?!?p>  “下次還敢。”他也撩起一捧水,來而不往非禮也!一時間三江口滿是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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