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下人在北宇裕盛手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但是小少爺卻很是和大家親近,每次帶人出去也是帶著他們玩,這個與人為善的少爺?shù)故且稽c沒有老爺?shù)年幒荩源虮庇钤J⑼懒藰氛抑?,下人們的生活倒是好了不少,因為北宇裕盛似乎奪來了什么了不得的功法,下人們只是知道,北宇裕盛大部分時間都用來修煉了,這對他們來說,是難得的愜意。
“今天又是無所事事的一天啊”軒墨大大咧咧的走在大街上,軒墨在街上也算是出來名了,除了玩什么都不感興趣,雖然沒有他爸那種狠辣,也從不與認爭執(zhí),到不是這孩子多有禮貌,已經八歲了就沒有幾天認真練功的他誰也打不過,雖然從不惹事,但是可是愁壞了北宇裕盛,基本倒是修煉時心神不寧的元兇就是軒墨,老師不是沒請過,但基本都氣跑了,讓他往東他往西,讓他追狗他攆雞,即使是北宇裕盛威逼利誘,這些老師也死都不教了。
軒墨正在河邊石橋上享受午后暖人的陽光,順便感受丹田中那強大卻無法控制的力量,突然一個黑影竄到軒墨面前,嚇得軒墨差點掉河里,穩(wěn)住身形之后定睛一看,這是當初穿他魂魄離體的長者——胡老。
軒墨差點直接叫出胡老的名字,但忍住了,畢竟他已經不是樂正龍牙了,而是北宇軒墨。
胡老一身青色麻衣,胡子拉碴不修邊幅,與那行乞之人就差手上卻了一個有著豁口的瓷碗,胡老像是盯著花季少女的老光棍一般,一臉猥瑣的盯著軒墨,看得軒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突然,胡老嘿嘿一笑,用只有他倆聽到的聲音說:“龍牙小子,好久不見啊。借一步說話?!?p> 胡老這句話讓軒墨多少有點震驚,因為他的身份是連婉婉都不知道的,不過也就一瞬的震驚之后,軒墨也就釋然了,這功法都是胡老傳給自己的,能認出自己倒也合情合理。
胡老說罷,便自顧的走入一條小巷,軒墨也連忙跟了過去,二人七拐八拐,來到一個雜亂破敗的小院,院里有一個石桌和兩個藤條椅,胡老舒服的坐在了其中一張椅子上,軒墨關上破爛不堪的木門之后,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
胡老瞇起眼,那表情像極了一只開了智的老狐貍,直勾勾的盯著軒墨,緩緩開口說道:“你小子也真是個人才,自己做自己兒子。迄今為止,可沒人這么玩?!?p> 軒墨臉上是滿滿的羞愧,說:“胡老見笑了,小子其實本意并非如此,那日離體之后,小子也才知道碗婉的身孕的?!?p> 胡老依舊滿臉的笑意:“你是天生結丹者吧?”
軒墨:“這你都知道?”
胡老:“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你想知道作為天生結丹怎么修煉么?”
軒墨當即站起來,做一咠,畢恭畢敬的說:“請胡老指點?!?p> 胡老翹著二郎腿,悠哉的遙遠著腦袋說:“指點是肯定要指點的,但不是我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需要慢慢來,所以,你得請我去你家做你的老師?!?p> 軒墨:“胡老,不是我說,您這行頭,我?guī)厝?,怕是要被那狗眼看人低的畜生趕出來不可?!?p> 胡老一臉輕蔑:“你說北裕盛?就那小子,還沒資格對我的行頭指指點點,你就只管把我?guī)Щ厝ゾ褪橇?,剩下的交給我了!”
軒墨看著自信滿滿的胡老,倒是抹去了些許焦慮,然后回想過去,又問:“胡老是一開始就知道我會是這般模樣么?”
胡老:“我是挺牛逼的,但還不至于那么神機妙算,當初傳于你這套功法,一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權當是一個保險,反正也沒什么壞處,二是看你小子順眼,這奪舍功法要是交給了那心術不正之人,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p> 聽到胡老這般解釋,軒墨臉色也是微變,意思就是著功法是不是真的,在自己成功之前胡老自己也不知道啊,不過事已至此,也不是埋怨的時候,并且從結果來說確實是給了他親手報仇的機會,不管胡老目的如何,確實沒有坑害自己。
說到軒墨作為樂正龍牙的時候與胡老的認識也只是個偶然,胡老也像今天這樣,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要知道自己當時好歹也筑基四重,方圓五里之內的異動都逃不過自己的感知,但胡老就這么突然出現(xiàn)了,但可以感受到胡老沒有惡意,且胡老明顯是脫凡之人,而具體如何,只是筑基四重的樂正龍牙是不知道的,而胡老就說自己是胡老,現(xiàn)在有一套功法傳與他,然后就突然將數(shù)道法訣打入他體內,并告訴他這是在瀕死時才能觸發(fā)的功法,可以脫離肉身,可以奪舍。
但當時龍牙都還沒來得及問尋何為奪舍,胡老便猶如他的突然出現(xiàn)一樣,突然消失,雖然當時的樂正龍牙一頭霧水,但這個看起來不怎么靠譜的胡老卻總是能給人一種可以相信他的感覺。
一路無話,軒墨帶著胡老回到了北府,軒墨一路把胡老引入正堂,轉頭吩咐下人:“把我老爹叫來,然后給這位貴賓上家里招待貴賓的茶!”
胡老愜意的吹著茶碗上的一縷淼淼水氣,北宇裕盛一肚子火氣的來到正廳,別人家都是老子在整廳喚兒子過來,他倒好,反了他了!
一進大廳,看見一個老乞丐正坐于主坐,悠然的喝著茶,氣不打一出來的北宇裕盛立馬外放了自己的殺氣,可殺氣似乎沒有鎮(zhèn)住這個老乞丐,反倒是老乞丐冷下臉,撇了他一眼,僅是撇了一眼,北宇裕盛就猶如突然掉入了那千尺冰窟,從后脊梁開始,冷汗一路帽到頭頂,所有的怒火也在一瞬間被澆滅,因為害怕而顫抖的嘴唇哆嗦了很久之后,北宇裕盛轉頭吻軒墨:“墨兒,這位前輩是?”
軒墨頭一仰,說到:“你以前找的老師都不會教,這是我自己找的老師!他叫胡...胡老!”
北宇裕盛連忙拱手行禮道:“原來是胡老前輩,北家家主在這給胡老行禮了,多謝胡老原意下榻寒舍為犬子教學,胡老有什么要求盡管告知北某,小子能做到的一定照做?!?p> 胡老輕蔑一笑,泯了口茶,幽幽的說:“知道我為什么要來給軒墨當老師嗎?”
北宇裕盛:“小子愚鈍,還請胡老先生指點?!?p> 胡老:“因為軒墨這小子有特殊體質,是難得一見的鈍才,所謂鈍才,便是在筑基四重之前,別人三、四年能學會,能做到的事情他需要八、九年甚至十多年,但一旦筑基四重之后,厚積勃發(fā),他能做到跨級碾壓,且任何功法都手到擒來,是那萬里挑一的天才!”
這一通胡扯軒墨作為當事人都差點信了,北宇裕盛大喜,自己兒子是百年不遇萬里挑一的天才,而且既然這位雖然不知道具體什么實力,但明顯比自己強橫的胡老既然來挑明且原意教,那絕對是錦上添花啊,想到這里,北宇裕盛又連忙問道:“不知胡老來做犬子老師,可否有什么條件?!?p> 胡老:“第一,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我教學的時候不許有旁人在!”
北宇裕盛:“這個沒問題,我這就派人清理北南院,作為胡老的專用的教學場所?!?p> 胡老:“第二,給我來倆丫鬟,一個負責我的起居?!?p> 北宇裕盛:“我給您安排六個!”
胡老點點頭,接著說:“剩下的后面再提!”
北宇裕盛:“好的好的,胡老,您先看,有什么需要隨時提,那我這就去監(jiān)工下人對于南院的清理,您先喝喝茶,休息休息?!?p> 北宇裕盛幾乎是屁顛屁顛的跑出正廳的,這對他來說卻實是天大的好消息,有這么個主,能對癥下藥的教學自己的兒子,那他的心頭大患便解決了,自己也可以安心練功了!
晚宴上,雖然胡老依然胡子拉碴,但是明顯胡子頭發(fā)已經洗干凈也經過了梳理了,奈何胡老的頭猶如那威風堂堂雄獅,雖然在幫忙給那胡老梳理頭發(fā)和胡子的丫鬟看來,這人就是“呲毛亂炸”的,但也只是敢心里想想而已。
晚宴過后,在全家上下的見證下,北宇軒墨對著胡老三叩九拜,再為胡老奉上拜師茶,此后便以師徒相稱。
晚宴后,軒墨肚子將胡老送去南院為胡老準備的房間,而他的房間也被搬去了胡老隔壁,并且北宇裕盛親自下令,南院除了胡老的貼身丫鬟外,任何人不得出入。
踏著被月光拉長的影子,胡老看著月亮,突然蹦出一句:“要不是你打算親自報仇我早一巴掌把那北裕盛拍死了,真是咋看咋不順眼,嘁!”
軒墨:“謝謝師傅理解,雖然恁恨強大,但這份血仇,讓他輕易死在您手里,簡直便宜那畜生,還惡心了師傅您?!?p> 胡老深吸一口氣,轉頭平視著軒墨說:“今日你叫我一聲師傅,他日我助你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