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瀾深深的看著林彥平,良久沒有反應(yīng),林彥平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半晌,蕭景瀾搖著頭嘆氣道:“無事,只是頗有感慨罷了。落值了,林大人早些回家吧,你家人還等著你呢!”
“???”林彥平一頭霧水:“蕭大人感慨什么?”
“沒什么,只是沒料到林大人年長于我罷了?!笔捑盀憪澣坏?。
“走了。”說完也不等林彥平有所反應(yīng),繞過攔著他的林彥平,出門去了。
回到誠王府時,蕭景瀾也是一言不發(fā)的,飯桌上,誠王妃頻頻看他,他也沒點(diǎn)反應(yīng)。
最后還是誠王妃納悶問他怎么了,他出神沒留意聽清誠王妃的話,他怔怔的從喉間發(fā)出一聲疑惑的:“嗯?”
“你還敢走神?嗯?”誠王妃氣得用力將碗放在桌上,碗在桌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問你話呢!怎么了這是,失魂落魄的,別是被哪家姑娘勾了魂現(xiàn)在在想著怎么告訴我們吧?”
“母妃真會開玩笑,兒子沒事…”頓了頓,“啊…就是突然知道同僚們都是有家室的人,獨(dú)我是個形單影只的。”
聞言,誠王和誠王妃齊齊將視線投向蕭景瀾,誠王問:“莫不是,你想成親了?”
那可還真是奇了,照兩個兒子這番不近女色的模樣,他們夫妻倆都已經(jīng)做好兒子們打一輩子光棍的打算了。
但瞧小兒子現(xiàn)在說的這番話,莫不是真瞧上哪家姑娘了?
“?。坎徊徊唬捎H也該是兄長先?。 痹僬f了,他那是想成親嗎?他明明只是單純的感慨一番。
“你瞧你哥那個一年回幾回府里,京城都沒姑娘家認(rèn)識他的,再加上戰(zhàn)場上危險,哪個做父母的會愿意把自家掌上明珠嫁來遭罪。”誠王妃道。
“……”
“……”
飯桌上另外兩人無言以對。
“吃飯吧!”誠王果斷選擇結(jié)束這個話題。
吃完飯回到世子院,沒見著來福的身影,蕭景瀾又去了馬廄,來福果然在馬廄里給小白喂草。
察覺到有人來了,來福看了過來,見是蕭景瀾,他連忙放下馬草給蕭景瀾行禮,道:“世子爺?!?p> “嗯?!笔捑盀扅c(diǎn)頭,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他看了看來福,又看了看小白,突然道:
“小白你是不是把來福的飯給吃了,為什么你胖了來福卻瘦了?”
小白:“!???”
來福:“……”
“哈哈、哈…開個玩笑嘛,不過來福你好像真的瘦了啊…”蕭景瀾哈哈一笑。
“世子您日日上值,又不能帶上我,我在府中又無事可干,一天到晚就只在小白跟前晃,天天給它喂糧草。王妃見我無事可干,便找了些雜事讓我?guī)兔Γ?jīng)常這走走那逛逛的,自然就清瘦了。”說著說著還委屈上了。
“啊?母妃讓你干什么了?”蕭景瀾有些驚訝,母妃那人手多的是,還有能讓來福幫忙的份?這可還真是奇了。
“不知王妃是要干什么,她就只讓我去收集了些世家小姐們的畫像,聯(lián)系了幾位世家夫人,但不知她們說了什么?!?p> “咳咳咳…”蕭景瀾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口。母妃這莫不是還真的準(zhǔn)備給他和兄長相親吧?!
“唉,我后兒休值,帶你倆出去走走吧,成日悶在府里,出去透透氣!”
小白的眼神瞬間亮了。
來福皺眉,問道:“世子爺還要去京郊嗎?”
聽到這句話,蕭景瀾神色一僵,語氣僵硬:“不是?!?p> 自上回打京郊回來后,蕭景瀾便寫了封信讓春風(fēng)樓送去京郊織云鋪的掌柜,告知他日后若是楚家有事,多幫襯著就是了,至于楚少夫人的消息,便不用再給他寫信了。
從他去翰林院上值以來,他就沒再關(guān)注過秦云舒的消息,把心思都花在了翰林院公務(wù)上,學(xué)著怎么去做事,怎么與人相處。
把自己鎖在房中的那一天,他想了許多,要問他為什么突然決定聽從兄長的安排去翰林院,大概是,他想好好做個人了吧…
他已經(jīng)讓很多人失望過了,他的父母,他的兄長,總不能真的一輩子當(dāng)個紈绔子弟就這樣混過去,不求能人人夸贊做父王母妃的驕傲,只盼能獨(dú)立生活有自理能力罷了。
就是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配不上她似的,所以想變得好一些。既然她能過的好好的,自己不去打擾她才是最好的吧?
“去尋喬六他們?nèi)?,許久沒見他們了。”
“您自從去翰林院當(dāng)值之后,其余時間便沒出門過,幾位爺送來的拜貼您都給拒了。我還以為您不和他們來往了呢?!眮砀5?。
蕭景瀾:“怎么可能,為什么會不和他們來往?”
來福:“王妃不是讓您少些和他們混一處嗎?”
“呵”蕭景瀾輕笑一聲,“母妃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她心里清楚得緊。行了,喂完趕緊回去吧?!闭f完,憐惜的摸了摸小白的頭,轉(zhuǎn)身回院子去了。
……
忠義侯府。
自從秦云舒給忠義侯夫人委婉的提了愿意改嫁的意思后,侯夫人已經(jīng)明里暗里給她安排了許多相親宴,還把聞人語也拉來了,給兩人一起順道尋親事。
聞人語一臉莫名其妙,最后還是無奈的和秦云舒一道相親了。
“來來來,這是今天最新找來的各世家的公子哥,你們倆挑,挑好了我下帖子去。”侯夫人摟著一堆畫像走了進(jìn)來,將畫像堆在兩人面前道。
“娘…還來啊???”聞人語繃不住,哀嚎道。
秦云舒也有些受不住,她現(xiàn)在看畫像都快要覺得這些世家子弟們都長一樣了。
心里毫無波瀾的翻著這些畫像,在看到其中一張畫像左下角的名字時凝住了神。
約莫是她看得久了些,聞人語好奇的湊了過來,見這畫中也無甚奇特的,不知表妹為何還多看了幾眼?!澳皇乔粕线@位公子了?”
聽她這么說,侯夫人也跟著湊了過來,看了兩眼對秦云舒道:
“這位倒不算是好人選,這其中的大部分家世都能比過他,紅娘也說了,這是家中催著他娶妻所以我才拿來湊個人數(shù)的。真看上這個了?不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