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背T俅伍_口,終于不是那三個字了。
“但要委屈你去側(cè)間休息了,我怕你睡這沾染了病氣,不好。”
秦云舒這下真氣笑了,她氣道:“你是身子弱!又不是傳染病!成婚到現(xiàn)在同床共枕這么多次,要傳染早傳染了,你現(xiàn)在來跟我說分房睡?我猜著你下一步不會是去找爹娘是要商議著給我寫休書呢吧?”
楚希身子一僵。
“怎么?被我猜對了?”見他的反應,秦云舒自嘲的笑著,笑著笑著眼就紅了。
“不是,別瞎說…”楚希低著頭,看不清神色。“我怎么舍得…”
楚希起身,穿戴好衣物,道:“好了,你歇著吧,我去一趟爹娘那。”
秦云舒看著他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走遠,直至消失在這濃墨的夜色中。
她拭了拭眼角,最終還是按照他說的,去了側(cè)間休息。
她怕。
她不是怕他說的過病氣。
她是怕她不照他說的來會氣到他。
順著他的話做,他應該會舒心一些吧?這樣,他也會好起來的吧……
……
誠王府。
蕭景瀾關(guān)完禁閉出來時,來福遞上了兩封信。
“世子爺,這是織云鋪掌柜寄到春風樓的信,前些日子就到了,但是您…所以一直沒拿。”
省略的地方是說世子爺在禁閉,為了給世子爺留些面子,來福特地沒有說全,十分貼心。
結(jié)果迎來的是世子爺賞賜的一個爆栗,他恨恨道:
“你個沒用的東西!小爺我關(guān)禁閉你又沒關(guān)!你不會去拿嗎?今兒小爺出來了不也是你去取的信嗎?說了要第一時間!你真的是討打!”
噼里啪啦數(shù)落了一番,蕭景瀾手上也沒耽誤,按照信封上的日期拆開了第一封信:
“庚慶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楚夫人沒有來織云鋪。有人見楚家夫婦共游望云山,賞京郊之景。楚先生所佩戴的香囊,款式精致,極配楚先生氣質(zhì)。有人說,布樣瞧著像是織云鋪出產(chǎn)的…”
這有什么好說的!這也值得寫一封信!浪費筆墨紙硯浪費力氣!香囊那么小個戴在身上瞟一眼還能看出是什么鋪子產(chǎn)的!
還看得出精致!怎么的都自帶千里眼嗎一個個的?
“來福,一會讓管家去幫我把倉庫里的香囊都找出來!全部送到世子院!”
“啊?”蕭景瀾磨著后槽牙打開了第二封信。
“庚慶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今日卯時,楚夫人的貼身丫鬟滿大街的在找開門的醫(yī)館一刻鐘左右?guī)Я朔疾萏玫睦洗蠓蚧亓顺?。約莫辰時,老大夫從楚府回來芳草堂,直搖頭說楚先生命不久矣?!?p> “巳時,有人見楚家的下人帶著一封信快馬加鞭往京城的方向趕去,信中內(nèi)容不得而知。那人酉時方歸,回來時趕著馬車,車中所坐之人不明。”
信的內(nèi)容不知!
帶回的人是誰也不知!
就知道一個命不久矣!
凈挑些沒營養(yǎng)的,要他何用!
蕭景瀾自己都能猜出來整個前因后果了。那病秧子身子本來就弱,去那什么勞子的望云山吹了一天的山風,回來就加重了病情。
估計是晚上就開始了,所以第二天才一大早的請大夫,但要么就是那大夫醫(yī)術(shù)不行,要么就是那病秧子真的快不行了。
所以秦云舒就寫了信送到京城,聽說她和秦家關(guān)系不好,那么就只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