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統(tǒng)共是二十碎銀?!闭乒竦目戳巳艘谎?,輕輕的撥了一下算盤。
“明月?!鼻卦剖?zhèn)冗^頭,明月應(yīng)聲上前,正準備付賬,又聽掌柜的道:
“聽聞夫人新嫁月余,給您打個折,收您十兩碎銀,祝您生活十全十美,事事如意,幸福美滿!”
三人齊齊看向掌柜的,對他這番話不是一般的疑惑。
“掌柜的是從何處知曉我家夫人新嫁?”清風打量著這掌柜,卻看不出問題來。
“我們少東家府上與夫人娘家,有些淵源…”掌柜的說這話時,表情和語氣那叫一個意味深長??山腥烁∠肼?lián)翩,摸不著頭腦。
秦云舒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想到秦家有哪位在京郊有鋪頭還認識她的人,見清風和明月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她實在想不出來。
“您這打折也折得多了些,若是讓您這單生意折本了,那多不好意思,心意小婦心領(lǐng)了,但還是按原價來吧!”
在秦府時謹慎慣了,嫁人了也改不了這毛病,特別是聽到與秦府有關(guān)的,尚不知對方是敵是友,還是少些接觸為妙。
“這…”掌柜的有些為難的撇了眼側(cè)間,門簾隔住了里面的光景,一下子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好在掌柜的也是個混跡多年的人精,一拍腦門笑道:
“害!瞧我這記性,這都能忘,我們少東家今兒來店里頭了,現(xiàn)在正在側(cè)間看賬呢!喏!就那兒——”
掌柜的指了指側(cè)間,“您瞧我也替不了咱們少東家做主不是?要不…您親自去和咱們少東家說說?”
“這…”秦云舒猶豫了。這店家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您若是覺得為難,可直接在門外說,少東家聽得見的?!鄙滤D(zhuǎn)頭就走,掌柜的又說了句。
秦云舒猶疑了片刻,抬腳往掌柜值得方向走去?!胺蛉?!”清風和明月齊齊攔她,對她搖頭。
“無妨,店里還有別的客人呢,做不了什么的。況且,我就站在門簾外,若是不對勁,跑就是了,青天白日的,總會有人救命?!鼻卦剖孑p輕拍了拍倆人的肩,安撫著她們。
身后的掌柜聽了秦云舒的話,哭笑不得,“夫人,您可以打聽打聽,咱們這店是十幾年的老店了,不是黑店,更不會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您大可放心?!?p> 秦云舒撇了一眼,心道難不成黑店還明晃晃的說自己是黑店嗎?“不知這少東家是?”說了這么多,掌柜的也沒告訴她這少東家何許人也?
被秦云舒這一問,掌柜的突然有些尷尬,吱吱唔唔的讓秦云舒自己去問。
這下秦云舒就更奇怪了,清風和明月也皺著眉頭,越發(fā)想攔著她。這也太古怪了些,恐怕還真是不太正常。
走到簾外兩步之隔,秦云舒對著里面欠了欠身,無聲行過禮后問道:
“小婦楚秦氏,在此先謝過少東家的美意,但好意小婦心領(lǐng)了。夫家也是做生意的,生意人可不能做虧本買賣,所以還請少東家照原價賣給小婦吧!”
里面久久沒有聲音,秦云舒都要懷疑是不是這掌柜的糊弄她,里面根本就沒有什么少東家。
就在秦云舒打算不買了直接走時,里面的人似乎終于從她的話中回過神來,有了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