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陳可樂乖乖的走了上去,“師父?!?p> 悟螢笑道:“你啊,我不到你的天命,所以也不知道怎么交代?!?p> 陳可樂道:“師父,要是我沒通過驗仙石,能不能去流星門找你。”
悟螢道:“不能。此去流星門山高路遠,途中說不定還有縹緲門的人追殺,你就在蝴蝶谷最安全。我已經給掌門打好了招呼,即使你過不了驗仙石,也可以留在蝴蝶谷。但一定不要因此放棄自己,你要堅定自己的信念,做值得做的事?!?p> 陳可樂點點頭,思道:“這樣也好,可以陪著姐姐和妹妹?!?p> 高萍從懷里拿出蛟丹道:“師父,這蛟丹或許可以幫助可樂開圣田?!?p> 悟螢笑道:“可以一試?!?p> 陳可樂盤膝而坐,悟螢將那蛟丹凝結神力,緩緩打入他圣田之中。
那蛟丹一入陳可樂的圣田便不受控制,在那荒涼的地方胡亂撞擊。
陳可樂頓時覺得圣田疼痛不已,似要炸裂。
悟螢再次以通靈之力鎮(zhèn)壓那不安分的蛟丹。終于將它打入那片荒漠之中。
于是問道:“可樂,怎么樣?”
陳可樂搖搖頭,道:“沒有感覺了?!?p> 悟螢嘆了口氣道:“如果一個月沒有反應,蛟丹就會變成黃沙?!?p> 陳可樂問道:“如果有反應,會是什么反應?”
悟螢道:“蛟丹生命力強烈。如果有反應,圣田中就會有水,有草,有山有石,然后漸漸孕育生命……但,祝你好運吧?!?p> 陳可樂笑了笑,他已想好退路,若是沒有仙緣,就去北風城當廚師,說不定以后姐姐妹妹出來,還可以相見。
悟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能修行,做個普通人也好。”他道:“流星門已毀,我也沒有什么能給你們,唯一的只有我參悟的流星劍道,現(xiàn)在我把它留給你們。”
悟螢又在他們三人手間,傳授了流星劍道。流星劍道旁門極多,是流星門修行的主要法門。但流傳至今,劍道已經再無往昔風采。悟螢本想專攻劍道,但卻機緣不夠,未能成功。
“這個留給芷兒?!?p> 那是一個繡著符文的香袋。
悟螢道:“萍兒,為師再沒有什么能教你的,你好好修行,不出幾年定能超越為師?!?p> 高萍點點頭,“我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p> “好,今天到這吧?!?p> “師父?!蹦侨她R齊拉著悟螢。
悟螢化影而去,于林中消失。
高萍收了淚,道:“我們回去吧。”
夜更深,林中響起了蟲兒的聲音。
月華似煉,在陳可樂的窗前靜默不語。他坐在窗邊,忽然想起往日在食香殿的日子。一切一切都像一場夢,只是這夢,永遠醒不了。
忽然有人敲門……
“誰?”
“是我,白宇川?!?p> 陳可樂剛開了個縫隙,白宇川就背著個大包裹,抱著個大棉被闖了進來。
“你,你干嘛?”陳可樂問道。
白宇川把東西放在地上,長呼一口氣道:“我搬過來和你?。 ?p> 陳可樂咋舌,問道:“你干嘛要和我?。俊?p> 白宇川道:“一個人住著無聊,就想找個人說說話?!?p> 陳可樂無奈道:“隨你吧,反正這還有張床。”
白宇川道:“本來以前勤學居是很擠的,后來清除了一些沒用的人,才變成一人一間房。”
陳可樂道:“為什么要清除他們?”
白宇川笑道:“你以為驗仙石放在那里玩吶。凡是沒有通過驗仙石的人,都要被掃地出門。”
“哦?!?p> 白宇川收拾了東西,像個話嘮嘩啦嘩啦說個不停。一會問陳可樂這一會問陳可樂那的,但問得最多的還是關于高萍的事,整的陳可樂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罵罵咧咧道:“白宇川!你閉嘴!我要睡覺了?!?p> 白宇川笑道:“你明明就不想睡?!?p> 陳可樂道:“我想睡?!?p> 白宇川道:“你說師父,到底去流星門干什么呢?”
陳可樂不語。
白宇川又道:“可樂,知道什么是當當當嗎?”
陳可樂不語,假裝睡去。
白宇川見陳可樂不說話,以為他睡著了,也就在那自言自語的,說些以前的往事。
就這樣過了幾天,陳可樂終于忍不住了。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他溜了出去。
蝴蝶谷的廣場之外,有這許多高聳入云的仙山,他常望著那些仙山,想像著上面的地方是什么樣子的。
他漫步在仙山之下,走了一會,看見一個淺水灘,攤上漂浮著一些荷葉,發(fā)出幽幽清香。
實在無聊,他盤膝而坐,又開始念起那段殘缺的《道經》。
他以神識觀圣田,見圣田荒涼依舊,毫無生氣波動,只得嘆息道:“哎,看來天意難違?!?p> 念了一會兒,但覺精神倍加,四肢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他又在山下走了一會兒,忽然見到一個上山小道。
他看著那小道,心中十分好奇,似被什么迷住心智,竟慢慢地向那小道上走去。
那小道本是條登山之道,卻因千年前此山崩塌,埋沒了道路,許多年來,再無人走過。
陳可樂走了進去了幾步,便看見前面被石頭封住,無路可走。正要前行細看時,忽然有人道:“小子,此路不通?!?p> 陳可樂一下子醒來,見那人長衣飄飄,劍眉星目,氣質出塵而立。
他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這里來了。”
那人道:“快回去吧,夜里少出來走動?!?p> 陳可樂點點頭,忙往勤學居跑去。
一開門,白宇川就問道:“可樂,你真不講義氣,出去都不叫我?!?p> 陳可樂懶得理他,躺著就睡去了。
夢中,他到了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在那荒涼寒冷的地方,他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也不知要去向何處,也不知道情緒為何如此悲傷……
最后,他在一個洞中看見了一個水晶棺,棺中躺著一個人,模糊不清,怎么也看不清楚。
他卻在呼喊著,呼喊著……
“可樂,可樂。”
突聽見有人叫他。他回頭過來,只見冰天雪地,大地蒼茫,說不盡的寒冷和悲涼。
“可樂,快起來!”
白宇川終于忍不住捏著陳可樂的鼻子。
陳可樂大憋了一口氣,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白宇川!你干嘛!”
白宇川笑道:“上課了!”
……
廣場中,班首道:“今日,我?guī)銈內ノ鏖w樓選書。記住,一人只能選擇一本。”
眾人齊道:“好?!?p> 西閣樓中,他們只能在第一層選擇。
這次不像上次,這次是班首帶人過來所以杜亭并沒有向上次那般囂張。
陳可樂再次到這個地方,發(fā)現(xiàn)和上次完全兩樣。這次的書閣就是普通的房屋組成。前面一行行排列的書架,完全沒有上次的通靈。
他從書架上拿出一本《靈》,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看不懂。于是想起師父口授的那本《道經》,索性在這里找了起來。
找不多時,卻見兩人道:“圣田未開的廢物,也好意思來書閣?”
陳可樂一看,竟是杜亭的那兩個跟班,季飛,茍?zhí)觥?p> 他不語,轉到了另一方。
那兩人跟了上來,見陳可樂拿出了一本《蝴蝶史》,不由得大笑起來,“你知道這本書講的什么?只有傻子才會看這本書?!?p> 班中常有這中事情發(fā)生,只要不危及性命,班首便不會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