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魔鬼賽(2)
系統(tǒng)提示音:【原主余筱筱的要求是:保護父親余斯杰,并且還掉所有的債務(wù),如果可以,還想繼續(xù)讀書?!?p> 后面的補充還真是人性化。
韋筱筱搓洗著衣裳,聽到提示音微頓,眉毛一挑。
“我什么時候變成還債的苦力了?”
福寶攤手,“沒辦法,誰讓任務(wù)對象都欠債呢。”
韋筱筱原本還有些同情的心理,在這一刻消失得干凈。
也是,任務(wù)就是任務(wù),帶什么個人感情呢。
韋筱筱甩甩洗好的T恤衫,掛好衣架,然后晾在窗臺上的電線繩上面。
洗完三套衣服后,韋筱筱望著窗外的晨光熹微,從床頭柜里找出原主裝零花錢的錢盒子,里面全是零散的硬幣和零鈔,總計不過十來塊。
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懷里抱著酒瓶子,寶貝得跟自個兒老婆似的。
要不是學(xué)校飯卡里還有兩百塊錢,余筱筱得餓死。
換誰誰能讀得下去?輟學(xué)尋求謀生是余筱筱自救的方式罷了。
韋筱筱拿了幾個鋼蹦,離開了破舊的租房。
走在寧靜的街道上,韋筱筱一邊拋著鋼蹦,一邊尋思著工作的事兒。
這學(xué)得上,債也得還,還要弄醒沉溺在酒精里的父親。
韋筱筱呼了口氣,九月底的清晨清風(fēng)微涼,她下意識攏了攏校服外套。
原主沒有手機,只有手表,上面顯示時間是五點半,街道兩邊的店鋪許多都還沒開門,不遠(yuǎn)處的包子鋪倒是開了,店門口的灶上蒸籠冒著熱氣。
韋筱筱走到一家網(wǎng)咖門口,看了眼旁邊墻壁上面貼著的招聘。
上面打印著:招聘保安一名,18歲到45歲,男性,工資面議,武力值高者優(yōu)先。
她自動忽視了前面的要求,只看到最后一句:武力值高者優(yōu)先。
韋筱筱舔了舔牙冠,她別的不行,武力值是真行。
俗話說,能動手就不瞎嗶嗶嘛。
就像上次與那個刀疤龍會面一樣,說來說去怎么都不信,哪兒有幾刀子來得利索。
“武力值……”韋筱筱琢磨著,走到了包子鋪門口。
“打啊!左勾拳!哎呀!又輸了!怎么這么弱呢!”包子鋪老板手里揉著面,眼睛卻盯著手機里的拳擊賽,跟著比賽喊得帶勁。
啪地一聲,老板娘一巴掌悶他光禿禿的腦袋上,生氣地吼他:“來客人了!還看!人都鉆進(jìn)手機里了,還做不做事兒?!”
“哦哦,好好好!”老板嚇了一跳,摸了摸泛疼的腦袋瓜子,不情愿地關(guān)上手機,走到韋筱筱的桌前。
“小姑娘要買什么?”老板雙手在啤酒肚上隨便擦了擦,肚皮上都是面粉。
韋筱筱有點介意地看了看他的肚皮和腦袋瓜子上的面粉,轉(zhuǎn)移注意力道:“呃,那個,叔叔你剛才看的什么?那么激動?”
老板憨憨一笑,“那是拳擊賽,怎么?小姑娘對打拳感興趣?說真的,我原來也是打拳的,可牛了,只可惜……”說著,老板小心地瞧了瞧干活的老婆。
他刻意壓低聲音,“唉,婚姻啊,說白了,就是理想的墳?zāi)梗闱莆夷强谧?,換我全盛時期,她哪兒是我的對手?!?p> 老板娘是壯了一些,這兩口子站一起到是挺般配,都富態(tài)。
“叔叔這么厲害的?”韋筱筱一臉驚訝,“那你現(xiàn)在怎么沒打了?”說著還瞟了眼他的大肚腩。
老板憨氣地摸摸肚腩,“還打什么呀,都四五十的人了,上臺也只有被虐的份兒。我兒子都快成年了,我可不想死在擂臺上?!?p> “墨跡什么呢?面還沒和好!”老板娘一聲河?xùn)|獅吼,老板立即乖乖地回到工作上。
“一碗豆腐腦和一只肉包子?!表f筱筱幫他解個圍。
“好勒,我這不是照顧客人嘛?!崩习鍟庖恍Γ€不忘反駁一句。
早餐端上桌,韋筱筱借機跟老板又聊了幾句。
“叔叔,您打拳賺錢嗎?”韋筱筱一聽到拳擊,就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武力值,電影里好像可以打拳發(fā)財來著。
“賺,當(dāng)然賺,不賺錢誰上臺當(dāng)沙包?!崩习逯灰嘘P(guān)拳擊的相關(guān)問題,就跟打雞血一樣積極。
“不過呢,賺多少得看你打什么賽了。我記得長和這邊的慕氏拳場現(xiàn)在普通賽已經(jīng)漲到贏一場兩千多。
“如果是魔鬼賽那就更不得了了,打贏一場這一生都無憂了?!?p> “一生無憂?”這一點正中韋筱筱的下懷,“那能有多少錢?”
“少說得五六百萬吧,這個具體金額得看實際情況了。”老板有些奇怪,“小姑娘,你身邊是不是有什么人打拳?”
韋筱筱搖搖頭,微微一笑,“沒有沒有,我就是好奇,純屬好奇?!?p> 雖然嘴上說只是好奇問問,但心里已經(jīng)打起了拳擊的主意。
打贏一場魔鬼賽,得到的報酬就完成了大半個任務(wù)。
可是,畢竟是正規(guī)比賽,她恐怕連上場的機會都很難得到,再者,就算上場了,誰會相信她能虐一幫壯漢?搞不好拿不到報酬還會惹一身事。
想到這里,韋筱筱無奈地打消了這個想法。
吃完早點,韋筱筱又買了兩個包子和油條,打包回去給余斯杰。
回到租房時,才六點半,余斯杰還在呼呼大睡,因為酗酒的緣故,他的臉色比原主大病初愈好不到哪里去,一米七五的個頭卻瘦得跟皮包骨一樣。
韋筱筱沉默地看著他,放下了早點,倒了一杯剛燒好發(fā)白開水放在床頭柜上,接著寫了一張便簽貼在杯子上。
沒等他睡醒,韋筱筱收拾了原主的書本和資料,背著書包上學(xué)去了。
余斯杰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多鐘了,宿醉使他腦袋發(fā)脹還伴著眩暈感和嘔吐感。
晃了晃腦袋,余斯杰下了床,坐在床頭緩了一會兒。
視線落在床頭柜上的早點上面,還有那杯已經(jīng)涼了的白開水。
他發(fā)現(xiàn)了便簽,將涼白開一飲而盡后,他瞇著眼睛摘下便簽看了看,看完卻是驚醒了一般,空洞無神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
只見便簽上有娟秀字體寫著:
爸,早餐記得吃,空腹喝酒傷胃,沖涼后臟衣服放衣簍里,我晚上回家洗。還有,下次喝酒別摔酒瓶,割到手很疼的。
媽媽已經(jīng)離開了,我只有你一個親人,如果你再出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便簽的背面還有一句補充:對了,爸爸,國慶是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