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向南的所料,無論獄警們?nèi)绾卧儐?,丘川都不曾說一句話,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啞巴’狀態(tài),即便獄警們動用了大刑,可丘川寧可讓皮肉不斷受苦,也不曾開口。
真是一只優(yōu)秀的死鴨子。
審案一事,向南并未插手,這本就不是他所擅長的。
現(xiàn)在,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在衣服背后上的破口這件事上。
‘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現(xiàn)在還不得而知,但有一點需要考慮……’牢房之中,向南靜靜冥想,他在回憶案件資料中的詳細信息。
‘既然幾起殺人案都是出自丘川一人之手,那么有關(guān)衣服破口一事,是否也是一人所為呢?’向南繼續(xù)思索。
“之前的七位被害人,加上新人以及馬魯魯亞監(jiān)獄長,共九位死者,誰有機會在他們九個人背后都撕開形狀相同的破口呢?”嘴角微動,向南輕聲自語。
就在向南陷入沉思的時候,牢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獄警身前,兩抹穿著囚服的男人被帶了進來。
看來是有人新人入獄了。
向南他們所在的牢房如今已經(jīng)有兩個空位,一個是新人的,一個是丘川的。
新來的二人中,其中一個看上去短小精悍的男人,皮膚黝黑,空洞的目光在房間內(nèi)掃了掃,然后便自顧自的找到空床位,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很明顯,是個性格孤僻的男人。
倒是另外一人,表情非常精彩。
恐懼、緊張、好奇,兼而有之。
這一次,無論是向南,還是恩皮西,他們都沒有閑心思去炫耀有關(guān)‘前輩’一事,現(xiàn)在的他們,滿腦子都在想有關(guān)衣服破口一事。
倒是賈壩·瓦濤,他的目光忍不住在二人身上掃了掃,表情深處略顯駭色,不過卻沒有明顯表現(xiàn)出來。
賈壩·瓦濤似是怕被人看出什么,他忙收回目光,低下頭去,沒人能夠看到他此時此刻的表情。
有關(guān)這兩位新人的名字,向南他們是從表情精彩的男人口中得知的,這位表情精彩的男人叫索拉海,而那位身材短小精悍的男人叫阿沃爾。
有關(guān)索拉海的事情,他自己倒是講述了不少,至于阿沃爾那邊,索拉海表示他與阿沃爾也不熟悉,自己也是在被審查的時候,偶然間聽到他的名字的。
“哥幾位,我聽說監(jiān)獄里面半年內(nèi)死了九個人,也太恐怖了吧?”索拉海坐在床榻上,閑著無事,好奇心的唆使下,想跟向南等人聊聊天。
對此,向南抬了抬眼皮,也沒說話。
既然沒人搭理,索拉海咂了砸嘴巴,也沒有繼續(xù)無趣的詢問下去。
又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天,第二天在后山勞動改造的時候,向南注意到,索拉海和賈壩·瓦濤兩個人靠的很近,看兩人的樣子,好像在嘀嘀咕咕的交談。
距離二人太遠,向南也聽不到具體內(nèi)容。
觀察了兩人一會兒,向南注意到兩人又分開了,此時,賈壩·瓦濤的臉色看上去并不好。
就在向南將注意力放在賈壩·瓦濤身上的時候,一個沒注意,索拉海的身影便消失在向南的視線中。
稍作思考,向南也沒多理,便繼續(xù)埋頭撿石頭。
中午,滿頭大汗的犯人們終于結(jié)束了半天的勞改,一個個累的氣喘吁吁,向南更是累的像條哈巴狗,舌頭一直伸在外面,不停的喘著粗氣。
恩皮西的狀態(tài)跟向南差不多,也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雖說兩人已經(jīng)靠腦子將背簍里面的空間浪費值設(shè)計到最大,裝滿石頭的背簍也是所有人中最輕的,可即便如此,不善運動的二人還是最狼狽。
“我就納悶兒了,穆哥這么瘦弱的身體,怎么就不累呢?”向南嘆了口氣,同樣的運動量,可是穆哥連大氣都沒喘一口,甚至額頭上的汗水都只有絲毫,而向南,哎……完全沒辦法比較。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這……”
就當向南等人回到牢房,準備休息片刻的時候,他們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們的牢房被人大規(guī)模的翻動過,所有人的衣物、被褥全部被翻亂。
簡單的查看了一下物品,向南并未發(fā)現(xiàn)自己少了什么東西,倒是索拉海那邊大呼道:“我放在包裹里面的項鏈不見了。”
“在監(jiān)獄的牢房里面盜竊嘛?”恩皮西不禁苦笑一聲,盜竊犯在關(guān)押盜竊犯的牢房里面盜竊?這還真有意思。
向南也朝著索拉海的方向走了過去,路途中,目光注意到躺在床上無視眼前一切的新人阿沃爾,很快,向南便收回了目光。
轉(zhuǎn)而看向面色古怪的賈壩·瓦濤,向南也沒多說什么。
“什么樣的項鏈啊?”走到一臉焦急的索拉海面前,恩皮西問道。
“也不是特別貴重,不過也值十幾塊大洋呢。”索拉海心疼道。
“十幾塊大洋而已,至于這樣嘛,算了算了,就當破財免災好了,等出獄了,我送你十幾塊大洋好了?!倍髌の鞯故欠浅4蠓降膶捨康馈?p> “真的嗎?那真的太感謝你了?!彼骼O渤鐾獾?。
向南看了看二人,沒有說話。不過腦中不禁跳出一個疑問。
以向南對這個維度世界的認知,十幾塊大洋就相當于一個普通人大半個月,甚至一個月的工資。
恩皮西竟然想也不想的就允諾索拉海,說是出獄就給他十幾塊大洋,而且表情很認真,不像是說笑。
看來,恩皮西不缺錢啊,可他為什么又會以盜竊犯的罪名入獄呢?
之前聽恩皮西自己講,他是偷了一個玉鐲子才被關(guān)進來的,而一個玉鐲子的價格不過幾塊大洋而已,一個可以隨便答應給別人十幾塊大洋的人,會因為幾塊大洋的玉鐲子犯盜竊罪入獄?
這一點,根本不符合邏輯。
恩皮西的身上還是存在著不少疑點的。
‘還有眼下牢房里面的盜竊案,也不符合正常邏輯?!蚰祥]著眼睛,微微搖了搖頭,‘故布疑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今晚,向南的腦子又進入了萬般變化的六維空間內(nèi)。
完全找不到進入七維空間的方法。
已經(jīng)在六維內(nèi)停留了幾年的時間,向南都開始懷疑了,究竟是否存在七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