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背著書包去小賣部買瓶草莓酸奶,付賬的時候花臂社會哥叼煙涼涼撇她一眼。
手里的酸奶忽然有種燙手山芋的感覺。
公交車站離學(xué)校很近,左拐直走幾分鐘就到了。
林嘉咬著吸管等公交,紀(jì)霖爸爸來接她回去了,說家里來親戚。
回到家,換了拖鞋。
預(yù)料不到林易和林藝微今早都回家了,剛剛好林易做好晚飯。
晚飯時間,林藝微全程一聲不吭,林易扒口飯,突然想起件事,說:“媽,你還記得我兄弟陳澤華嗎?今晚宿舍小聚,我今晚可能不回來?!?p> 林藝微點點頭:“在外面注意安全?!?p> “放心吧?!绷忠渍f:“我都大三了,快工作了?!?p> “準(zhǔn)備在那里?”
林易說:“德育高中過個路口的燒烤店?!?p> 陳澤華?不就是陳澤深大哥嗎?
林藝微抽張紙巾擦拭嘴,說:“要不帶你妹妹去?今晚學(xué)校要求開會,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p> 林易眼皮抽搐一下,嫌棄的說:“媽,禾禾還小,在家吃她的草莓?!?p> 林嘉面不改色的懟:“我也想去吃燒烤,所以你要捎上我?!?p> 林易差點被飯粒嗆到,忍無可忍:“你臉皮挺厚的,小心我把你拐賣了?!?p> “你敢,我讓你變成熊貓眼?!绷旨尾粍勇暽耐{。
“看看你,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绷忠缀萁乐?,含糊其辭:“到時候嫁不出去,我可不要你?!?p> 林藝微發(fā)號施令:“林易,照顧一下妹妹不行嗎?帶妹妹去,留禾禾一個人在家不放心?!?p> 林易吃嘎,無可奈何:“知道了?!?p> 媽,她一直是一個人在家的。
林嘉嘻嘻說:“哥,你放心,我會好好聽話的?!?p> 他大哥在,陳澤深說不定也在,今天下午他又不來上課,在孤寂安靜的黑幕中,她總是不受控制想念他的一聲一息。
他的笑容,他的氣息,他的語言。
這種感覺格外強烈呼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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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澤華定好了位置,林易打了的士,沿途的路上車流量密密麻麻,朦朦朧朧的車燈閃亮耀眼。
經(jīng)過德育高中的時候,林嘉倏然發(fā)現(xiàn)一個高大挺拔的身軀從校門走出來。
陳澤深?
他真的在?。。。?!
下了的士,才發(fā)現(xiàn)燒烤店的人量是真的多,人間煙火氣息蔓延著整個燒烤店,抽風(fēng)機機械般的干活。
陳澤華打電話跟林易說在二樓,一樓沒有位置坐了,人潮擁擠。
樓梯的寬度不大,來來回回折騰的人頗多,怕林嘉被撞到,林易走在前面擋住那些健子肉膨脹的漢子。
兩人順著走廊進去。
靠窗戶那桌已經(jīng)坐了三人,留下三個空位置。
難不成知道她也在嗎?
一個身材胖胖的男生灌口酒,笑嘻嘻的說:“林易,這是你妹妹嗎?”
林嘉說:“你們好。”
林易拉開椅子,瞥一眼她,林嘉眨了眨眼睛,坐下,余光掃了一眼徐徐走來的陳澤深,彎彎唇。
“是啊,我媽非要我?guī)н^來?!绷忠鬃潞竽眠^一瓶草莓果汁放在她面前。
“阿深也來了,你哥都等你很久了,”宋齊嬉皮笑臉的說。
林嘉的目光挪到陳澤深身上,陳澤深嘴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拉椅子坐近林嘉的旁邊。
人到齊了,一下子就鬧騰起來,陳澤華的五官跟陳澤深有幾分相似,但仔細觀察又發(fā)現(xiàn)不一樣。
經(jīng)過林易的大概描述,林嘉勉勉強強了解了一點,胖胖的那個叫路齊,性子開朗熱情,憨憨的樣子,坐在陳澤深旁邊那個叫舒立青,這讓她回想起: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
斯斯文文,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
陳澤華把手里的啤酒扔給陳澤深,吊兒郎當(dāng)?shù)恼{(diào):“陳澤深,今個兒不灌醉你不能回去?!?p> 陳澤深敏捷的接過啤酒,無聲的笑了笑,拉開易拉環(huán),倒?jié)M酒杯,目光投向林嘉,壞笑道:“小姑娘,要不要喝點?”
這句小姑娘,讓她思緒飛揚到第一天認識他的的時候,痞帥痞氣的,令她羞澀窘迫。
林嘉盯著他,突然冒出一句:“父女把戲玩夠沒?”
路齊驚恐萬分的看著陳澤深:“阿深,沒想到你會有這癖好?!?p> 舒立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冒出的話嗆死人:“說不定陳澤華也遺傳到了,靠,你以后離我遠點,我才不跟你玩父子把戲?!?p> 陳澤華嘴角抽了抽,“你們兩個滾蛋?!?p> “禾禾,你不會告訴我你叫陳澤深爸吧?”林易摸摸下巴,正經(jīng)的說:“也不是不行,體驗一下父愛?!?p> 林嘉:“........”
這是什么神仙哥哥?替妹妹想到無可替代。
路齊笑瞇瞇的看著陳澤深:“阿深,其實這也沒什么嘛,人家舒立青長年累月沒個異性相吸?!?p> “是啊,我清心欲寡久了,對女生不感興趣了?!笔媪⑶嘁荒樛纯嗟恼f。
“你這個雞佬,離我遠點?!标悵扇A像打了雞血似的拼命威脅:“我告訴你,你對女生不感興趣,千萬不要對我感興趣,否則我要你好看,路齊跟你挺配的?!?p> 路齊樂顛顛掐滅煙頭,不滿反駁:“兄弟有病,我們就把他扳直,那有你這樣貪生怕死?!?p> 陳澤深拿個雞腿放在林嘉盤碟上,漫不經(jīng)心隨口說:“胡說八道什么呢?”
路齊一噎:“阿深,你不懂舒立青的苦,大三了女朋友都沒?!彼砬閲?yán)肅說道:“林易都帶女朋友出去開房了,舒立青孤零零的啃狗糧,還津津有味?!?p> 舒立青頭頂默默無聞飛過一群烏鴉,危險的瞇了瞇眼,語重深長的說:“路齊,毀謗兄弟的名聲是要被浸豬籠的?!?p> 林嘉跟著一抬頭,意味深長的看著林易,目光帶著審視和奸詐。
林易后背發(fā)涼,雞皮疙瘩掉滿地,林嘉的目光毒指數(shù)上漲趨勢,整個人要燃燒了。
陳澤華又點多了幾十份燒烤,啤酒瓶越積越多,舒立青路齊喝得酩酊大醉,無意識狀態(tài)的趴著。
陳澤華醉醺醺的攤在椅子上,半醒半睡的喃喃低語。
林易去隔壁賓館開間房,三個醉漢睡得跟豬似的,總不能丟大街小巷去。
“陳澤深,在地下室住無聊嗎?”林嘉微揚了下眉,好奇的問。
陳澤深從褲兜里掏出彎彎繞繞的白色耳機,插上手機,將一個耳機塞到林嘉的耳朵,切換一首歡快歌曲。
他穿著純黑色T恤,非常單調(diào),上面沒有任何圖案,可在她眼中,萬千星辰都不及他耀眼的光環(huán)。
幾分鐘后,陳澤深把另一個耳機幫她帶上,手機調(diào)大聲音。
湊近她耳邊,輕輕低喃:“你在我身邊,我就不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