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慕打著打著是真的累了,推開了凌渡翹。
“渡翹,給我點時間,可以嗎?”
夏季慕想離開凌渡翹了。真的想離開了,想離開這個她愛了兩世的人。
凌渡翹知道,如果他拒絕了夏季慕,夏季慕只會反應(yīng)更激烈。
所以說:“好。”
夏季慕漫無目的地在街上一個人走。她不知道該去哪,她又該去哪呢?
后面,凌渡翹雖說放她走,又怎么放得下她呢?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直陪著她。
看到好幾次夏季慕要摔倒了,他都想向前去扶,可是慢了,夏季慕就自己站起來了。
凌渡翹心里的痛一點都不比夏季慕的少。
夏季慕看著自己走到的地方,是仁心醫(yī)館。
亦是她上次遇到的那個缺德的醫(yī)館。
夏季慕不由冷笑,仁心?她何曾沒有抱有仁心,換來什么結(jié)局?
上一世被迫分離,這一世是她親手要分離。
夏季慕正準備離開,就聽見“喲,這不是上次那個丫頭嗎?”,是張昭的聲音。
夏季慕不言。
“怎么不像那日那般能說……了?!睆堈牙^續(xù)調(diào)侃。
張昭看著夏季慕的滿目淚痕,有些驚訝,那個會笑的樂觀姑娘也會哭?
“我無處可去了,可以借宿一晚嗎?”夏季慕說。
張昭心中了然,大概是跟家里人吵架了,所以離家出走了吧。
張昭還是點了頭。
凌渡翹就看著夏季慕進了張昭的醫(yī)館。
想去阻止,卻又邁不開腳。
無處可去……
這四個字深深地打在他的身上……
好疼。
他的慕慕真的要離開他了嗎……
他舍不得。
屋內(nèi),夏季慕說:“這有斷腸草嗎?”
張昭驚了,“你要干嘛?吃這么毒的藥?這斷腸草可不是好家伙。”
夏季慕假裝微笑:“怎么可能是我吃呢?你又不懂了吧,斷腸草可以入藥。”
張昭“噢~”了一聲。
說:“你真當(dāng)我是傻子嗎?”
可惡!他是不懂醫(yī),可不代表他不會用毒?。∷钕矚g的就是毒人了?。?!
“原來你懂啊……”夏季慕不說了,她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她抬眸,看見桌上有把刀,血流盡了,也會死亡吧。
夏季慕拿起那把刀,還不等張昭發(fā)出反應(yīng),就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刀,血緩緩流出來,染紅了她的衣裳。
夏季慕還準備多劃幾刀,她覺得見到自己的血原來也會有如此快感。
張昭這次比她劃的還快,一把奪過她的刀,問:“你在干什么?不就是離家出走嗎?有什么想不開的?”說著還給夏季慕包扎傷口。
“你懂什么?你不會懂的,不會懂的……”說著說著,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另一邊
凌渡翹一個人喝著悶酒,同沉迷于酒的楚北玨看見了,就過來打招呼。
“凌兄,稀客啊!”楚北玨笑道。
凌渡翹的臉微紅,顯然已經(jīng)醉了,說:“以前我總覺得你作為皇子,為了一個女人,老是喝酒,沒有擔(dān)當(dāng),沒有責(zé)任感,我還挺瞧不起你的,如今,換作我,我竟然比你還要頹廢……”
楚北玨:我把你當(dāng)兄弟,才一次二次把你拉出去喝酒,你竟然還瞧不起我?!
塑料兄弟情,你肯定是酒后胡言亂語,一定是。我勸你最好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