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9章 笠原暖的劇本
哭最動情的是個胖子,他紅著眼突然撲了上去:“周浩,你死的好慘啊,我好想你!”
同學(xué)們安慰道:“張同學(xué),你別太激動,周浩同學(xué)在看大家燒得復(fù)習(xí)資料呢。他剛剛做了八個選擇題,你等他先做完呀?!?p> 張同學(xué)對班長的話充耳不聞,眼淚撲通撲通地掉下來:“周浩,你給老子爬起來?。 ?p> 體育老師很溫柔地握住他肩膀:“你們先帶張同學(xué)回去,好好休息休息?!?p> 悲傷的氛圍,不能長久,許多同學(xué)不忍,最后看了眼先走了下去。
“這位同學(xué),你也來燒點試卷吧,多少也盡點心意嘛?”班長陳詩詩看周浩一直發(fā)呆,說,“你坐的位置以前就是周浩坐的呢?!?p> 周浩并不喜歡這樣的畫面,讓他承認(rèn)他已經(jīng)死了,這是一個抹殺,他感覺到很不舒服。
他問都不用問,這肯定是笠原暖在搞鬼,在下星期的游戲前搞他心態(tài)。
關(guān)鍵是,他是怎么說動這么多人陪著演戲?
但陳詩詩這好意,周浩也沒拒絕。
“我沒帶卷子來,能借我張嗎?”他轉(zhuǎn)身笑著問。
“當(dāng)然可以,你要哪一門課?”
“都來一張吧,我也迷信一回,剛看大家都在求保佑,周浩保佑逢考必過。”周浩對著那個靚仔拜了一拜。
周浩掃了圈,沒有那個身影,咦了聲道:“林藝她上哪兒去了,今兒祭日怎么不來給周浩燒試卷?”
周浩的記憶,“周浩”認(rèn)為就算大家都在演戲,林藝也不可能參與,因為她雖然長得好看,但是演技完全為零。
他問了幾個人,都說沒看到。
周浩看到體育委員上去問:“你看到林藝了嗎?”
“她呀,好像獻(xiàn)完花就走了?!?p> “公然逃課??”
“哈哈哈,不要這么嚴(yán)肅嘛?!斌w育委員也沒多心,“剛在校門口,我看到有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大叔來找她,看樣子大概是她舅舅吧,我也沒多在意。”
“舅舅?”周浩聽著就不靠譜。
體育委員笑了笑:“你管人家那么多呢,怎么,看上人家了?”
剛回到學(xué)校,周浩就在圖書館前看到林藝飛快地走過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故意咳嗽了下:“掃個墓回來,觸景生情?”
林藝完全沒聽到,直接就消失在拐角。
周浩追過去,人早就走遠(yuǎn)了。
晚上周浩在公選課又碰到了林藝,她臉靠在桌子,心情顯得很低落的樣子。
下課后,同學(xué)們?nèi)齼蓛赡弥鴸|西離開。
教室里,只剩下站著的一個,還有軟著的一個。
林藝忽然幽幽地嘆了口氣:“我好難啊?!边@才開始收拾書包,看見周浩還沒走,還在盯著她看,嚇了一跳:“你有什么事嗎?”
“你也不認(rèn)識我了嗎?”
“同學(xué),我們是第一次見吧。”林藝臉上飛快地紅了一下。
“我只是覺得奇怪,自從玩了那個游戲,我就成了一個透明的人,”周浩自嘲地笑了笑,“沒事了,打擾?!?p> “等等。”
“怎么了?”周浩隨口說。
“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這門課我有好多地方?jīng)]有搞懂,同學(xué),你說我該怎么辦呀?要是還考得不好,我這學(xué)期的獎學(xué)金就泡湯了?!?p> “你那么聰明,隨便學(xué)學(xué)就能九十了?!敝芎菩α诵?,“我都聽說了,你可是個大學(xué)霸,讓我仰望的存在啊,難道你想我來給輔導(dǎo)?”
“你在開我玩笑嗎?”
“玩笑?我說的是實話?。俊?p> “是誰讓你這樣說的?”林藝突然坐直,“是誰教你這樣說的?”
“你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
她沒等周浩解釋,就拿起包走人,低著頭不讓周浩看見她的眼睛。
周浩很無奈。
正巧室友回來拿東西,走進(jìn)來說:“同學(xué),你個禽獸,怎么把人家姑娘弄哭了?”
“我什么都沒干。”
“就扯吧你?!?p> “我就說我很羨慕她的成績,想向她學(xué)習(xí)。”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不知道林藝現(xiàn)在退步很大嗎?她之前是班級前幾不錯,現(xiàn)在都快趕上我了?!笔矣褮獾貌惠p,狠狠瞪了周浩一眼,“趕緊道歉去,我管不了你們了?!?p> 周浩去學(xué)校貼吧查了查。
原來的大學(xué)霸林藝怎么就成學(xué)渣了呢?她的成績算不上,只能勉強(qiáng)躋身中游。
周浩心底跳跳,林藝心氣這么高的人,肯定無法接受這一切。
什么都變了……
這也是劇本的一部分嗎?
該死的的笠原暖。
周浩走出學(xué)校大門。
第二天中午才回來上上午的公選課,東瀛語,新來的教授是位美女。
周浩這才抬頭,一看表都四十五了,教室里已經(jīng)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唯獨沒有看見那個人。他本來還打算道個歉然后逼問林藝,為什么要受笠原暖的利用。
十分鐘課間休息。
周浩想了想,跑去問林藝的室友:“今天林藝不來上課嗎?”
“她請假了呀。”室友說。
請假?。
周浩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乖,趕緊好好看書去。”
周浩在走廊透氣,忽然看見林藝那個室友,慌里慌張,她神情不太對。攔住她問道:“林藝出什么事了嗎?”
室友看見是他,拉他到無人角落:“你是林藝的朋友吧,我剛?cè)タ戳?,林藝不在宿舍?!?p> “不在宿舍,她沒回來嗎?”
“她父母都在外國,她平時都不回家的,一直都住在宿舍。但奇怪的是,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就沒見過她?!?p> “她父母不在,她還有什么監(jiān)護(hù)人?”周浩問。
“她那個舅舅好像來過?!笔矣血q豫了半天,吞吞吐吐說道。
“舅舅?親的還是表的?”周浩是一點兒印象都沒。
“戴個眼鏡斯斯文文,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天我看林藝和他有說有笑?!笔矣芽戳搜凼直?,“先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事得走了。”
“行,你加油?!?p> 周浩起初也沒多想,等到寫完卷子,時間已近九點半。
不知為何,他越來越放不下心。他并非是對林藝有意思,而是覺得這些“變化”沒那么簡單,背后或許牽連著許多,如果這真是笠原暖的圈套,他也得去鉆一鉆。
周浩問了個女生,她也是林藝的好閨蜜:“說正經(jīng)的,你知道林藝她舅舅嗎?”
“舅舅,她媽只有姐姐呀,你聽誰說的?”
“她室友說,昨天有個男人找林藝?!?p> “男人?等等,你不會在說張山教授吧?昨天我也在場。”
“張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