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護欄,宋白和滕麗走到醫(yī)院側(cè)面,這家醫(yī)院一樓沒有安裝防盜網(wǎng),窗戶也不高。
匕首刺入窗沿,如同切豆腐一樣在中間劃了一條線,用力往左邊一撬,玻璃窗打開了。
窗戶打開,濃烈的焦油味飄出,整個一樓走廊上全是黑漆漆的焦油。醫(yī)院使用的是木質(zhì)樓梯,一旦起火整棟樓都會被波及。樓梯上走下兩人,端著槍對準(zhǔn)宋白。
“離開這里,不然你們就要死?!闭f話的冒險者,身材矮小,作為一個成年男人還沒有手中的獵槍高,看上去很滑稽。
另外一個冒險者身穿西歐中世界鏈子甲,手中拿著一把十字弩,表情有些緊張。
宋白收起匕首,雙手展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我朋友受傷了,我需要這里面的設(shè)備將她身體里的彈片取出來。我不會呆在這里,因為雇傭軍很快會來清洗這里?!?p> “你會取彈片?!薄肮蛡蜍娀貋磉@里?!?p> 兩個冒險者見到宋白的舉動,也將武器放下。矮個看了鏈子甲一眼,示意后者先不要說話。
“我們可以讓你進來,但是你需要先幫助我們救一個人?!?p> 五分鐘后,宋白放下手中的鑷子,給賽麗塔做了一個簡單包扎,然后對著她母親說道:“暫時可以了,等清除夜過去,帶她去正規(guī)醫(yī)院在處理一遍傷口,不然會感染?!?p> 賽麗塔的母親千恩外謝,將女兒抱到一旁的病房。
手術(shù)臺上門口除了之前那兩個冒險者還有三個,其中頭染黃毛的小年輕目光帶著狠毒,另外一男一女眼神只是警惕。
“兄弟,你不做一下自我介紹?!秉S毛盯著宋白,手中短刀晃動,看樣子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其他人都向后退了幾步,尤其是女冒險者臉上滿是對黃毛的鄙夷之色。
宋白笑了笑,浴火咆哮在手中轉(zhuǎn)了一個槍花,然后宋白將武器外放,此外宋白將C級吸血鬼血統(tǒng)也展露出來。見到這一切,這幾個人臉色變成了驚訝,然后很快變成了和善。
“大哥,您好,叫我黃毛就行了?!秉S毛弓了弓腰,伸出手,一臉笑容。
宋白和他了握了握手,其他冒險者也都湊了過來,跟見到領(lǐng)導(dǎo)一樣恭謹。
宋白并不驚訝,從一開始看到他們,望氣術(shù)就將他們的信息傳遞過來,這些家伙實力很弱,如果不是身上有道具,和正常人無異。
一番寒暄,這個小團隊里面分別是黃毛,茉莉,剛子,鐵男,大石。
茉莉留著一個長長的劉海,長相普通,但有著模特身材,腰間別著一圈飛刀。
剛子和鐵男也就是宋白一開始見到那兩個冒險者,大石在五人里面還算像點樣,是一個體質(zhì)特長者,體質(zhì)足足夠32點比起大嘴強出不少,而且他也是這五人中唯一有技能的冒險者。
“你們先出去,我要給我朋友取彈片?!焙唵握f了幾句,證明自己沒有惡意,宋白開始辦正事。
這五個人沒有任何異議,很聽話的離開并帶上了門。
滕麗趴在手術(shù)臺上,宋白揭開她衣服,細嫩的皮膚上面有五個血洞。
“忍著點?!彼伟啄闷鹁凭o傷口消毒,手術(shù)刀將傷口割開一塊,然后用鑷子將子彈取出來。
滕麗咬著牙一聲不吭,額頭上的虛汗越來越多。
“好了,接下來是其他傷口?!彼伟啄ㄈヮ~頭上的汗珠,將這些傷口都巴扎好。
滕麗起身,撩開褲腳,露出小腿肚子上的彈孔。
“你就不害怕他們暗中搞一些小動作?!彪愋÷曉儐柕?,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宋白看上去很帥。
“他們的實力掀不起風(fēng)浪,而且這五個人不是一條心?!彼伟桌^續(xù)之前的工作,對門外五人毫不在意。
黃毛等五人現(xiàn)在如同掉入熱油中的水珠全都沸騰起來。
“這尊瘟神,你是在哪里找來的?!秉S毛擺開雙手,壓低聲音,生怕被聽到。
剛子和鐵男搖頭,剛子一想起剛才拿槍指著人家,心中嚇得要命。
“人家主動找上來的,我能怎么辦?當(dāng)時咱們不是想要找個醫(yī)生給賽麗塔治傷嗎?”剛子一臉無辜,心中慶幸當(dāng)時沒有動手。
“雙D級的武器,C級的血統(tǒng),咱們一難度啥時候出了這樣一位狠人,你說他一會會不會順手收拾了咱們?!贝笫m然往坦克路徑上發(fā)展,可是他膽子最小。
幾個人沉默不語,一但真動起手,自己五個人就是一家一盤菜。
“這種大佬一般不會看上咱們身上這點窮酸東西,要我說只要咱們舔的好,不真心投靠。大佬應(yīng)該不會對咱們斬盡殺絕?!避岳蛳氲搅酥埃约簣笊狭艘粭l大腿,順利活了下來。
其他四個冒險者心中暗罵:這個騷女人,也就是身材好點。說不好大佬們好這一口。
“要不咱們把那個任務(wù)告訴大佬,然后交上一筆保護費。”黃毛提議道。
作為初始地區(qū),一難度里面的冒險者實力相差很大,很多冒險者在試煉世界里面為了活命會主動交保護費,簽訂和平契約,這樣一來,強者越強,弱者越弱。
二難度也是這樣,只有到了三難度,咸魚冒險者基本上都被清理干凈。
“聽說枯骨大佬也在這個試煉世界,現(xiàn)在交了,碰上枯骨大佬怎么辦,那個家伙可是吃人不吐骨頭?!?p> 大石的話再一次讓五人陷入沉默,每一個試煉世界他們都得不了多少魂幣,還要上交,變強根本不可能,早晚淪為炮灰。
手術(shù)臺上,滕麗只剩下胸前子彈沒有取出。宋白有些猶豫,畢竟男女有別。
見到宋白的遲疑,滕麗主動撩開上衣,“沒想到你這種個人還在乎這個?!?p> 宋白低下頭不看滕麗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處理傷口。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我們也是有信仰的人。”宋白說完便不再言語。
“你們?信仰金錢?!彪惪床灰娝伟椎谋砬椋S口說了一句,隨后傷口處明顯更疼了,這讓她自覺地閉上了嘴。
“記仇的家伙?!彪愋闹朽洁煲痪?,對著宋白的過往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