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賜婚
正德帝高坐在鎏璃大殿的皇位之上,霽霄則依舊一身百衲衣,不過今日的顏色要比之前的更深一些,洛安坐在陸敘白旁邊的位置,而陪同正德帝高坐的便是上次身染花疾的靜淑,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個妃嬪了而是貴妃,后宮的鳳印都在她的手里。
靜淑看到大殿下的洛安,沖她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洛安也微笑回意。洛安還是更欣喜夢槐和陌辭現(xiàn)在的樣子,而身邊的大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殿中央一群舞姬肆意隨著樂曲舞動,一曲盡散,正德帝這才發(fā)話“朕,在此謝過在大殿下以及現(xiàn)在遠(yuǎn)在邊關(guān)的將士們替朕的子民扛下,江山社稷。”
正德帝將手里酒杯的酒一飲而盡,臺下的忠臣更是紛紛舉起酒杯敬正德帝。
一番寒暄慰問,這才進(jìn)入正題。
“今日朕真的十分開心,因?yàn)檎娴幕市只貋砹?。”霽林龍袍衣袖一揮指著霽霄落座的方向。
而霽霄回給大家的依舊是一句“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出塵謝過皇上?!?p> 霽林也不在意自己的皇兄到底現(xiàn)在是作何態(tài)度,依舊自說自話“不管朕的皇兄到底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他都是真的皇兄。”
洛安小聲的詢問陸敘白“大人,我們是什么時候才能走?這里實(shí)在太悶了?!?p> 陸敘白扶住洛安的手,“正事都沒辦,你就想走嗎?”洛安這才想起來,今日大人是來求賜婚的,洛安對著陸敘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還沒等到陸敘白開口,正德帝便投來一個讓現(xiàn)場的人都驚訝的事情。
“敘白還未婚娶,正好,高麗國會送來以為公主,和親,以示友好,不如賜婚給敘白好了。”現(xiàn)場啞然失色的不僅是洛安更是陸敘白。陸敘白立刻從位置上單膝跪在大殿前“還請皇上收回成命,臣不能娶?!?p> 正德帝的臉色微變“朕知曉你同洛姑娘情投意合,但是這是事關(guān)江山社稷的問題,想必洛姑娘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如就讓洛姑娘做個側(cè)室好了?!?p> “臣不會娶什么公主?!?p> “你這是要違抗皇命嗎?你可知道什么后果!”
陸敘白這一刻才明白,霽林遠(yuǎn)遠(yuǎn)比自己想象的要厲害的多,深謀遠(yuǎn)慮的多,更善于偽裝。
“臣不娶?!?p> 陸敘白的堅(jiān)定讓洛安為他擔(dān)憂,這個皇上陰晴不定,雖說有一絲昔日情分但是他是皇帝
皇帝最不喜歡被反駁和抗旨。陸敘白的抗旨說不定會引來軒然大波,洛安想到此處,也跪了出去“皇上,大人,他只是被沖昏了頭,大人愿意為江山社稷盡一份自己的綿薄之力,不過小人不會做什么側(cè)室?!甭灏舱f完這句話,自己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大殿,陸敘白也不顧皇上的面子起身追了出去。
御花園內(nèi),陸敘白快速拉住拼命加快步伐走在前面的·洛安“洛安,你等等?!?p> 轉(zhuǎn)過身來的洛安,臉上早已經(jīng)布滿了淚痕“大人,你怎么出來了?”
“洛安,你在說什么!什么叫我愿意盡一份綿薄之力,我不可能娶什么公主?!?p> “大人!你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令尊和尊夫人想想,大人若是違抗了皇命,那是要出人命的,我不能為了我自己,讓旁人陪葬。”
“洛安,這件事我自有對策,但是你不能離開?!标憯拙o握洛安的肩膀,便轉(zhuǎn)身又回去大殿。
一襲而跪“臣,請皇上收回臣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職位,從此不再入朝為官,臣愿意永生不踏入京城?!?p> 陸敘白掏出懷里的令牌呈上給霽林,霽林神色凝重,重拍龍椅“陸敘白!你可知道你再說什么!難道到了最后你還是不愿意站在朕這邊嗎!要為了一個女人,和朕!和天下反目!”
“皇上嚴(yán)重,臣沒有那個資格和天下反目,草民當(dāng)皇上同意了?!标憯字钡诫x開都沒有回頭再看霽林一眼。
留下的夢槐和陌辭更是眼下不知作何處理倒是霽霄看著陸敘白離開的方向嘆聲一氣“善哉善哉?!庇滞蛘驹诟咛幍撵V林,搖了搖頭。
陸敘白辭去錦衣衛(wèi)一職立刻在京城傳開,有的說皇帝不近人情,非要拆散有情人,但是人世間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自然也會有人斥責(zé)陸敘白為了一個女子而坐到這種地步,謾罵洛安的更是不在少數(shù),罵的多的大多都是鐘情于陸敘白的世家小姐們。
洛安躲在親軍都尉府閉不出戶,陸敘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什么錦衣衛(wèi)了,這府邸自然是要搬出去的,這府邸上上下下的下人也沒有幾個,得知這件事情后大多數(shù)都自己主動離開了,只有鐘伯自然是要一直伴隨陸敘白身邊。
搬出親軍都尉府倒不是沒有地方住,而是洛安擔(dān)心陸敘白住不慣洛安堂,而他們也是只能暫時住在洛安堂,陸敘白已經(jīng)承諾用不踏入京城,現(xiàn)在更是沒有回頭路,倒是可以去揚(yáng)州,但是現(xiàn)在若是去了,陸伯伯和夫人也許會怪她將陸敘白拖累至此。而那個沈韻更是囂張跋扈了。
洛安做了一個自私的決定。她不能讓大人因?yàn)樗淙脒@般境地,大人是錦衣衛(wèi)曾經(jīng)的至高無上,如今卻成了貧民老百姓,那些記恨大人的人,誰敢保證他們不會趁人之危。所以她不能讓大人如此。
次日清晨,陸敘白再去敲洛安的房門之時,房間里便沒了動靜,陸敘白疑心之下推開了房門,房間空無一人,包袱也不見了蹤影,桌子上只留下一張紙條,“大人,勿念?!弊詈蟮穆淇钍锹灏?。
陸敘白將紙條捏進(jìn)手里,跑出府中,最先去的便是將軍府,夢槐和陌辭正在為此事商量對策,見陸敘白著急的出現(xiàn)忙問出了什么事情
“洛安可有來過?”
夢槐和陌辭面面相覷“沒有,出什么事了?”
陸敘白話都沒來及回,他心下思慮下去找江楓眠,洛安在京城除了陌辭和夢槐,沈聞宴暫且不談,就只剩下江楓眠了。
陸敘白找到江楓眠的時候,江楓眠被他的問題弄的稀里糊涂“洛安不見了?你怎么回事!”
而此時已經(jīng)出了京城的洛安遇到了昔日的舊友沈聞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