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以權(quán)謀私”
洛安被關(guān)進大牢中,算上上一次的進南鎮(zhèn)撫司的這也是洛安第二次進大牢了,府衙的大牢中,每一間牢房中關(guān)押著盜竊犯,搶劫犯,也不乏被含冤入獄的,還有更小的也就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洛安是單獨一間牢房,但凡牽扯人命謀殺的犯人都是自己一間牢房,那些罪犯,一見洛安是自己一個房間,便心知肚明了,有的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有的則覺得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人心難測,洛安的牢房破敗不堪,一席草席鋪在石板上,地洞里時不時傳來老鼠的啃噬聲,牢房里陰涼。洛安被抓進來的太突然,她甚至都不知道,她自己殺了誰。
而趕往紫藤園的陸敘白,錦衣衛(wèi)跟坊間流傳的一樣,那些身居高位的官員,只要見到錦衣衛(wèi),那都是畢恭畢敬的。
掌管紫藤園的便是皇帝親命的大人柳橋
陸敘白掏出腰牌只是給那個守門的恍了一眼。那人別的沒看清,到是錦衣衛(wèi)的這幾個字看的清清楚楚。
柳橋正在后院養(yǎng)花種草。他自然是沒想到陸敘白會自己親自來。
“柳大人?!?p> “哦!陸大人!”柳橋自己之前進宮面圣的時候跟陸敘白有過一面之緣。但是沒想到陸敘白已經(jīng)成為了指揮使,但是他自問他兢兢業(yè)業(yè)沒出過什么大錯,錦衣衛(wèi)怎么來了?“陸大人大駕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我就想問問柳大人,關(guān)于沒有任何證據(jù)就抓人這是誰制定的?”
“哎呦,陸大人是有什么誤會?在下一定詳細解釋?!?p> “解釋?你們的府衙不分青紅皂白,就帶走了我的人,作何解釋,你是要親自面圣去解釋嗎?”陸敘白不給柳橋絲毫的余地。
“那可真是天大的誤會,在下并不知情,這就派人去查?!?p> 柳橋急忙差人過來前往府衙。柳橋額頭冒汗又回過頭“陸大人,不知您的人的名字可否?”
“洛安。柳大人不必慌張,我就在這里等。”
柳橋一聽這話,便知道了陸敘白親自前來可見此人重要,看來定要討個說法,若是真查出來,是他御下不嚴,那就真的攤上大事了。
柳橋來回踱步,只求派去的人快些回來,陸敘白不疾不徐的坐在那里喝茶,他自然是不愿意被人說自己仗著官位作威作福,但是這種無憑無據(jù)只是撂下一句“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就無緣無故把人帶走,完全有理由懷疑以權(quán)謀私。”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柳橋派過去的人終于出現(xiàn)附在柳橋耳邊“大人確有此事。是府衙的周大人接到舉報,這才派人去沈府抓的人?!?p> 柳橋一聽這話便明白真的是那個遠方表親周良辦的差事,只能跟陸敘白道歉“陸大人,實在抱歉,確實是在下的疏忽,不如在下親自前去賠不是?”
“賠不是?你覺得這是疏忽的問題嗎?我是要親自去問問這周大人,他到底是怎么辦的差事,會不會中飽私囊?!标憯椎脑挷痪o不慢刻意停頓,言語之間充滿著威脅的意味。陸敘白不給柳橋反應(yīng)的機會。自己直徑出了紫藤園,柳橋見勢趕緊追了出去。
府衙
周良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犯了大錯,還在洋洋自得覺得自己的表舅定會夸獎于他。
周良從搖椅上坐起來指著陸敘白“哎,你誰啊,知道這是哪里嗎?你就敢闖進來?人呢,外面得人都在干什么吃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出現(xiàn)在陸敘白身邊的柳橋。柳橋的出現(xiàn)更是讓周良大膽起來,忙將柳橋拉過來沖著陸敘白說道“見到柳大人還不行禮?”
柳橋在旁邊“你閉嘴。”
周良還是不明所以“表舅,你怕他做什么?我跟你說,你平時老說我不學(xué)無術(shù),這次我可是辦了一件謀殺案,犯人我已經(jīng)捉到了?!?p> 柳橋重重的嘆了口氣“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還不見過京城的陸大人?!?p> 周良并沒有見過陸敘白也不關(guān)心什么朝中大事,自然更不知道什么錦衣衛(wèi)?!笆裁搓懘笕??有表舅你的官大嗎?”
陸敘白這才開口“柳大人,原來中飽私囊的不是周大人,而是你以權(quán)謀私啊。周大人進過殿選嗎?沒有的話,他是如何坐上這府衙大人的位置的?”
“陸大人,你聽我解釋。。。?!?p> “表舅,你不用怕他,我這個案子辦好了還能讓表舅升官呢?”
“蠢貨,你知道你抓的是誰嗎,那是陸大人的人,快放人!”
周良云里霧里,只好派人將洛安放了出來。陸敘白臨走時留下一句“柳大人,這個案子我要親自查辦,免得日后有人會說我利用我的職位救了一個殺人犯。”
送走陸敘白后,柳橋一個耳光獎賞給了周良“我真是不該把你弄過來,你竟然當著陸大人的面口無遮攔?!?p> 周良捂住自己的左臉,眼中充滿無辜“表舅,這個什么陸大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能讓表舅怕成這樣?”
“我要不是因為你!我能怕成這樣的嗎?陸大人可是錦衣衛(wèi)最高指揮使,你知道錦衣衛(wèi)是做什么的嗎?啊!那可是皇上的私軍,只有皇帝才能指揮,他可是專門查官員有沒有貪污受賄中飽私囊,能讓你表舅!我!脫下頭上這個烏紗帽,說不好還要進詔獄。”
周良別的不知道詔獄他倒是聽說過,沒想到這下撞到了虎頭上“表舅這下可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你沒聽說嗎,這個案子他要親自查,免得有人說他以權(quán)謀私,這話就是說給你我二人聽的,只能好好配合他把案子查清楚,在賠禮道歉,你這個府衙大人是做不了了。”
周良一聽做不了立刻“??!做不了,我給他銀子還不行嗎?”
柳橋又是一記暴打“還給銀子,你還是想想怎么保命吧?!绷鴺蚺瓪鉀_沖的拂袖而去。
一邊的洛安回到沈府,便看到沈韻站在門口,假裝關(guān)心“哎呀,洛妹妹,沒受什么傷吧?”
“多謝關(guān)心,大人不會讓我受傷的,對吧大人?”洛安還不忘看向陸敘白,陸敘白低頭淺笑“是?!?p> 沈韻藏在衣袖的手帕已經(jīng)被擰的不成樣子。
陸敘白和洛安報了平安,陸敘白從府衙那邊得知原來是因為昨日在桂芳居起爭執(zhí)的兩個人死了其中一個,而死的那一個正是和洛安起過沖突的,倒是誰舉報的便不得而知。只知道那人是送信過去的。
現(xiàn)在就是要找到證人作證,能作證的便是桂芳居的江楓眠。再去看看那人的尸體有什么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