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愿以命換命

　　將軍府中，夢槐神情緊張，一直雙手攥在胸前，今日她按洛安的交代，去了尋她，果然去她所料，她不見了。一時之間夢槐沒有可商量之人，心想陌辭應(yīng)該有辦法，但是陌辭一大早出去了，還未歸。這才有了夢槐在此緊張踱步。

　　門外傳來“出什么事情了”陌辭剛進(jìn)府邸便聽下人說，郡主來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陌辭這才加快步伐到前廳來

　　“陌辭，洛安不見了，昨日她便交代我，今日若是尋不到她，她定是被那幾個其中一個帶走了，但讓我務(wù)必查到是誰，但是不能救她，一切要等陸敘白回來，可是那些人可是錦衣衛(wèi)啊，又怎會輕易放過她，你說這可怎么辦？”夢槐抓著陌辭的衣袖，陌辭見狀，輕輕的拍了拍，安撫道“不能心急，她如此說，定是心中有應(yīng)對的法子，我們先搞清楚是誰帶走了洛安，這件事先不要告訴陸敘白。不然他定會會什么也不顧的回來，這樣一切都白費(fèi)了，我現(xiàn)在就派人去查?！甭犃四稗o一番話。夢槐這才稍有安心，但是在地下囚禁的洛安的情況卻沒有如她剛開始設(shè)想般的好，這個商瑾自昨天一見后，今天便沒有露面，洛安滴水未沾，一整夜，被鞭打上百下，渾身上下無一處完好的衣服，身上早已傷痕累累，洛安的雙臂被架的酸痛，剛好的身體。又被折磨成這樣，中途的洛安已經(jīng)暈了過去，但是又被冷水給澆醒。冬日的水，像冰刀一樣滑過洛安的每一個傷口，刺骨的疼痛，遍布全身，獄卒打累了，才讓洛安喘了口氣。

　　洛安不知道她能撐到什么時候。她只知道，這次如果大人能夠順利，那說明自己的阿爹阿娘的案子終于可以真相大白，她不能拖大人的后腿，而且她本來就該死在那一場屠殺的大火中，洛安心中這樣想著，遠(yuǎn)在云南的陸敘白心中總是隱隱覺得不安，這促使他想要快些趕回去，卻不料途中聶風(fēng)還未趕來時，又來了一撥人馬，這一次應(yīng)該是饒靖馳的人，這次的人馬可比商瑾派來的還多。一開始這些人還試探的進(jìn)攻，畢竟對方可是從千人廝殺中脫穎而出的現(xiàn)在錦衣衛(wèi)的最高指揮使陸敘白，但是很快便發(fā)現(xiàn)武功再高，終究無法以一敵百人，何況還有一個累贅，而馬謙每次都是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生怕搞死自己，解決了黑衣人，陸敘白接連動武，手臂也受了傷，沈聞宴的衣袖也是被劃開幾道口子，但是也沒有言語。

　　“我們要快些趕回去，恐怕劉顏卿的人已經(jīng)在路上了。”陸敘白心中的顧慮并不無道理，想要把馬謙安全帶回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出了云南一路北上，天氣愈發(fā)的冷，南方的天氣溫暖一些，陸敘白打來一只野雞，生了野火，架起了火堆，沈聞宴撿來許多柴火，一邊加柴，一邊“唉，敘白，這次南下，我可是快把命搭進(jìn)去了，話說讓我給你做飯的事兒，能了了嗎？”

　　“你說呢。”陸敘白撇了一眼沈聞宴，掰下一只腿，遞給沈聞宴，又扔給馬謙一個腿，自己掰下雞翅膀。

　　“行，行，行，陸敘白你狠，以后有事別找我?！痹捖湟乱豢谌猓憯纵p笑一聲。

　　“聶風(fēng)什么時候能到？算算時間，那些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你府上探虛實(shí)了，也不知道洛安那丫頭能不能應(yīng)對?！?p>　　“這正是我擔(dān)心之事，明日聶風(fēng)趕過來，我要先行回去，我怕商瑾會先出手?！?p>　　京城遠(yuǎn)郊，洛安被潑醒，洛安無力的抬起頭，這是她在這里第三天第二次見到商瑾，商瑾用力的捏住洛安的下頜骨，冷笑“沒想到，陸敘白這小子撿了個寶。”

　　“商大人，這次恐怕你失算了，他不會來的。”洛安聲音已經(jīng)虛無縹緲，若果不仔細(xì)聽，根本聽不清。

　　“既然這樣，你說，我要不要先解決了你?！鄙惕掷锏呢笆讋澾^洛安的臉，突然用力的將匕首插進(jìn)洛安的肩膀，又用力拔出。

　　“你不會的，如果你殺了我，你就什么都不知道，?！?p>　　“是嗎？”商瑾譏笑一陣，又把匕首捅進(jìn)洛安的左肩膀，拿起火盆里的一直燒灼的烙鐵，恍在眼前，“一個小姑娘的臉上或者，身上留下了疤痕，你說，有那一個男子敢娶你呢？”

　　“你隨意。”洛安都做好商瑾把烙鐵落在她身上的準(zhǔn)備，卻被一個侍從打斷“大人”附在商瑾耳邊耳語了幾句，商瑾將烙鐵扔進(jìn)火盆留下一個急忙離去的背影。洛安這才松了口氣，肩膀處傳來刺痛。

　　“大人，傳來消息，陸敘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回京的路上?！?p>　　“馬謙呢？”

　　“馬謙同那個春日樓老板在一起。”

　　“春日樓沈聞宴，一個老板，我當(dāng)是什么大人物，解決就好了，這種小事還要讓我說嗎？”

　　“是卑職的失誤，卑職這就去安排?！?p>　　商瑾握緊了拳頭，此番若是真讓他回了京，事情就沒那么好辦了。

　　陸敘白獨(dú)自一人快馬加鞭趕回京城，聶風(fēng)和沈聞宴護(hù)送馬謙單獨(dú)回京

　　陸敘白連夜往回趕，卻又遇上了截殺，陸敘白這次沒有猶豫，縱身躍起，一個旋轉(zhuǎn)利落解決，為首的黑衣人，舉著刀慢慢往后退，陸敘白步步緊逼，“哼，就憑你們幾個，也想取我性命，商瑾還真是愚蠢?！?p>　　聽到這話那黑衣人的瞳孔放大“我是.........劉顏卿的人?！?p>　　“真是蒼白的辯解。”

　　陸敘白刀起人倒，陸敘白撤下那人的面布，躍馬而走。

　　陸敘白趕回親軍都尉府時，夢槐一直在等，只見陸敘白的出現(xiàn)，讓她終于有了方向，“你終于回來了，洛安被帶走了。洛安說一定要等你回來，不然不能去救她，陌辭這幾日一直在找她被帶去了哪里，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是商瑾派人帶走的，但是南鎮(zhèn)的詔獄沒有洛安。”

　　陸敘白只字未講，便跑了出去，陸敘白不顧，夢槐的呼喊“敘白你去哪兒?！?p>　　陸敘白在京城之中騎馬而奔，他已經(jīng)能想象到，洛安此刻的場景，手中的韁繩扯的更緊，一個緊收韁繩，陸敘白停在了南鎮(zhèn)撫司的府邸門前。

　　門口的兩個小旗，一見是陸敘白便趕緊行禮“陸大人?！?p>　　陸敘白沒有理會那二人，直沖內(nèi)堂，商瑾正在悠閑的品茶，商瑾放下手中的杯子，示意追隨過來的小旗可以下去了

　　“陸大人不是病了嗎，今日前來該不會是來看望我的吧?！?p>　　“少廢話，她在哪兒？”

　　“哦~你說誰，我南鎮(zhèn)怎么會有你北鎮(zhèn)的人。”

　　陸敘白兵刃直抵商瑾面前“我的耐心有限。”

　　“陸大人！別太過分了，我這里沒有就是沒有，你若是想尋人，拿證據(jù)來?！?p>　　陸敘白閃出腕中的刀光霹靂一般疾飛商瑾所在的位置，只聽得那破碎一樣的寒光閃過商瑾的面前，陸敘白一轉(zhuǎn)手臂，那刀竟然在他的指間旋轉(zhuǎn)起來，攪動了那彌散在天空里的聲音墜落下來，幾乎把

　　商瑾的手?jǐn)囘M(jìn)去.而那商瑾則松開手，化解了他的攻擊.

　　陸敘白同商瑾再次不約而同的紛紛躍起，在內(nèi)堂之間跳躍，直到院內(nèi)，兩個官居高位的人的搏斗，那些小旗只能一旁看著，兩人的刀劍都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極限.

　　那快得只能聽見的戰(zhàn)斗，但是陸敘白終究技高一籌，終于，其中商瑾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鮮血蜿蜒，陸敘白則定定地站著，惆悵與冷漠交織地看著跪地的商瑾，繡春刀架在商瑾的脖頸處

　　“哼，陸大人這是要做什么？殺人滅口嗎？”

　　陸敘白一刀砍在商瑾的肩膀上，本來就鮮紅的飛魚服被血色浸染，“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她在哪兒？”

　　“不知道?！?p>　　陸敘白又一刀扎在商瑾的膝蓋骨處，商瑾痛苦的捂住傷口，一旁的小旗見狀這才紛紛把陸敘白圍住，陸敘白環(huán)顧一周“不想死，就滾開。”

　　'“陸敘白！不日你便會被滿門抄斬，以為你以權(quán)謀私，濫用職權(quán)，哦~還有你那個小仵作，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熬不住了吧哈哈哈哈，但是你卻殺不了我，你可千萬別落到我手里?！?p>　　陸敘白收了刀身后的陌辭聽了夢槐的話便知道，他定是來了這里“敘白，我知道洛安在哪兒，夢槐已經(jīng)趕過去了，我們快走?！?p>　　商瑾剛要激動的站起來，卻因?yàn)橥葌?，又癱坐在地上“到底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他們怎么可能找到?！?p>　　陸敘白駕馬而馳，一直穿過竹林，陸敘白跳下馬，直奔那個地下囚牢，里面的獄卒已經(jīng)被夢槐帶來的人給解決的七七八八，但是洛安還不知道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陸敘白仔細(xì)摸索著，這里的布局，在一面墻壁上陸敘白伸手拉住拉環(huán)，一道暗格，緩緩轉(zhuǎn)動，陸敘白一眼便看到奄奄一息的洛安，身后突然有侍衛(wèi)襲擊，陸敘白根本無心與他們糾纏，直接解決掉，陸敘白從木樁上救下洛安，鼻息微弱

　　“洛安，你一定要撐住?！标憯滓话驯鹇灏玻隹诘姆较蛉?，夢槐見狀扔掉手里的劍，湊上前去。

　　“該死的商瑾，竟然把洛安折磨成這樣，別讓我抓他，我定要他生不如死?！?p>　　“夢槐你快去請?zhí)t(yī)。”

　　陌辭囑咐道，夢槐應(yīng)下快馬加鞭前去皇城。

　　馬車內(nèi)

　　“陌辭，今夜便要將此事徹底解決，我要讓商瑾，進(jìn)到我北鎮(zhèn)詔獄。”

　　“你放心，我馬上動身，前去接應(yīng)沈聞宴他們，估計(jì)一路上也少不了追殺，不過今日能找到洛安，還要靠一個人?！?p>　　“劉顏卿?！标憯淄鲁鰩讉€字

　　“你知道？”

　　“一個也少不了?！标憯拙o抱著懷里的洛安，心揪在一起，他陸敘白自入了錦衣衛(wèi)那一天起早就不懼生死，不怕妖魔，不信神佛，但是看著懷里的人，他心中暗自祈求“如若神佛妖魔真的顯靈能救她，他愿以命換命?！?p>　　親軍都尉府

　　洛安被放在床榻上，陸敘白不許任何人靠近，直到太醫(yī)前來

　　診治的過程太醫(yī)門頭緊促，將長短不一的銀針，撚入洛安頭部以及身體的各個部位，并不停的拂汗，一旁的夢槐，陸敘白和陌辭，只能看著卻什么也做不了，陸敘白第一次體會到什么是無力感。

　　太醫(yī)施針結(jié)束，收起針譜“陸大人，陌將軍，郡主，病人體質(zhì)虛弱加上之前的外傷未能痊愈便又遭此折磨，我已經(jīng)護(hù)住她的心脈，能不能挺過今晚，就要看她自己了?！?p>　　“太醫(yī)你救救她啊?！眽艋崩√t(yī)祈求道。

　　“郡主放心，老臣自當(dāng)竭盡全力?！?p>　　待送走太醫(yī)，陸敘白坐在洛安身邊，“洛安，我求你，一定要醒過來?！?p>　　陸敘白起身對夢槐說道“勞煩郡主，照顧好她?！?p>　　親軍都尉府的門前聚集了上百名的錦衣衛(wèi)，聶風(fēng)為首，都在等陸敘白一聲令下，前去捉拿商瑾等人。

　　京城街道再一次被錦衣衛(wèi)填滿，陸敘白抬眼看去南鎮(zhèn)撫司的牌匾，揮手示意，大批的錦衣衛(wèi)直入南鎮(zhèn)撫司門下，街上的百姓都不禁唏噓，沒有想到威風(fēng)凜凜的鎮(zhèn)撫使也有今日這么一天，也有人懷疑“南北鎮(zhèn)撫司不是一家嗎？怎么還被抄了?！?p>　　陸敘白看著被押走的商瑾，那商瑾面露心有不甘，“陸敘白，你沒有皇上手諭，便敢如此，你不怕降罪嗎？”

　　“降罪？你應(yīng)該擔(dān)心的是到了詔獄你該怎么辦?！?p>　　皇城太和殿，正德帝早就收到了陌辭送來的一系列的舉證，自然勃然大怒，即刻口諭，將商瑾帶回北鎮(zhèn)詔獄全權(quán)交于陸敘白處理，自然少不了饒靖馳，劉顏卿等人

　　一天時間，三位高官被抓緊詔獄，轟動整個京城，不少人都在討論，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有人猜測，南鎮(zhèn)撫司得罪了北鎮(zhèn)撫司指揮使陸敘白，陸敘白便借機(jī)構(gòu)陷商瑾，抄了他的府邸，也有猜測商瑾在宮內(nèi)說了得罪皇帝的話，這才被抄家，自然也有些明事理的，揣測是不是商瑾前幾月未抓到叛國者，其實(shí)并不是沒有抓到而是被賄賂了，這才犯下滿門被查的罪。但是饒靖馳，劉顏卿可是北鎮(zhèn)的人，難不成他們?nèi)擞惺裁搓P(guān)系

　　京城不論路邊小商販，還是最在酒樓吃酒的達(dá)官貴族，都在議論今日之事。

　　詔獄內(nèi)陸敘白一身黑衣色飛魚服，棱角分明的臉龐在昏暗的光線下猶如雕刻般冷峻，一雙幽深至極的黑眸流轉(zhuǎn)著捉摸不透的幽光，被帶到詔獄的商瑾已經(jīng)被折磨大半時辰，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壓他奏章的人竟然是皇帝，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皇帝竟然同陸敘白還有兄弟之情。

　　商瑾扯了扯唇角，扯出一輕笑，陸敘白站在商瑾的面前，伸手握住獄卒遞過來的鞭子上面浸滿了辣椒油，陸敘白揮了揮手腕，一鞭下去抽在了商瑾的臉上，那本來的慘敗的臉上瞬間蜿蜒流下的血低落在胸前。

　　陸敘白嘴角微翹，并沒說話，接連鞭子抽在商瑾的身上，渾身皮開肉綻

　　陸敘白挑了一把斧子，直砍斷了商瑾的肩膀“這是你欠她的。”

　　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商瑾面色猙獰仿佛要把陸敘白吃掉，陸敘白卻依舊神情漠然，“這是你應(yīng)該還的?！标憯子挚车袅松惕淖蠹绨颉皠游业娜四憔蛻?yīng)該有此覺悟。”

　　商瑾雙肩不停的滴血，陸敘白則召來醫(yī)官“給他止血，就這么讓你死，太容易?！标憯兹拥舾?，擦了擦手吩咐道“別死了?！?p>　　一旁的獄卒趕緊行禮，點(diǎn)頭，陸敘白繼而去了那饒靖馳的牢房，那饒靖馳更是沒有想到會到這個地步，他是錦衣衛(wèi)，自然是知道詔獄的手段，更別說陸敘白親自前來。

　　陸敘白并沒有急著動手，饒靖馳則趕緊為自己辯解“大人，都是那個商瑾逼我的，那個我沒做什么的大人，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是他，是他讓我去偽造令牌，讓我隨便找一個村子，嫁禍給大人您，真的不管我的事?！?p>　　“你錯就錯在不該隨便找一個村子?！标憯籽援?，匕首直插饒靖馳手心，手筋斷裂，“你當(dāng)真什么都沒做嗎？我現(xiàn)在給你機(jī)會。”

　　饒靖馳看著手心流下的血，看著陸敘白的臉，他害怕了，不，是恐懼，“我......我......大人，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在詔獄胡說，是商瑾一直想拖大人下馬，他想一統(tǒng)南北鎮(zhèn)撫司，當(dāng)上指揮使，這才派我調(diào)入北鎮(zhèn)撫司，大人，我從到尾就只能聽命行事，哦，還有那個劉顏卿，就是他讓我順利進(jìn)入北鎮(zhèn)撫司的，大人您可以問他，我真的沒有撒謊?！?p>　　陸敘白露出一抹冷笑的神色，“既然如此，折磨一番，好送你上路?！标憯椎呢笆字蓖别埦格Y的心臟，那刀刃在心臟處一點(diǎn)一點(diǎn)深入，饒靖馳的瞳孔逐漸放大，陸敘白拔出匕首“將他扔到蛇鼠堆中，一炷香后，燒掉?！?p>　　“是，大人?！?p>　　饒靖馳被拖走，陸敘白這下要去會會最后一個劉顏卿。劉顏卿被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一見陸敘白，便放下手中的酒

　　“陸大人來了，坐。”

　　“劉大人，到了這里還能吃的下去，果然不是庸俗之輩?！标憯追饕露?p>　　“陸大人，說哪里話，陸大人可都調(diào)查清楚了，可以放我出去了吧”劉顏卿說罷就要起身離開，但是被聶風(fēng)擋住了去路“陸大人，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陸大人不是來放我走的？”

　　“放你走？你可聽說過進(jìn)了詔獄的人還能活著出去的嗎？”陸敘白站起來直盯劉顏卿

　　“陸大人！這件事，可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要說我的罪，也就是包庇了饒靖馳罷了，再說我已經(jīng)將功補(bǔ)過，找到了洛姑娘，陸大人不是也將洛姑娘救出來了嗎。”

　　“將功補(bǔ)過？如果沒有過何來補(bǔ)過，我念你曾是我父親的部下，沒有對你用刑，但是并不代代表我會放了你?！?p>　　“陸敘白！你敢動我，你不怕你父親回來問罪嗎？”劉顏卿威脅道，試圖能夠讓陸敘白不敢動他。

　　“我父親？請問我父親是何官職？別忘了，現(xiàn)在執(zhí)掌北鎮(zhèn)撫司的人是我，我要你死，你便死，我要活，你便活，不妨劉大人猜猜我現(xiàn)在是想讓你死還是活？”

　　陸敘白的話徹底激怒了劉顏卿“你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徒，我呸，你要不是憑著你爹，這指揮使的位置就是我的，還輪得到你來對我指手畫腳......”

　　“劉大人原來是看中了指揮使的位置，好啊，不過剛才你的話吵的我頭痛，不如你到地下去看看能不能坐上指揮使的位置。把他舌頭割了?！标憯诇\笑，吩咐聶風(fēng)。

　　陸敘白不再與劉顏卿糾纏，一切都清楚了，現(xiàn)在他要將商瑾一片一片的活剮。

　　陸敘白再次回到關(guān)押商瑾的地方，商瑾還在昏厥中，陸敘白命人扒了商瑾的外衣，吩咐獄卒用小刀一點(diǎn)一點(diǎn)剮商瑾的肉，“剮上三天，帶到刑場，午時三刻腰斬?！?p>　　“是大人。”

　　陸敘白就是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陸敘白將善后之事交給了聶風(fēng)，便趕回府中，洛安最關(guān)鍵的今晚，他定是要陪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