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看樣子這蕭空也不是對誰都狠絕歹毒的,起碼對妻子還是萬般柔情的啊”葉青蘿離開后,花南梔對林榕槿說道。
?“嗯”林榕槿道,大概即便是再窮兇極惡的人,心里也總有一塊柔軟的地方,留給最重要的人。
?“出去逛逛?”花南梔提議道,反正天色將晚,四處逛逛能發(fā)現(xiàn)些什么也是好的。
?“好”林榕槿道,對于她的要求或想法他總是不拒絕的。
?一路行至蕭默所居住的院落,這地方是李夫人的故居,亦是蕭默、蕭空二人自小生長的地方,后來隨著年紀(jì)的增長,為了辦事方便蕭空便搬離了這處院落,搬到了離書房更緊的居所。路予安也有了自己的住處,只有蕭默一直住在那里,沒有搬走,也不想換住所。
?二人正欲上前看看,恰巧碰到一蕭氏弟子,那人攔住兩人到:“首陽君,二小姐還是去別處逛逛吧,這個地方五公子不讓人輕易入內(nèi)的”
院子里一切都維持的跟李夫人在時一般無二,陳設(shè)、擺件雖都陳舊了,但是蕭默依然在悉心呵護(hù),這些東西都是不讓人碰的,連清掃都是自己親自動手。
“是嗎?這是為何?”花南梔道。
“二小姐有所不知,此處乃是李夫人生前住所,里面的都是李夫人遺物,之前有婢女清掃時打碎了一個花瓶,后來五公子就不再許人進(jìn)去了,也就只有路先生和家主可以進(jìn)去待會兒”那人道。
“是這樣啊”花南梔也不為難那人,不再繼續(xù)往前走了。
今日走這么一遭,才知道原來芙蓉里這兩位竟還有這樣的一面,一個是萬般柔情的癡情種,一個是念舊的少年郎。以前見這蕭默多是看到他冷傲的一面,不僅冷傲,甚至還有些孤僻,幾乎從沒聽說過他跟誰要好的,今日才從這位蕭氏弟子的只言片語中了解到原來這個人竟還有如此柔軟戀舊的時候,真少見。
離開那處之后兩人去了蕭空的居所,這處的景致倒是與上次所見有所不同了,院中的芙蓉花移走了不少,庭前挖了兩個水池,池邊種上了幾棵垂柳,看那樣子應(yīng)該是從別處移栽過來的。
“這垂柳是何時種的?”花南梔問先前碰見的那個蕭氏弟子。
“這是家主大婚之后特意從夫人的家鄉(xiāng)移栽過來的”那人回答道。
“那你們家主還真是待葉夫人很好啊”花南梔道。
“這是自然,自家主和夫人成婚以來兩人是恩愛有加,這是仙門世家都知道的”那人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些驕傲,儼然覺得這是讓人自豪的事情“不僅如此,家主每次出門都盡可能的帶上夫人,若實在不方便帶上夫人的話,也會帶些禮物回來送給夫人”
“是嗎?那你說你們家主這次是去了哪里才不方便帶上葉夫人???”花南梔借機(jī)問道。
“我不知”那弟子撓撓頭,想了想道“大概是去尋路先生了,怕有危險才沒帶夫人一起吧,昨日下午路先生便不見了,也沒跟誰打招呼就不見了,家主定是擔(dān)心他的”
“是嗎?不是說你們家主很是看中這位路先生嗎?怎么這位路先生離開會不告訴你們家主呢?”花南梔問。
“所以才叫人擔(dān)心吶!這路先生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招呼都不打就不見了,大概真的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吧!”那弟子道。
花南梔與林榕槿對視一眼,看來路予安這次所行之事并不是同蕭空商議好的,而是路予安自己的主意。
根據(jù)這弟子的說法可見路予安和蕭空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不是一般的家主和下屬的關(guān)系,更像是生死與共的兄弟,惺惺相惜的朋友,難道說蕭空這么著急的從芙蓉里離開真的是去尋找路予安的下落了?
“多謝你為我們引路,我們回去休息了!”花南梔說著便和林榕槿二人往住處走了。
回到住處,稍事休息,等待夜的降臨,出發(fā)潛往蕭空書房之前,花南梔問:“你覺得蕭空真的如那弟子所說的那樣,是去找路予安了嗎?”
“未必”林榕槿道,雖然確實有這種可能,不過也不能盡信。
“有道理,去查探一番就知道了,你說呢?”花南梔道。
于是趁著夜深無人之時花南梔同林榕槿一道潛入了蕭空的書房,查找了一番卻還是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想必這蕭空在這書房之中也是費(fèi)了一番周折的。
書房之中,除了古書典籍以外,就是一些蕭空收藏的小擺件,實在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搜尋無果,花南梔在書桌前一坐,兩手扶著椅子的扶手,突然感覺右手手感有一絲不一樣,雖然差別極其細(xì)微,但還是被花南梔察覺到了。
扶著那扶手,摸到一顆木雕的珠體,她轉(zhuǎn)動那木珠,果然隨著木珠的轉(zhuǎn)動整個椅子及其下方的方形地板整個往后挪動了三尺遠(yuǎn),桌下頓時漏出來一個入口,那正是蕭空書房內(nèi)的密室。
進(jìn)到密室之中,其實這間密室看起來平平無奇,也就是一些古籍,邊上還整齊擺放著幾口箱子,那幾口箱子倒是精雕細(xì)琢過的,看著便是上品。
打開那幾口箱子才發(fā)現(xiàn)這些并不是什么奇珍異寶,也不是為禍?zhǔn)篱g的邪物,不過也還是挺瘆人的,幾乎都是帶血的,一條帶血的手帕,一件滿是血污的粗布衣衫,還有一根斷裂的木棍,也染上了斑駁的血跡,看著就像是一筆一筆的血債。
而另一邊的鐵盒子里放著的是三件隨身的玉玨,上面刻這字,主人正是蕭慕卿、蕭涵和聶相思,這東西蕭家其他人是沒有的,看來是這三人獨有,大概也是聶夫人準(zhǔn)備的吧。
花南梔猜測木盒子里的是蕭空記下的一筆筆的血債,而鐵盒子里的則是蕭空討回血債的憑證,看著木盒中物件上的斑斑血跡,再對比鐵盒子中干凈通透的玉玨,實在是有種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