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當晚舒千云便留了字條閉關去了,巧合的是已經(jīng)數(shù)十年未曾閉關修煉的了無真人竟也忽然說要閉關。
?次日花南梔前往項庭小院找蕭直詢問情況,本來林榕槿也要陪她一起的,但是被她攔住了:“都被打成這樣了就該有乖乖躺著休養(yǎng)的自覺!”
?最后被花南梔強按在床上,不許他跟著。
?項庭與蕭直二人就坐在庭院里,仿佛早知道她會來,一見她來便齊齊起身,項庭道:“好久不見??!二小姐。”
?“項掌門這么客氣倒教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花南梔笑著走近,對蕭直道“此次前來是有事要請教蕭公子”
?蕭直示意花南梔坐下,道:“二小姐但說無妨”
?“蕭公子可曾見過芙蓉里誰曾佩戴過繡有鴻運當頭花樣的湘繡荷包?”花南梔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
?鴻運當頭?!蕭直想了想從袖中取出一用舊的荷包,攤在手上,那荷包正是鴻運當頭的繡樣,荷包角落還繡著個“直”字:“二小姐說的可是這個?”
?他就這么將這荷包攤在花南梔面前,坦坦蕩蕩的沒有一絲隱瞞,看來定不是他了,花南梔仔細看了看,接著問:“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有這荷包嗎?”
?“除了元白其他兄弟幾個都有”蕭直道“這是長兄生母生前所制,我們兄弟四人一人一個,都是鴻運當頭的繡樣,元白自幼便離開了芙蓉里所以他沒有”
?蕭涵已死,蕭直長居玉虛門,也就是說把這二人撇除,最有可能的就是蕭空、蕭默,花南梔追問道:“那刺有雲(yún)字的是誰的?”
?“雲(yún)字?!”這倒讓蕭直有些疑惑了“據(jù)我所知這荷包上繡的都是我們兄弟幾個的名字,雲(yún)字?我還真……”
?聽他這么說花南梔面色也跟著凝重起來,本以為這是條線索,難道又斷了嗎?!
?“對了!還有一個!”蕭直忽然想起還有一人“當年還有一個孩子被長兄生母收養(yǎng),叫路雲(yún)”
?“他也有?”花南梔趕緊問。
?“我沒有親眼見過,不過長兄生母是個心地純良之人,對我們幾個兄弟都很好,待那孩子也是視如己出,一般長兄有的都會給他一份”蕭直回想道。
?這么說的話那個繡著鴻運當頭,刺著雲(yún)字的荷包極有可能就是那個路雲(yún)的,可這路雲(yún)又是哪號人物?沒有聽說過啊!
?看著花南梔有些為難的表情,蕭直了然,解釋道:“他現(xiàn)在是蕭家門客,路雲(yún)這個名字很多年都不用了,不知是何緣故有一年突然鬧著要改名字,長兄便替他更名為予安”
?“路予安?!”經(jīng)他這么一說,花南梔豁然想起,蕭空門下確實有這么一號人物,都說他身上有蕭空的風范,還曾有人戲說他是蕭空第二,看來這人確實不簡單吶。
?“二小姐可還有什么要問的”蕭直問道。
?“沒了!”該問的都問的差不多了,花南梔說著準備起身離開,想了想忽然回頭道“這么久沒來,倒真有點饞項掌門這兒的酒了”
?項庭忍俊不禁的笑了,這樣的情形還能饞酒的恐怕也只有花南梔了,趕緊取了兩壇好酒奉上。
?“謝了”花南梔這才拎著酒壇子離開。
?帶著兩壇子好酒回了烹雪閣,花南梔進了林榕槿的屋子,他還側臥在床上看著書打發(fā)時間。
?見她進來,隨即放下了書,目光緊緊追隨著進來的人,道:“如何?”
?“有些線索了”花南梔拎著酒走到臥榻邊,到了一口冷酒入喉,忍不住感慨道“這酒啊還是得溫一溫更好喝”
?聽到這話林榕槿欲起身替她溫酒,花南梔聽完一陣輕笑,攔下他道:“好好躺著吧”
?花南梔將接著喝酒,喝完道:“那個荷包確實跟蕭家有關,荷包的主人極有可能是蕭空身邊的得力之人路予安”
?“你準備怎么辦?”林榕槿道。
?“那就從他開始查起吧,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目的”花南梔實在想不到這樣一個人接連屠戮顧家,圍攻花家,襲擊墨家有什么好處。
?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又或者是什么利益驅使。若說去花家是為了伏魔珠,害顧家是為了嫁禍給她,害墨家是為了殺人滅口,可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呢?難道他跟花家有什么血海深仇?
?“何時啟程?”林榕槿道。
?喝了口酒,看了看林榕槿,道:“總得等你好些了才行啊”
?聽她這么說林榕槿才松了口氣笑了,這一次她總算沒再怕連累他。
“你師父……”花南梔還是有些擔心。
“他會理解的”林榕槿道。
“給他們留封書信吧”花南梔道“我還沒有把事情的全部告訴蕭同風,寫封信留下給他,還是得讓他知道這事的真相,也得囑托他暫時不要透露出去,以防打草驚蛇”
“嗯”林榕槿應道。
這路予安若真的是野心之人,那么蕭家也算是在危機中了,若他身后還有主人,那就更危險了。
又過了兩三日,兩人才出發(fā)離開青巖山,他們出發(fā)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也沒有人相送,只有羅珩趁著他師父在閉關偷偷的跑來送他們。
花南梔將書信遞到羅珩手上,交代他帶給蕭直,然后他們才離開,待他們二人離開之后,那些弟子面面相覷,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其中有一個弟子提議告知掌門處置。
然后其中幾位弟子匆忙跑到項庭的小院去稟報情況,本以為項庭會作為掌門提出懲處或者召回首陽君,結果前去稟報的弟子甚至連項庭的人都沒有見到。
后來玉虛門中眾人都在議論,不知為何玉虛門幾位能夠拿主意的前輩忽然都閉關了,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能夠拿主意的人,這一輩的弟子中也只有羅珩一個算得上入門弟子,于是大家也只能都聽他的話各自做好各自的事,別的都不要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