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才到,信王府看門的小黃門忽的尖銳高聲喝道:“大膽魏忠賢,竟然擅自帶兵闖王爺府邸。”
魏忠賢陰沉的眸子瞇了瞇,隨后泛著冷光的瞥了那小黃門一眼。
那小黃門被看了,頓時感到渾身冰涼。他這才察覺,自己的忠心似乎用的太早了。
魏忠賢身上的大氅一揮,幾個眼尖的番子直接沖了過去。剛才還囂張的小黃門直接被拖走了。
見四周沒人制止自己,魏忠賢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
半個呼吸不到,他一張老臉上便布滿微笑,隨后扭頭看向遠處的陳子昂,然后快步跨步進了信王府。
圍繞在外的陳子昂看到對方那示威性的眼神,隨后冷笑。這家伙竟然還敢給他下馬威。
戚子近嘟囔道:“宗人府那邊還沒來,魏忠賢便跑來了,這家伙是多想出風頭啊!”
陳子昂笑道:“嘿,魏忠賢勢大,這出風頭加立威,一舉兩得的做法非常不錯的!”
戚子近不屑的搖頭:“權勢再大,到頭來不貴一捧黃土,求之為何?。 ?p> “或許是為了傳宗接代呢!”
“就他那個老閹人還傳宗接代,大人莫不是說笑了?”戚子近忍著笑。
陳子昂微微聳肩:“就是個笑話,你還當真了,那邊怎么樣了?”
“妥當了,最多三天!保證天衣無縫的完成任務!”
陳子昂點頭:“嗯,好!”
說著話,卻見到一對人馬過來,他的注意力才放到姍姍來遲的宗人府那邊!
而已經(jīng)進入了信王府的魏忠賢則帶著興奮的表情緩步走入信王府,剛?cè)肓苏?,便聽到乳臭未干的皇帝親弟弟,當今信王朱由檢的呵斥。
“魏忠賢,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帶兵擅闖王府,你可知罪?”
魏忠賢的大氅被侍從恭敬的取走,他笑道:“信王爺,咱家也有看護您長大的恩情,皇爺對您如父。都說舔犢情深,可您的作為卻讓皇爺著了火氣兒!”
信王剛才氣勢洶洶的樣子為之一僵,隨后他帶著幾絲顫抖:“魏忠賢,你把皇兄怎么樣了?”
魏忠賢一愣,隨后略微詫異的看向信王,心中暗思信王是真心思悲痛嗎?
“咱家本是皇爺?shù)囊粭l狗,咱家可不敢把皇爺如何,倒是您卻有唐太宗之志啊!”
信王朱由檢氣的舉起自己的纖細的手:“你,你這閹狗,竟然敢污蔑本王,你這閹狗!”
誰人不知唐太宗宣武門之變后成帝,造就的貞觀之治!
這魏忠賢竟然敢栽贓自己,難道他真的掌握了自己串聯(lián)朝堂諸公的證據(jù)了?
魏忠賢眼中的殺機浮現(xiàn),隨后臉上再次恢復笑容:“哎呀,王爺,您可折煞老奴了,老奴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污蔑親王啊,只是皇爺下了令,宗人府也拿了旨,您要去宗人府一趟了!”
魏忠賢倒是想直接鴆毒賜死了信王絕后患,可是這樣對當今皇爺影響實在不好。
他們掌握的證據(jù)不少,但是無法徹底給信王定罪。
要知道,當今的輿論和筆桿子可是掌握在文臣手中的。
雖然魏忠賢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信王極有可能是幕后主謀,可一個剛及冠的少年郎,能聯(lián)合朝臣做出如此縝密的大事?
或許能!
但信王只是一個被拉下水的人,他身后的朝臣大員們才是罪魁禍首!
或許,掌握輿論的筆桿子們,可以把這些事情搞得面目全非。
多年之后,天啟絕對會獲得薄情寡恩的臭名。
為啥,因為這天啟為了帝位,竟然擅自鴆殺自己的親弟弟!
帶著絕望,帶著復雜,帶著怨憤,信王最終還是被宗人府的人接走了。
雖然魏忠賢調(diào)查的很多線索都和信王沒有直接關系,但有那個巨大的嫌疑便足夠了!
這天夜里,朝中的大臣慌亂了。
他們或是安排心腹家丁管家們走動,或者來個探討詩詞的名義聚眾商議。這一切都是因為信王突然被抓!
天啟皇帝落水,他們沒有過多參合,但是皇帝落水時期,他們的小動作可是不斷,和魏忠賢鬧,和閹爭權奪利,爭取利益,還有把手伸向陳子昂的。
很多,很多!
但信王突然被抓,他們感到這里面牽連的的東西絕對非常多!
也許,天啟落水,隨后傳來的病重消息,或許一直都是假的!
這一切,都是為了清理朝堂!
這讓大明的老大臣們想到了那個多年不上朝的萬歷皇帝……
陳子昂沒心情管不了朝堂中正大臣們的忐忑和不安,他有點郁悶的看著手中的文件發(fā)愁!
“也就是說,想要掌控江浙沿海地區(qū),必須要派出至少五萬精銳將士?”
“對,悄無聲息的根本解決不了,必須要朝堂上的同意才行!”
陳子昂皺眉,隨后看著眼前大明的軍事地圖沉默不已!
本以為抓捕到了信王,自己那個扶持天啟統(tǒng)治的任務便可以糊弄過去。
可任務竟然沒完成!
“那就讓魏忠賢加大力度,我需要他快點徹底掌控朝局?,F(xiàn)在的水太清了,魚兒是攪不上來的。信王就先讓他多活幾天!”
“諾!”
看手下離開,陳子昂重重的嘆息下,接任務接的痛快,可完成任務卻出了紕漏!
他暗暗警惕自己的不夠小心好謹慎,思量自己還沒有絕對的武力的時候竟然飄了!
扶持天啟鞏固皇權,陳子昂本以為只需要把朝堂鞏固,把不確定因素信王給幽禁便可以完成第二個任務,自己便可以執(zhí)行針對遼東女真的計劃,可這次失誤卻大大拖延他的行動了。
“系統(tǒng),我是不是不確定因素?”
“宿主不是,從您選擇扶持天啟皇權的時候,您便是天啟陣營?!?p> 陳子昂這才松口氣,魏忠賢就是天啟的惡狗,現(xiàn)在魏忠賢已經(jīng)被自己控制,他的東廠也被他滲成了篩子,魏忠賢已經(jīng)不具備威脅。
那么便是朝堂和大明當前的環(huán)境了!
陳子昂接受的兩個任務一個撫慰遼東亡靈。
這個簡單,刀子砍掉所有兇手的腦袋,鮮血自會洗刷罪責。這任務陳子昂已經(jīng)完成的七七八八。
另一個鞏固天啟統(tǒng)治,因為把控朝堂,囚禁信王未成,看來需要從大明的士紳和衛(wèi)所這方面出手了。
陳子昂眼中光芒閃爍,腦中思索方法,他想著究竟是快刀斬亂麻,還是潤物細無聲!
陳子昂不過權益了幾個呼吸,便下了決定:“干森娘,憋了將近十年,我底牌這么多,是時候舉起屠刀了!”
隨后,陳子昂腦中浮現(xiàn)魏宗賢那蒼老的面容!
“嘿嘿……魏忠賢啊魏忠賢!”
思索周全,陳子昂直接行動:“系統(tǒng),開啟系統(tǒng)商城,我要兌換藥品!”
是夜,陳子昂再次秘密的見了魏忠賢一次!
魏忠賢的女兒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湯,只知道陳子昂離開后,魏忠賢心情愉悅了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