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自己一開始就錯的離譜,自己太過穩(wěn)健且謹(jǐn)慎了。
自己太穩(wěn)健了。
系統(tǒng)既然叫做冒險系統(tǒng),自己這個宿主卻一直茍且發(fā)育,這似乎一點也不符合這個系統(tǒng)的主題!
清兒一張俏臉已經(jīng)羞紅一片:“咱們先做什么?”
“抓幾個惹人煩的家伙。對了,清兒,內(nèi)功心法最近進步如何?你的姐妹們都訓(xùn)練的如何了?”
“哎,大家都不太好,到現(xiàn)在只有我產(chǎn)生了一點氣感,姐妹們一點也沒氣感!”清兒略微懊惱道。
“嗯,好,幾年過去你至少有點進步,她們身世可憐,交給你們的東西要多多學(xué),知識是你們安身立命的本錢,莫要荒廢。”
刮了刮清兒的鼻子,陳子昂想到這些年培養(yǎng)的眾多手下。
在這個鬼世界待了八年,從一個落魄的錦衣衛(wèi)總旗升到千戶,他遭受很多磨難,不過也培養(yǎng)了一大批忠心耿耿的死士從屬和情報網(wǎng)絡(luò)。
如今盈利豐厚的幾個大行業(yè)中,他一家獨大。
所謂百人斬,花下風(fēng)流的貶義的綽號和非常貪財?shù)膫€性,不過是掩人耳目和自污藏拙罷了。
男女那事也就這個樣,這世界上,耕壞的牛多,被耕壞的地,你見過幾塊?
還想熬夜琢磨后續(xù)的行動和計劃,卻見清兒倚床歇靠。
只見那嬌娘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
陳子昂心兒蕩漾……
賊死鳥,且戰(zhàn)后再說!
……
次日,天沒亮。凍雨停息不久,京畿內(nèi)由人心醞釀的暴風(fēng)雨卻悄然來臨!
卯時還不到,一個二人抬的小轎鬼祟的從長樂坊的教坊司后門溜了出來。
抬轎子的兩個仆人滿臉哈欠中帶著疲憊。
自家主子是風(fēng)流快活了一夜,但摳門吝嗇的主子從來不管手下的死活。
仆人扛著沉重的轎子向監(jiān)察院趕去。
作為主管晉地區(qū)的右僉都御史的劉方,今夜過的極為愉悅。一想到那幾個小娘子的服侍,劉方便露出滿足且流連忘返的表情。
正想著是今夜再來酣戰(zhàn)的時候,轎子突然摔落坐地。
砰通~
“哎呦喂,小孫子,小李子,干什么吃的?。]吃發(fā)嗎?”肥胖的劉方伸手打開轎子的簾子,剛想呵斥些話,卻見锃亮且冰冷的鋼刀抵著他的脖子。
夜行衣包裹的身影,還有架在脖頸的武器,冰涼觸感和皮膚割裂的疼痛告訴他,他遇到膽大包天的劫匪了。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有錢,我有錢……”
劉方的話太過呱噪,迎接他的是一個比砂鍋還要大的拳頭。
……
距離劉方離開后不久,又有兩人小轎快速過來。
五城兵馬司的知事鄭克云,這會正嗅著留宿后小娘子交給自己的定情信物。
鄭克云暗暗得意,明個在撈一筆,跟戶部的那個饕餮搞好關(guān)系,他便可以把誘樂閣的頭牌秀云給贖回來。
到時候他便有了第四房小妾,湊一塊打麻將也就不會再多折騰他了。
想著美事的鄭克云暗暗樂呵,卻突然感覺轎子猛地落了空!
和控制劉方相同的手法,幾個黑衣健將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便把還沉浸在美夢的鄭克云控制。
相比于這幾處行事小心謹(jǐn)慎,京城的其他區(qū)域已經(jīng)極為混亂。
天還沒亮,氣勢兇狠的錦衣衛(wèi)便開始四處行動。
八十多家晉商糧店、瓷器店和綢緞店等同一時間遭受到了如狼似虎的錦衣衛(wèi)的圍捉……
詔獄更是明朝不受三法司控制的地方。錦衣衛(wèi)辦事,簡單干脆且粗暴。
自明以來,被捕入詔獄者,十分之九便無生還之理。
奮戰(zhàn)了一夜的陳子昂是打著哈欠來詔獄的!
站在詔獄門口,看著一個個哭戚戚喊叫冤枉的人被拖拉進詔獄,那么早就適應(yīng)了這些手段,陳子昂也不經(jīng)意的眉頭緊皺。
又過了一會,陳子昂便聽到了聲聲凄厲的慘叫聲。
“陳千戶,您這是做什么?為什么無故抓捕這些商人?”第一個到來的不是陸文昭,而是有血背景的凌云凱。
看著凌云凱氣勢兇狠的模樣,陳子昂冷冷的盯著他的眼珠子看。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凌云凱看到陳子昂的注視,沒由的感到心悸。
還想仗勢壓人,卻聽到陳子昂慢悠悠的道來:“指揮使大人讓我們限期完成案牘庫慘案,您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嗎?”
凌云凱中氣不足道:“什么有趣的事情?”
陳子昂把自己制好的紙張遞到凌云凱面前。
老辣的凌云凱看到陳子昂手中的紙條一愣,隨后不動聲色的咽了咽口水。
紙條不大,材質(zhì)是極為普通,文字沒有什么特殊性,紙張看上去是被折疊橫穿過去,看來被人投射到陳千戶家中的!
可里面的文字是要命的東西。
“圣上落水是晉商的八大家所為,他們通遼東女真賣國求榮,暗中倒賣糧食軍火鎧甲,案牘庫兇殺案也是他們里應(yīng)外合所為?!?p> 這話話讓凌云凱頭皮發(fā)麻,凌云凱咽咽口水:“這……這些東西簡直無理取鬧啊,千戶大人怎么能因為這不知出處的片面之詞便大肆抓捕如此多的商人呢?”
看著凌云凱忐忑的模樣,陳子昂自知這家伙為何心虛。
這凌云凱好錢色,他能這么快趕來,明顯是受到晉商的游說,或者魏忠賢的指示才迫不及待的來幫忙的!
但這個紙條分量實在太重了,哪怕他是魏忠賢的外甥,他也頂不住這如山的壓力??!
如果說案牘庫慘案只是事關(guān)皇宮顏面,這最多讓錦衣衛(wèi)、東廠和天啟震怒。
這個年代,謀逆是能要人命的東西。
天啟皇帝落水太蹊蹺了。這次又有八大蝗商和大明最為敏感的遼東女真之事,那么這個事情可就捅破了天了。
大明不缺聰明人,凌云凱短短的一年,便能借助自己差了三條街,才跟魏忠賢攀上的親戚身份混到如今的總旗,這家伙至少有才智。
凌云凱額頭冒汗。
他仔細一想,圣上落水太過蹊蹺,舅舅最近幾位苦惱且焦躁。
如果這些事情有隱情,倘若所有事情都不是巧合,而是一處精心的密謀。
那么這次事件可不是他這一個小小的總旗可以抗住的。
不僅不能抗,凌云凱還要抓緊抽身出去!
魏忠賢是權(quán)閹,但他的權(quán)利都來自皇帝,凌云凱的權(quán)利來自魏忠賢,閹黨也是最堅定的保皇黨!
“抓,一定要一個不漏的都抓來,我且出去安排人手,真是該死?!?p> (新書發(fā)布,推薦票何在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