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戰(zhàn)況”真激烈
第二天早上,白落辰就帶著我驅(qū)車趕回學校,但是我如今特別害怕一件事情。低頭看到自己滿脖子的草莓印,真是要氣炸了,今天的衣服還是低領(lǐng)的,滿眼春光無一遮掩,我嘆了嘆氣。
“沒事兒的”,他一臉開心的說。
“你當然沒事啦,我有事啊”!
“你看看你的杰作,不愧是狗子,我這一脖子的吻痕……”,我一邊在抱怨著,一邊拿出我包里的遮暇霜,試圖遮一遮,然而并沒有用。
“別遮了,沒有用的”,他似乎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悠悠的說著。
“等會人家說你過于饑渴,說江大的校草白落辰……”。
“對,沒錯,我就是”,白落辰毫不掩飾尷尬。
what?還有人可以這么不要臉的,說你饑渴你還真敢承認?
“白落辰,我才發(fā)現(xiàn)你臉皮很厚”。
“臉皮不厚點我怎么拿下你昂”?
這話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但是!這不能夠成為你為所欲為的理由吧,那豈不是認為我好欺騙?
然后我不想搭理他,看他那得意的笑容,就我一個人在糾結(jié)和顧慮,這不公平。所以我在暗暗的密謀一件事,既然他……誒嘿?
就在他把車開到女生宿舍樓下的時候,他停下車了。我解開安全帶,猛然間湊到他的面前,尋思著,找一個最顯眼的地方,以牙還牙?。?!
于是我選擇了他下巴下來一丟丟靠近脖子的那一處——種草莓!別以為只有你會,我也會!
于是我成功的種下了一顆草莓在他最顯眼的地方,咳咳。
面對我突如其來的動作,白落辰還在原地一愣一愣的,盡管睜大了雙眼,都捕捉不到我眼里的喜悅感。這一波算是猝不及防了。
“公平啦,拜拜”,我推開車門瀟灑的走了。
白落辰看著我離開的背影,暗暗的在謀劃一場“陰謀”。這小白兔惹不得,惹毛了還得自己哄著,不過嘛,膽量倒是有增無減。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看到脖子上這個新鮮出爐的草莓,用手摸了摸,然后不自主的聯(lián)想到小白兔那一串的動作,沒有絲毫的猶豫,竟如此干凈利落,于是他笑了。
“暮心,菲菲,曉潔,我肥來啦”!我詳裝鎮(zhèn)定的走進宿舍,此刻我穿著一件大衣,還看不到里面的吻痕。
“喲,小愔,能耐了昂,居然敢夜不歸宿”?曉潔拿我開玩笑說。
“那個…其實…也不是……”。
暮心:“說吧,有什么故事”?
菲菲:“就是就是,快給你的姐妹們?nèi)霾ス芳Z,這日子太苦了,須得來些檸檬下下飯”。
“沒有故事(>﹏<),讓你們失望了哈”。
“真沒有?口紅都糊掉了,還想蒙騙我們”?
然后曉潔走近我,拉著我的手,套近乎,想知道點東西。然后不小心用力過度,被我捂嚴實的大衣就忽然敞開了……
“我去”!
“厲害啊”!
“真男人”!
她們一臉驚訝的都盯著我的脖子看,我想直接遮住的,誰曾想過,雙拳難敵六手?。〈笠轮苯颖凰齻冞@些“好色之徒”給扒拉下來了,然后一脖子的吻痕顯露無遺…
曉潔帶上她智慧的眼鏡,一本正經(jīng)的說:“小愔,看來你們昨夜的戰(zhàn)況甚是激烈啊”。
“沒有啊,哪里來的戰(zhàn)況,這個…只是…”,我都不懂該怎么解釋了。
“解釋就是掩飾”,暮心說。
菲菲忽然不正經(jīng)了,手趴在我的肩上,眼睛直看著我的脖子,似是要將脖子看穿了不成。
“所以,小愔,師兄他行不行啊”?
問到這個話題,我的臉就通紅了起來,那么隱晦的問題,我怎么會懂,況且昨晚我們什么也沒發(fā)生啊,這該如何是好。
“我們什么也沒發(fā)生”。
“什么”?
“這么好的機會,師兄居然不對你下手,也忒能忍了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干柴烈火的,居然沒成”??
等等,我怎么覺得事情發(fā)展的趨勢有些不對勁啊?為什么她們總是在期待著我發(fā)生點大事情的亞子,不應該是問候我安不安全么,這塑料姐妹情真是夠塑料的。
“wai,你們好塑料”!
“我們這叫為你著想”。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謝謝您嘞”。
“拜托,你們都是有男朋友的人,要是對某事比較好奇的話,麻煩你們找自家男朋友探討去,別再問我了成么”,我委屈的說著。
她們極其不情愿的吐出了兩個字:“成吧”。
女生的話題小世界里離不開的就是八卦,八卦的嘴巴一旦張開,就難以再合攏。我最不喜愛處于輿論中心,也不愿別人成為我們津津樂道的閑聊對象,我認為那是不尊敬他人的行為??墒牵抑荒芄茏∽约旱淖彀?,而別人,我不能。
白落辰回到宿舍先是拿出電腦處理工作,男人嘛,事業(yè)為重,切不可掉以輕心。男人若是沒了事業(yè)就相當于人沒了心臟一般。
齊瑞走過來看了看他:“據(jù)說你昨晚和蘇師妹在一起,有故事么”?
白落辰壓根沒看他一眼,仍舊直直盯著電腦表格,不語。
“哎…辰哥,你的脖子…”,沈遠節(jié)跳了起來大聲呼叫。
“蘇師妹真夠大膽的,不忘事后給你留個痕跡,宣示主權(quán)”。
“那可不,能讓咱們堂堂校草白落辰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的人,是何等的不簡單”。
白落辰覺得,這幾個人甚是八卦,就像蚊子一樣,在耳邊嗡嗡的叫喊。
“是,我喜歡的人哪能簡單”。
“不是吧,白落辰,我第一天認識你,現(xiàn)在才知道你這么護短”。
他們一個個的都啞口無言,見著沒啥好說的了,就又各回各窩,mou著,和女朋友聊天。
唯有楊毅哲從頭到尾只是淺淺的笑一笑而已,因為單身狗沒有發(fā)言權(quán),他不配??!
“辰哥,這個軟件測試部門上周已經(jīng)檢測過了,性能問題多多少少還是存在的”。
“叫他們改進,你督促著”。
唉,早知道就不說話了,當個啞巴還是比話嘮快樂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