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離兒總覺得謝玄古怪,便立刻也跟了過去,段林在身后喊道:“小姐?!?p> 沅離兒此刻哪里聽得見旁人的話,快步的追著謝玄出去了,謝安見狀也只好跟了上去。心想著,這些年,沅離兒這性子倒是一點都未曾改變。
沅離兒跟著謝玄到了一處營帳外,只見有士兵站在外面神色慌張的同謝玄說道:“將軍,小萬子他昨夜在營地里跪了一夜,昨夜那般大雨,這高燒怎么都退不下去。”
“知道了,退下吧!”謝玄臉色難看的進了營帳。
沅離兒不顧士兵阻攔,闖了進去,那幾個士兵正欲發(fā)難,卻見沅離兒身后跟著謝安,只好都恭敬的退下了。
沅離兒見不遠處的床榻上正躺著一個人,走近一看,卻是一身兵士裝扮的婉琰,此刻她的臉色煞白,方才聽那士兵說,在雨中跪了一夜,還高燒不退,沅離兒立刻快步?jīng)_到婉琰身旁。
謝玄一見沅離兒跟了進來,怒道:“你出去!”
“這是怎么回事?!她分明就在你的軍營之中,你竟然說你沒有見過她!謝玄!你不是不許女子進軍營的嗎?為什么不將她趕出去!要讓她在這里受苦!方才聽說你叫她在雨中跪了一夜,你便是這般對待一個女子的嗎?!”
謝玄被沅離兒這番責(zé)難的也是怒不可遏,“是她自己要留在軍營的!我并沒有強迫她!我不過是要叫她知難而退!莫要再存什么妄念!”
“妄念?!謝玄,她傾慕于你,你竟說她是心存妄念,你竟這般瞧不起她媽?!”
“感情從來都是兩情相悅,她這般一廂情愿,著實讓人頭疼的很,先前在長安我早已將話同她說清楚,哪曉得她竟然喬裝打扮,混進了北府軍中。若不是我及時發(fā)現(xiàn)護著她,她早就被軍法處置了!你若是心疼她,你這便將她帶走!也省的再在這里給我添麻煩!”謝玄將心中的火氣一股腦的宣泄出來。
“你倒是有理的很,此刻她昏迷不醒,待她醒了,我自然會帶她離開這里,你這般無情無義之人,配不上她這番深情!”
“好的很!我配不上!那你倒是問問她為何這般糾纏于我!”
“都住口!”一旁的謝安見兩人這般爭執(zhí)下去也不是個事,忍不住出言制止。
“此事待婉琰姑娘醒來,再好好問清楚,你們這般爭執(zhí)又如何會有個結(jié)果。”謝安相勸道。
謝玄氣呼呼的別過臉,從婉琰身邊離開,沅離兒則是拉著婉琰的手,坐在婉琰的身旁,怒瞪著謝玄。
氣氛尷尬非常,這時大夫慌忙的進了營帳,沅離兒擔(dān)憂的問道:“大夫,她怎么樣了?”
那大夫一見婉琰明明是個女子,卻做了士兵打扮,一時也是尷尬的不知該怎么說,“著了風(fēng)寒,我開幾付藥服下,休養(yǎng)個幾日就沒事了?!?p> “那她怎么一直不醒?”
“想必是太過勞累了,再加上高熱,給她冷敷敷,很快便會醒來了?!?p> 沅離兒立刻端了盆冷水過來,給婉琰擦拭著額頭。
“等她醒來,我?guī)黄痣x開。”沅離兒沒有抬頭,只是自顧自的說道。
“再好不過!”謝玄憤然走出了營帳。
謝安看了看專心照料著婉琰的沅離兒,便同段林一起離開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