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在家中翹首盼了很久,一直在門口張望著,“阿姐,阿爹怎么還沒來?”慕容寶忍不住問沅離兒。先前得了信,說是慕容垂今日便能到鄴城了,沅離兒一大早便陪著兩兄弟在門口等著,只是左等右等,如今已是午后了,還不見慕容垂來。
“興許是路上耽擱了吧,既然傳信說是今日回來,那便肯定會回來的?!便潆x兒只好這么說來安慰兩兄弟。
慕容令神情緊張的不斷張望著,皺著眉,沒有說話。
突然,遠(yuǎn)遠(yuǎn)的,沅離兒見有人騎馬過來,欣喜的走上前去,卻發(fā)現(xiàn)來人是段儀,頓時有些失望,段儀見他們?nèi)诉€在門口等著,下了馬,說道:“都回去吧,你們的阿爹剛回鄴城,便被陛下召入宮中了,待他從宮中出來,自然回來接你們的?!?p> 兩兄弟聞言,臉上充滿了失望的神色,在門口翹首盼望了一天,阿爹卻直接進(jìn)了宮中,沒有先來接他們,沅離兒見兩兄弟神色低落,立刻寬慰道:“你們的阿爹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這么哭喪著臉做什么,陛下召見,自然是有要緊事的,忙完便來接你們回家了,不過就是個早晚的事嘛?!?p> 兩兄弟聽沅離兒這么說,想想也是這么回事,方才只是因著等了一天白等了,而有些失落吧,思及此,兩兄弟都笑了出來,沅離兒這才放心了。
待兩兄弟回房后,沅離兒問段儀,“阿爹,你可知道陛下為何召見姑父啊?怎的這么著急?”
段儀搖頭,“此事一直是慕容恪在安排,召你姑父回鄴城也是他的主意,只是人一回來,便入了宮,恐怕是此次,陛下的情況著實(shí)不妙啊?!?p> “當(dāng)真是病危了么?”沅離兒追問道。
“宮中傳言并非空穴來風(fēng),慕容恪此番著急召你姑父回來,怕也是擔(dān)心陛下殯天之后,宮中生亂吧?!倍蝺x面色沉重的說道。
沅離兒聞言震驚非常,這一切實(shí)在是太突然了,“阿爹,陛下這病也太蹊蹺了,竟這般來勢洶洶,毫無回天之力了么?!?p> “此事我們也不要多加猜測,只需看最后是個什么結(jié)果便是。宮中有慕容恪守著,若想知個究竟,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倍蝺x叮囑沅離兒,他心中很是清楚,燕國若非有慕容恪一直守著,慕容儁如何也守不住這江山,如今慕容儁既然病危,那便是關(guān)乎燕國存亡之事,慕容恪自然會是謹(jǐn)慎萬分。正如他方才同沅離兒所說,他并不關(guān)心這一切緣由如何,他只需要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或許今日慕容垂從宮中出來后,便能知曉一二了,他只消耐心的等待便行。
“對了,沅離兒,慕容德和阿季的婚事,慕容德今日同我說了要提前一個月,我也答應(yīng)了,你回去同阿季說說,婚事我們提早便準(zhǔn)備起來,也就半月的時間了。”段儀其實(shí)很清楚慕容德的打算,陛下此番病重,也不知能拖多久,若是突然殯天,他這做兄弟的,實(shí)在不宜辦喜事,便焦急著要將婚事先辦了。
沅離兒應(yīng)聲便去同季木云說去了。心想著匆忙是匆忙了些,但總歸是早晚的事,如今宮中這般情況,確實(shí)還是早些辦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