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格,事都辦好了嗎?”皇后在后院廂房內(nèi)問身旁的侍女,此時房內(nèi)只她們二人。
齊格點頭小聲道:“回皇后娘娘,一切都已安排妥當(dāng)?!?p> “好!”皇后眼中露出陰狠之色。
前院此時正一片歌舞升平,沅離兒也換下了舞衣,坐在了季木云身邊。
“沅離兒,小殿下一直看著你呢?!奔灸驹魄那牡睦死潆x兒的衣袖,小聲說道。
沅離兒抬眼看去,正見慕容沖滿眼含笑的看著她,舉起了酒杯。
沅離兒瞥了他一眼,將眼神轉(zhuǎn)向旁處,卻正巧落在了今日在后院所見的年輕人身上。他的臉上不見一絲笑容,神情嚴肅的很,此刻正好對上了沅離兒的目光,也是一愣,但很快便自然的別開了眼去。
沅離兒小聲的問一旁的季木云,“阿季,你可認識那兩個人,我怎么從未見過,姑父說是他的貴客。”
季木云順著沅離兒的目光看過去,然后便搖頭道:“不認識?!?p> 沅離兒想想也算了,也不想去問段儀,不過是席上的客人而已。
宴會正酣,突然有侍女匆忙的從后院快步走到前廳,同皇帝說了什么后,只見皇帝立刻神色大變,高聲斥道:“都退下!”
眾人皆是一臉疑惑驚懼的看著皇帝,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四下瞬間安靜了下來。
“五弟,寡人待你不薄,不想你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帝震怒。
慕容垂聞言立時離座跪下,“臣弟不知陛下所言何事,臣弟向來忠心不二,天地可昭?!?p> 皇帝冷哼一聲,“你看看這是什么!”皇帝將那侍女方才帶上來的物件丟在了慕容垂的跟前。
慕容垂眉頭緊皺的看著地上的物件,正是一個人偶,上面寫著皇后的名字,扎滿了銀針?!氨菹?!這定是有人栽贓嫁禍!臣弟府上向來不行巫蠱之事!還請陛下明鑒!”慕容垂慌忙解釋道。
座下眾人一見是此情況,皆神色驚恐。鮮卑尚巫,但陛下稱帝以來,就禁止宮外臣子庶人行巫蠱之事,更何況是如此詛咒皇后之事!
“方才皇后在后院中,頭疼更甚,無意中竟發(fā)現(xiàn)房中竟藏有此物!搜!看看這府中還有沒有如此巫蠱之物!”皇帝哪里聽得進慕容垂的解釋,怒氣沖沖的命令侍衛(wèi)們?nèi)?nèi)院搜查。
沅離兒沒想到今日竟會生出這番變故來,看向一旁的段儀,只見段儀一聲不吭的坐在席中,對沅離兒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言,此刻眾人亦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不多時,侍衛(wèi)們便前來回報,手中還拿著幾個大小不同的巫蠱之物,上面所寫皆是皇后的名字,“回陛下,屬下在王妃房中搜出了這些?!?p> 皇帝看著這些搜出來的物件,雷霆震怒,“五弟!你還作何解釋!”皇帝轉(zhuǎn)而看向一旁的烏蘭,烏蘭亦離席跪在皇帝面前,“段氏烏蘭,你又作何解釋!”
烏蘭驚恐的看著地上的這些物件,這些東西分明是被人放進了自己房中,要嫁禍于她,可是如今物證俱在,自己百口莫辯,“陛下明鑒,臣婦斷然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烏蘭忙向皇帝叩頭道。
皇帝冷哼道:“你同皇后素來便有嫌隙,眾人皆知,能做出這番巫蠱之事,也不無可能,如今物證俱在,皇后近來時常頭疼不適,同你定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