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法走過去，彎下腰將贊克額頭上的帝具解下來，放在面前仔細打量。單就外形而言，五視萬能觀察者實在太難看了，整個就是一個放大了兩倍的綠色眼睛，像是一件頭燈戴在額頭上，簡直土得掉渣。
如果只是這個忍忍也就過去了，關(guān)鍵是這玩意他喵的是綠色的！而且還必須戴在頭上！
【為了完美偽裝空氣鎧甲，我已經(jīng)犧牲了頭發(fā)，如今為了這件帝具，不光要犧牲顏值，還得犧牲名譽……】
一想到未來腦袋頂著一片綠色走在大街上，別人看向自己那憐憫的目光，蒂法便有種捏碎這件帝具的沖動。可是再一想這件帝具比見聞色霸氣還要全面的能力，心里又是各種的舍不得。
糾結(jié)了不知多久，蒂法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沒辦法，現(xiàn)階段的他根本沒有挑剔的資格，至少在擁有高等級見聞色霸氣之前，必須得依靠五視萬能跟那些強大的敵人周旋。
想罷，蒂法不再扭捏，將帝具戴在額頭上。
整只眼睛渾然一體，兩側(cè)沒有捆綁額頭的繃帶，當?shù)俜▽⑺丛陬~頭正中間時，只感覺皮膚傳來一股被針刺破的疼痛感，痛感來的快去的也快，松開手以后，這只綠色眼睛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粘在了額頭上。
【似乎……可以憑思維意識直接控制它！】
蒂法嘗試著控制帝具眨了眨眼睛，感覺上就跟控制自己的眼睛一樣，如指臂使，毫不費力。
可是下一秒，還沒等蒂法開始研究觀察者的五種能力，一股磅礴的精神能量涌入大腦，沖擊的他眼前一黑，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同一時間，握在手里的另一件帝具貝爾瓦克劇烈的震顫著，掌心反饋回來的觸感越來越熱，好似握著的不是一件兵器，而是一根發(fā)紅的烙鐵。
【怎么回事？難道這兩件帝具互不相容？還是說這玩意跟惡魔果實一樣，一人只能擁有一件？】
記憶太久遠，許多關(guān)于原著的東西已經(jīng)記不起來了，帝具的確是一人只能擁有一件，但跟惡魔果實不一樣，這種事不是絕對的。
主要原因是，控制一件帝具消耗的體力跟精神力極其龐大，一般情況下，帝具使沒有余力再控制第二件。假如一個人的身體強度跟精神力強大到足以承受兩件帝具帶來的壓迫，自然可以同時擁有兩件帝具。
如今，蒂法便碰到了這個問題。
如果可以透視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兩種不同屬性的波動在蒂法體內(nèi)肆無忌憚的撒歡狂奔，以身體為戰(zhàn)場來回掃蕩、碰撞，相互角力。
每一次碰撞，都會有一股撕裂般的劇痛傳入神經(jīng)，仿佛有兩只無形的大手抓住自己的肌肉，無情的向兩邊撕扯，疼的他臉都白了。
倘若蒂法承受不住兩種能量的沖擊，那就沒什么好說的，只能忍痛舍棄其中之一，想要同時擁有觀察者跟貝爾瓦克，這一關(guān)必須硬扛過去。
“唔……”
不知過去多久，蒂法猛地悶哼一聲，嘴角溢出絲絲鮮血，慘白至毫無血色的臉上不停地冒著汗水，一滴一滴從下巴上滑落。
隨著兩股能量蔓延全身，碰撞角力的戰(zhàn)場也同時遍布體內(nèi)各個角落，這一刻，蒂法只感覺全身上下，四肢百骸就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
眼看著再這么下去，自己將會被潮水般的劇痛淹沒，蒂法索性把心一橫，果斷催動壓縮果實，將身體壓縮至六十公分高。
身體變小以后，骨骼、肌肉密度都得到不同程度的強化，承受力也跟著漲了一倍有余，適才令他幾欲瘋狂的疼痛稍稍減輕一些。
漸漸地，額頭上眼睛里的綠光暗淡了下去，手里的短戟溫度不斷下降，體內(nèi)兩股能量開始衰弱下去，破壞力也沒有之前那么強了。
直到此刻，蒂法才終于松了口氣，心道總算是扛過去了，同時又有些后怕，還好帝具跟惡魔果實性質(zhì)不一樣，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下次可不能再這么魯莽了……”等到兩件帝具重新歸于平靜，蒂法徹底放松下來，在心里暗暗警告自己一句。
少頃，蒂法集中精神主動控制觀察者打開遠視功能，測試下自己所能看到的最遠距離。帝具瞬間領(lǐng)悟了主人的意思，內(nèi)中紅光一閃，傳入腦海的畫面迅速前進、擴大。
蒂法隨便找了個方向定睛看去，發(fā)現(xiàn)一面墻壁擋住了視線，整個視野被墻上的一塊青磚所填滿，不由得蹙起眉頭，嘀咕道，“只是單純的遠視，沒辦法透視啊?！?p>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就發(fā)現(xiàn)視野快速拉回，周圍的墻壁、地面俱都開始透明化，變成了一片三維立體線框圖，不一刻鐘，附近那座高塔的內(nèi)部環(huán)境呈現(xiàn)在蒂法的腦海里。
“靠，遠視沒了，只有透視……你倒是給我把兩種能力疊加起來啊。”蒂法有點小郁悶，嘴里抱怨了句。
話音甫落，立刻感覺腦袋一疼，似乎有什么東西被帝具生生硬拽了出去，心忖應(yīng)該是一大波精神力被帝具攫走了。
眼中的視野再次出現(xiàn)變化。
這一次，蒂法不光能看到幾個街區(qū)以外的物體，而且不再受墻壁的阻擋，所有的一切都是透明的，只有當他將注意力集中在某個物體上時，對象才會顯現(xiàn)出實體。
“不錯不錯……咦？那是什么？”
蒂法饒有興趣的掃視著周遭的環(huán)境，當目光定格在一處墻角時，陡然間怔了怔，墻角后面藏了個人！
平常時候，蒂法自然看不到墻角另一邊的景象，但是眼下遠視疊加了透視效果，令他看到的東西全都是由單純的線構(gòu)成的立體圖，而在那個墻角后面，一個人形的線條緊貼著墻壁站在那里。
【大晚上的不睡覺躲在那里……這是沖我來的吧？】
更令蒂法奇怪的是，當他將視覺集中在那個人影上時，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沒辦法看出對方是誰，呈現(xiàn)在眼睛里的仍舊是個透明狀的人影。
【真是見鬼了！難道帝具出了問題？】
抱著這樣的懷疑，蒂法轉(zhuǎn)移視角，集中到其他地方，發(fā)現(xiàn)只要是自己想看的東西，都會退出透明化，顯現(xiàn)出實體的樣子。
只有那個人影，不管自己如何集中注意力，都沒辦法讓他顯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