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第二天去上班前,陶然特意轉(zhuǎn)了兩條街,打包了兩份八寶粥和雞蛋灌餅。
這家雞蛋灌餅是老字號,開了多少年了陶然不知道,但她知道曹仲很喜歡吃這家的雞蛋灌餅。
“仲叔,阿強,快來吃,熱的,剛出爐的?!碧杖灰荒_剛踏入辦公室,嗓子就扯開了喊。
曹仲正和李文強坐在沙發(fā)上吞云吐霧,都被陶然這朝氣滿滿的一嗓子驚嚇到差點嗆了煙。
“都看我干嘛?不認(rèn)識?”陶然將打包好的八寶粥和雞蛋灌餅掏出來,“趕緊吃,熱乎著呢?!?p> 曹仲回過神來,笑瞇瞇地接過雞蛋灌餅,“有一段時間沒吃到他們家的餅了,還是這么香啊?!?p> 李文強咬了一口,笑容藏在熱氣騰騰的雞蛋灌餅后面。
等兩人都吃完,陶然拿出一份從網(wǎng)上下載下來的報名單。
是鴻達(dá)招標(biāo)的報名單。
“我回去想了想,雖然我知道我們中標(biāo)的可能性很低,但如果連標(biāo)都不投,那肯定沒希望對不對?”
曹仲怔忡,轉(zhuǎn)眼去看李文強,發(fā)現(xiàn)李文強也是木訥的表情。
見兩人都沒贊同,陶然訕訕地笑,“反正投標(biāo)也沒什么可吃虧的,這個就像上街買衣服,你總得試穿,反正試穿又不要錢?!?p> 先是李文強不知緣由的笑聲打破了沉默,然后是三人莫名其妙地都笑了起來。
曹仲雙手摸著膝蓋,“行,試試就試試,小然說得對,試試還有一線希望?!?p> 這事剛敲定完,陶然又問道,“就是保證金的事,我想找梁先生幫忙,仲叔,你看可以嗎?”
保證金得50萬,她現(xiàn)在連5萬都拿不出來,更不用說50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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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多平米的辦公室里,向外俯瞰,半個安城幾乎都被踩在腳底的感覺。
“老板,這是廬城上季度的報表?!蹦切⌒囊硪淼剡f上一份文件夾。
顧淮云接過,皺眉,“第三季度的?怎么現(xiàn)在才拿過來?”
“這是顧經(jīng)理經(jīng)手的,我沒敢問?!?p> 翻文件的動作停止住,顧淮云沒有為難他,“知道了。”
這邊話音剛落,桌上的手機響了,莫非瞧一眼來電顯示,“那我先去忙了?!?p> 顧淮云抬了一下手,接起了來電。
莫非走出辦公室時還在腹誹,這個梁有生看著挺老實巴交,沒想到抱大腿還挺有手段。
和梁有生結(jié)束完通話后,顧淮云站起身走到落地玻璃窗前。
沒一會兒,煙草散發(fā)出來的煙霧繚繞在他的周遭。
這是幾天來第一次聽到和她有關(guān)的消息。
那天陶然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她對他沒有感情,所以不能嫁給他。
如果和她說明一切,他不是沒有機會,但他不屑,不屑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來捆綁她。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既然不愿意,那他絕不可能勉強她。
一支香煙燃完,顧淮云拿起手機在群里發(fā)了一個信息。
“今晚有沒有時間,我請客吃飯,老時間老地方?!?p> 顧淮云請客吃飯不稀奇,事實上四個人一起吃飯基本都是他買的單。但難得的是他居然主動約他們。
“鴻門宴?”在群里,常平完全沒有一個身為下屬的自覺,上來就沒好話。
游斯賓接腔:“我怎么有一種不怎么吉祥的預(yù)感?”
常平樂了,“你的預(yù)感一向很準(zhǔn)?!?p> 白忱回復(fù),“就算是鴻門宴我也要去,日常表白老大?!?p> 常平忽然有一種后院起火的錯覺,游斯賓搶在他前頭,“白醫(yī)生今天不需要救死扶傷了嗎?”
常檸檬精:“現(xiàn)在醫(yī)患關(guān)系都這么和諧了嗎?都不需要處理了嗎?”
顧淮云很少拿游斯賓開刀,但常平在他手里,經(jīng)常一捏一個準(zhǔn),“這個月獎金不想要了?”后面艾特了常平。
法務(wù)部里,常平坐在辦公桌邊悲憤交加,直嘆這個人吃人的社會。
顧淮云說的老地方是一家名叫“熱火”酒吧,老板就是這四個人,但實際管理人是游斯賓,其余三人除了年底來分個紅,就是平時來蹭個酒。
對此游斯賓很有意見,覺得自己虧大發(fā)了,那三個人啥事都沒干,拿的錢卻一點也不比他少。
幾個人都不是缺錢的主,合伙開個酒吧大半是為了鬧著玩,至少有個談天說地的好去處。
酒吧是正規(guī)的酒吧,掙的錢很正經(jīng),注定了掙的錢很有限。顧淮云將這個責(zé)任自然而然地全部歸結(jié)到管理人身上。
“沒有不賺錢的項目,只有不會賺錢的人?!?p> 游斯賓當(dāng)場就想翻臉,兄弟感情什么的就讓它去死好了。但一想到顧氏集團這幾年賺的錢,他又提不起底氣。
論賺錢,三個他還真的干不過一個顧淮云。
酒吧有一個包廂很少對外,是四個股東專屬包廂。
白忱來的最晚,進入包廂時,三個人已經(jīng)喝過一巡了。
“我自罰一杯?!闭f完白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包廂里,五彩的燈光照耀著,但白忱依舊潔白得像不染塵埃。端著葡萄酒杯的手指修長得過分,很少有男人的手長得那樣好看。
喝完白忱坐到了顧淮云身邊,熱切地叫一聲,“哥?!?p> 顧淮云微微頷首,并未多言語,但落在他的身上的目光很柔和。
他們幾個,白忱是活得最干凈的那個。說干凈,是因為他從未沾染人間的名利與金錢。
就像游斯賓說的那樣,他干的都是救死扶傷的事。能讓顧淮云驕傲地說出口的事不多,白忱是其中一個。
“說吧,突然叫哥幾個出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放著好好的沙發(fā)不坐,游斯賓偏偏身形不正地歪在沙發(fā)的扶手上,一只腳踩在茶幾的邊緣。
顧淮云低頭輕笑一聲,隨后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大半杯的葡萄酒,話沒說,只見喉結(jié)滾動,喝完了大半杯的葡萄酒。然后把酒杯往下倒置。
這個陣仗,把在場的三個人都嚇得不輕。
白忱抬起手來攔阻,“哥,有事你就說,你跟我們還客氣什么?”
游斯賓坐在扶手上忘了反應(yīng),等白忱開口說了話才穩(wěn)住心神,笑容帶著驚嚇后的虛弱,“非要客氣用錢啊,有錢能使鬼推磨,反正你錢多得也用不完?!?p> 和他喝酒時的果斷和單刀直入一樣,顧淮云接下來也是直入主題,“我聽說你們公司工作服在招標(b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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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齋夏木
坦白說,開一家酒吧,或者開一家書店,都是我的夢想。(奸笑) ……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