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言商怕那兩尊佛像又跟著自己,一直在臥室待到下午。
昨天的事,讓她現(xiàn)在也不敢再去配音,這目標(biāo)也太過明顯。實在想不通,嚴(yán)越那樣聰明的一個人,怎么就找來這么兩個不懂變通的憨貨?
可已經(jīng)整整四天沒有聯(lián)系上許晉柏,她一直沒找到機會。
心還是懸著的,她不確定嚴(yán)越這次是不是來真的,萬一揪住不放手,許晉柏能護(hù)得了父母一時平安,可也護(hù)不了一世。
她在臥室磨磨蹭蹭,想著辦法,又去了浴室,將自己收拾整齊,下樓拎了包。
那兩人看她要出門,也沒阻攔,只是還是跟在身后。只不過距離遠(yuǎn)了一些而已。
言商出門,在小區(qū)里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圈,又在椅子上坐下來。她看跟在那兩人也在不遠(yuǎn)的地方站著,心里一動:“我口渴了?”
伸手虛指了他們一下,那兩人沒反應(yīng),壓根沒打算理她。言商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唬人一些,她又開口:“我說我口渴了,你去買水。”
這次的聲音拔高了些,那兩人面面相覷,許是顧及到她和嚴(yán)越的關(guān)系,也不敢輕易開罪,兩人又咬著耳朵說了什么,一會兒一人就大步離開。
她又出口叫住他,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又顯露出一副難纏的樣子來:“出小區(qū),右拐直走大概500米,再向左拐,走1500米,有一家奶茶店,買一杯橙汁,不加糖,常溫就好?!?p> 她輕輕松松的說完,那人聽的估計是聽崩潰,可天生又是一副撲克牌臉,竟也安安靜靜的聽她說完,才轉(zhuǎn)身離開。
言商又回了原處,只坐了一會兒,卻又起身。
現(xiàn)在身邊只剩下一個保鏢,可卻更加的謹(jǐn)慎小心,站的離她更近了一切。
她路過他,徑直要出小區(qū)的門,那人伸手?jǐn)r住她,就是不讓她在往前走半分。
“我出去逛逛都不可以,那人什么時候才能買回來?還不如我自己去。”
她說完,那人還是攔著,不讓她繼續(xù)前進(jìn)一步。
言商后退了幾步,上下打量了幾眼,才又十分誠摯的開口:“有你跟著,我還能插翅跑了不成?”
她這話起作用了,看起來一個柔弱的女人,他一個人看著也是跑不了的,他退到一邊。
實際上,言商也沒想跑,嚴(yán)越那里她還不敢惹,只是想打個電話出去,確認(rèn)父母是否平安。
沿著那條街一直逛,說著要買喝的,其實去的卻是和買水那人相反的方向。言商邊走,還真是逛街的樣子,四處悠閑的看著,心里卻在想著怎么甩掉后面的這人。
路過了兩個十字路口,她來到了商業(yè)街,突然看到服裝店,心思一動。
她悠悠閑閑的走進(jìn)了一家女裝店,主賣內(nèi)衣的。這種場所,里面逛的都是女人,雖然也有男人陪女人來,但畢竟是少數(shù)。果然再次回頭看的時候,跟在身后的保鏢身形有些僵硬。
他站在門口,猶豫著。就算是石頭做的,沒有感情的保鏢,羞恥心總是有的吧?
言商嘲諷一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往里面走去。她已經(jīng)看到前臺那里放著的座機,要打個電話出去很容易。
店內(nèi)掛著的衣服,恰好擋住了保鏢的視線,他有些焦急的往里望著,尋找著言商的身影,慢慢看不到她了,又上前一步。
恰好一個兩個學(xué)生模樣的女生路過,看著站在內(nèi)衣店門口張望的大個子男人,這男人眼神是又相當(dāng)著急迫切,她們滿是鄙夷的看了一眼。
不是變態(tài)就是神經(jīng)病,立馬下了一個結(jié)論。
言商的手,差點就觸到電話了,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又讓她迅速放下來。
回頭,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身后的男人。確實,她高估了這人的羞恥心。
那保鏢安靜的站在她的身后,店內(nèi)的人,雖然裝著不在意,可還是多看了幾眼。一個漂亮姑娘的身后,跟著一個面無表情的,一臉兇樣的壯漢。怎么看,怎么覺得怪異。
最后,還是言商受不了了。她一把推開他,邁著步子出門,又氣沖沖的回了公寓。
摔門的聲音,是相當(dāng)?shù)捻懥?,卻是摔在身后的保鏢身上。
這聲響,讓坐在客廳里的男人回過頭去看,只見女人怒氣沖沖的樣子,他也沒有開口,看著她將包甩在桌子上。
她也有這樣的脾氣?嚴(yán)越只覺詫異,又覺得好玩。
言商從玄關(guān)處回過頭,才看到正坐在那里的嚴(yán)越,淺白立在身旁。他腿上還放著電腦,似是注意到動靜,才回過頭來看。
這人突然的出現(xiàn),倒叫她有些不知作何反應(yīng),只是愣愣的看著。
他身后的保鏢,被剛才一門拍的夠嗆,可又不敢開口,也不敢伸手去揉。只能忍耐的站在那里,嚴(yán)越掃了眼。
“好大的脾氣?!彼u價,帶著些調(diào)侃。
這一句讓言商反應(yīng)過來,心里的不滿已經(jīng)壓制不住,更多的是想起剛才那個沒有撥出去的電話,她心里更加憋悶難過。
一開口,竟帶著哽咽:“叫你的好狗跟著我,你把我當(dāng)什么?就算是玩物,也得有一點私人空間……我就是人人都可以欺辱的是嗎?”
這一句,叫嚴(yán)越的目光從她的身上轉(zhuǎn)移到她身后的保鏢身上,氣勢有些迫人。
那保鏢早已被這種目光激出了一身的汗,這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倒像他真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一樣。
他求助的眼神看著言商,企圖讓她把話說的清楚一些,可言商卻壓根沒有注意到。
嚴(yán)越轉(zhuǎn)頭,對淺白吩咐:“處理一下?!?p> 這一句,讓那保鏢徹底失控,他沖到言商面前,帶著懇求的語氣:“言小姐,您把話說清楚一些,我可是什么都沒做啊?”
“你什么都沒做,那剛才的人是誰?”她看著他,又說了一句,讓保鏢面如死灰。
淺白突然過來,只一只手,就已經(jīng)擒住他,又一腳,讓那保鏢跪在地上,竟有轉(zhuǎn)身從桌上拿起那把水果刀,直到這一刻,言商才反應(yīng)過來。
她去拉淺白,又呵斥:“你這是做什么?”
淺白沒有答她,卻偏頭看著嚴(yán)越。
“他不是欺辱你嗎?”
欺辱?言商想起自己剛才著急之下的詞,卻讓嚴(yán)越理解偏了。她是討厭這人一直跟著她,卻也沒想,讓他們這么送了命。
“我是煩他跟著我,你自己安排的人,又何必動這么大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