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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少的失憶妻

第63章

嚴少的失憶妻 a度 4037 2020-05-06 08:39:55

  放下了花,這也并不是他刻意準備的。

  因為他也不知道她到底喜歡什么花,又或者是根本不喜歡??捎钟X得,大概沒有女孩會不喜歡盛開的鮮花。

  花店年輕的姑娘推薦了白玫瑰,興高采烈的告訴他,這是代表著純潔的愛情。

  她或許并不知道,純潔的愛情已經(jīng)隨著那個人,永遠的埋在地下了。

  這些,許晉柏也沒有聽進去多少,只是拿了花開車來到了墓地。

  盡管已經(jīng)有很久的心里準備,可真正來了這里還真有些受不了。

  他放下了花,站在那里好半晌,才又坐下來,隨意的坐在墓碑旁邊,上面的照片應(yīng)該還是大學(xué)入學(xué)的證件照,女孩扎著馬尾,沒有笑容但格外好看。

  這里并不是她真正的墳?zāi)?,?dāng)時她被追封為烈士,葬在專門的墓園。后來許晉柏想起她的話“我討厭極了要背負的榮辱,但只能把自由藏在心里。”

  英勇犧牲的那個言商,葬在那個墓園里,但他又在這里建起衣冠冢,即使自己一次都不敢來。

  “那天我見到一個很像你的側(cè)影,跑出去卻又沒了蹤影?!毕袷呛屠吓笥衙鎸γ娴淖?,他開口語氣溫和,想要和她聊聊天。

  “我每天都在很認真的工作,辦案。你走后的第二年,來了一個小伙子,性子活潑的很。和你差不多大,但比你要活潑。

  小商,以前你還認真的問我,你是不是我最得意的學(xué)生?”

  許晉柏笑了笑,卻顯得有些無力,曾經(jīng)眼神中的寵溺,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完全被蒼涼代替。

  “我不想你是我最得意的學(xué)生,那時候想著,你該是我最愛的妻子才是。小商,原來要忘記一個人,這么難。真的好難,?!焙秒y。閉上眼睛,還都是她離開的時候,在登機口揮著手。

  還有她那個離去的背影,印象怎么就那么深刻,有時候,大腦里的景象太過清晰,他頭都發(fā)疼。

  他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沾上了些灰塵,從口袋里找紙巾,到底是沒有找到,好在身上還套著一件外套,他拉下袖子一遍又一遍,擦干凈照片。

  就有電話進來,一天二十四小時,重案組沒有不忙的。

  許晉柏起身,有些歉意的看了眼,“還有案子,不能說太多。下次,我找個時間好好陪你?!?p>  這邊,一直躲在巖石后面的兩人,等他離開一大段距離,才出來。

  胖子蹲的腳也麻了,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翻到老虎的身上。

  老虎卻心思沒放在這個上,只是盯著許晉柏遠去的背影,砸吧著他剛才的話,怎么對著個墓碑都能說的頭頭是道,現(xiàn)在雖然不是晚上,但太陽已經(jīng)西垂。

  后背突然覺得發(fā)涼,胖子也被一嚇,跟著老虎跑的比兔子還快。

  跑到馬路上,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的任務(wù)??涩F(xiàn)在哪有許晉柏的半點影子,反應(yīng)過來的兩人彼此埋怨。

  胖子率先開口:“剛才你跑什么?”

  老虎反問:“剛才你就不怕?”

  胖子:“怕什么?混了這么多年,還怕壓根兒不存在的鬼不成?!慫貨!”

  老虎到底是沒敢還口,好歹胖子的閱歷比自己豐富些,又有這么大的體格,這時候他可不敢惹。

  二人又是好一番商量,才又想到一個辦法。

  老虎說:“我們就當(dāng)不知道這兒事,誰知道我們跟沒跟著?!?p>  他翻翻白眼,這山高皇帝遠的,估計上頭也不知道人到底跟沒跟丟。

  胖子卻是不同意他的意見,一個電話已經(jīng)撥了出去,一五一十的把看到的一切都說了,當(dāng)然最后還是委婉的表達,他們給跟丟了。

  剛掛斷電話,就看到老虎提溜著大眼睛,死命的盯著他看。

  他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老虎的腦門上?!澳銈€傻逼玩意兒,要是什么都瞞著,最后壞了二爺?shù)氖?,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p>  老虎愣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明明記得剛才還是自己跳起來拍的他的腦門兒。

  .

  淺白掛斷電話,快步跟了上去。

  已經(jīng)出了公司門,這兩天嚴越走的一天比一天早。

  他心里就納了悶兒,之前家里有個嬌滴滴的未婚妻,也沒見嚴越一下班就往公寓趕,偏偏這嬌滴滴的未婚妻沒了,只有一個恢復(fù)記憶,不斷鬧騰的狠厲女人,嚴越倒往家里趕。

  上車的時候,嚴越還是問了句怎么了。

  淺白答:“手底下的人,說把人跟丟了,不過他們還是那警察下午去了墓園?!?p>  嚴越的臉,多云轉(zhuǎn)晴了,他勾了勾嘴角,吐出一句:“還真有意思,走吧,回公寓?!?p>  也不知道他是說什么有意思,但有意思就對了。

  只要有人還痛苦著,他嚴越就是勝利的一方,明明人正活生生的被他養(yǎng)在公寓里,那邊,卻正肝腸寸斷的懷念。

  回到公寓,客廳里并沒有一個人,連平時她總是窩著的沙發(fā)也是整整齊齊。

  二樓的書房里,言商幾乎找遍了每個抽屜,甚至連再小的角落都沒有放過,但什么都沒有找到。

  她蹲在地上,翻著書架底下的柜子,里面有一摞資料。

  擺放的并不整齊,她全部拿出來,一份一份的翻看,除了財務(wù)報表就是一些紅頭文件。

  言商低頭翻著,看過的文件就放在膝蓋上,她套著一件寬松的短袖,蹲下的時候沒有注意,背后向上卷起,露出嫩白的一片肌膚,頭發(fā)隨意的扎著。

  察覺到腳步聲,她回過頭,一時間愣住了。

  嚴越就站在門口,看著她的動作,身后還站著淺白。許是六月份的天氣太過炎熱,書房又并沒有開空調(diào),她出了一些汗,臉上粉粉嫩嫩的。

  回頭的時候,表情明顯的有些錯愕,可立馬又恢復(fù)過來。看了眼門口的人,又回過身,把文件全部放回柜子里。

  “收拾整齊,不然你這手就別要了。”

  嚴越邁著步子進來,關(guān)注點卻是極為怪異。

  淺白跟在身后,連表情都是恰到好處,多一分是輕浮,少一分就是刻板。

  “還有,下次不用這么熱情?!?p>  他又說,言商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看到嚴越一直盯著自己的后腰,才后知后覺,立馬伸手扯了扯衣服。

  她還真冷靜,不慌不忙的把那些文件全部放了回去。

  淺白跟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不由驚奇,她還真是壓的穩(wěn),偷偷進書房在找什么,被抓了個現(xiàn)行,可她既不著急,也不驚慌。

  言商不慌不忙的收拾完,最后一摞文件放回柜子里,比她翻找之前還要整齊。

  她也沒再理會已經(jīng)坐在那里,陰測測的看著自己的男人,轉(zhuǎn)身出門。

  回到臥室,她才敢深呼吸,反手去關(guān)門,卻收到阻力。

  門從外面被推開,力道不大,但至少是讓言商防不可防。

  她就知道,嚴越從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自己闖入了書房,他怎么可能那么輕易的就放過自己。

  他推開門進來,看她已經(jīng)放棄抵抗的站在原地。突然把手伸到她面前,就那么等著。

  “鑰匙?!彼嵝?。

  手里攥著的鑰匙,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這還是那晚自己悄悄去浴室,從他丟在角落里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來的。

  她乖乖的把鑰匙交了出去,現(xiàn)在留著也沒什么意義。

  書房里什么都沒有,她也找不到有價值的東西。

  “下次想進去,告訴一聲兒?;蛘吒奶煳抑苯愉泜€你的指紋?”

  嚴越見她一副防備的樣子,又開口提醒,好像完全不惱她去了書房。

  言商卻像不認識他一般,打量著他,不是腦子有問題吧?居然說錄一個她的指紋。

  言商:“你真是有病?!?p>  嚴越答:“書房的紅木門貴著呢,你這重新配的劣質(zhì)鑰匙,會撬壞我的門?!?p>  言商無語,她還能說些什么,越來越搞不懂嚴越究竟在想些什么??墒?,能讓她這么大大方方的去書房,甚至是這間房里的任何角落,她都可以隨意的去,隨意的翻找。

  嚴越有足夠的信心,她什么都找不出來的。

  繞過她,進到臥室里面,現(xiàn)在還真是矯情起來了,恢復(fù)記憶之后,也不在他的臥室久待,又收拾著東西回到了之前她的臥室。

  在嚴越的眼里,這就是矯情,沒有任何的意義。

  女性化的房間,甚至連床都是舒適小巧的,床上還放著幾本雜志,他隨意的翻開一本,也沒看還站在門口的言商。

  “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能光明正大的帶你出去,甚至向全世界宣告,你是我的未婚妻?即使是這樣,也不會引來任何的懷疑?!彼羞@個自信。

  言商冷嗤:“你怎么不說,你可以放我去警察局,讓他們好好調(diào)查你。這,才是膽識!”

  她語帶挑釁。

  嚴越也不理會她故意的挑釁,只是把手邊翻著的書丟到一邊。

  .

  他真的帶她出來了,專挑人多的地方。

  短短的一個小時內(nèi),從一個慈善拍賣會出來,現(xiàn)在又站在商場門口,言商不想再進去了。

  “我知道了,我贏不過你,也扳不倒你。所以,可以讓我回去嗎?我真的很累。”她有些無力感。

  嚴越的話都被證實了,三年后,她再出來,還是在云市,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她只有一個身份,就是嚴越的未婚妻。

  而嚴越也只有一個身份,剛回國不久的商人。

  他現(xiàn)在沒有任何把柄握在別人手里,言商也找不到任何罪證再將他繩之以法,或者讓自己徹底擺脫他的桎梏。

  一直搭在言商肩膀上的手,突然收緊。

  “商商,現(xiàn)在你說了可不算?!彼f完,并沒有管言商愿意與否,直接進了商場。

  周六,人流如織,商場里自然是熱鬧非凡。

  從一樓到三樓,嚴越總是在刷新言商的認識,剛開始還會表現(xiàn)出抗拒,后來也懶的應(yīng)付,任由他牽著自己,甚至是進了女裝店。

  他倒是坦然自若,從一眾衣服中間拿下一件雪紡長裙,放到她的手里,就推著她進了更衣室。服裝店的員工,也是年輕的姑娘,看著嚴越的時候,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一個靦腆的,已經(jīng)紅了臉。

  高大帥氣的男人,有型又有錢,總會是別人夢中的情人。

  可看到人家對女朋友這么好,也就只是單純的欣賞和羨慕,對言商的態(tài)度更加的熱情。

  言商關(guān)上更衣室的門,手里拿著那件質(zhì)地精良的裙子。

  可真是瘋子,已經(jīng)瘋到一定程度了。可她偶爾也會產(chǎn)生錯覺,畢竟嚴越扮演了三年的好男友,讓現(xiàn)在的她一度懷疑,是不是嚴越還真扮上癮了?

  她覺得,一槍斃了自己的嚴越,可能會更加正常?,F(xiàn)在倒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狠的時候,是真的狠,不留一絲余地。

  可溫和的時候,正常的都有些反常了,尤其是現(xiàn)在在干什么?帶她來商場逛街買衣服?

  她磨蹭了太久的時間,嚴越等的有些沒有耐心,過來敲了敲更衣室的門。

  “快一些,還要去吃飯?!闭Z氣中,卻沒有半點的不耐,甚至還有那么一些寵溺。

  換好衣服的言商,打開門才知道這份寵溺來自哪里?兩個服務(wù)員直勾勾的盯著這邊看,他自然是做足了功夫,也難為他在不相熟的人面前,也扮演好男友的角色。

  “很好看?!彼锌系脑u價。

  服務(wù)員已經(jīng)裝好的自己之前穿的衣服,言商接了過來,聽到他這么說,隨意的來了一句“謝謝”。

  應(yīng)付的語氣分外明顯,可一出商店門,嚴越就拿過她手里的衣服,丟到垃圾桶里。

  “做什么?!”她有些惱怒了。就要甩開他的桎梏,可嚴越摟的更緊了。

  他問:“破爛還留著做什么?”

  言商沉默了片刻,也不跟著他走了,就站在那里。

  “你索性把我也丟了,一了百了,我會感謝你,真的!”

  嚴越跨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他還是這樣一副淡漠的樣子,淡漠到言商想撓花他的臉。

  他答非所問:“最好別惹我,真惹到了我,苦果還得你自己承擔(dān)不是?”

  這句話,很具有威懾力,言商不期然的想到了昨晚他的狠厲,這就是個變態(tài)。

  可她依然梗著脖子,不知所畏的直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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