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夢了?”他語調溫柔。
伸出的手一直不輕不重的撫摸著她巴掌大的小臉。
言商被突然出現(xiàn)的嚴越嚇的不輕,雖然已經(jīng)緩緩的坐起來,可還是覺得面前男人的氣勢壓人。
“想不起來了?!笔钦娴南氩黄饋砹?,明明夢里的一切那么清晰,清晰的就好像她親身經(jīng)歷的一般,可睡醒后,又什么都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一個夢而已?!泵媲暗哪腥擞终f。
就是一個夢而已,又何必回想。
夢里的世界,光怪陸離。夢外的現(xiàn)實,難以捉摸。
房間里的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秘,嚴越那只撫摸著言商小臉,他靜靜的審視著面前的女人。
二十五歲的年紀,已經(jīng)沒有了少女般的天真。那雙眼睛,卻純粹到難以置信。
像澄澈的湖水,平靜,沒經(jīng)過世事的干凈。
下意識的,動作已經(jīng)先大腦做出了反應。
她抓住了他的手。一時之間有些無措。
“你喝多了。”
委婉的開口,但話語中,卻滿是拒絕。她不想,他也看出來了??墒菂s并沒有收回手,企圖繼續(xù)手里的動作。
“商商,你還要避我到什么時候?”
只一句,就讓言商無言以對。他們是未婚夫妻,她沒有理由拒絕他的親熱。
言商沒有給出嚴越一個答案,她只是覺得,被他觸碰的地方那么不自然的難受。
想要推開,可卻知道不能。
嚴越見她并沒有多余的動作,先前寒冷的神色也慢慢緩和下來。
可氣勢依舊迫人。
言商卻有種她在極力忍受的感覺。終于,抑制不住的去推開??擅黠@的已經(jīng)晚了。
他又怎會輕易善罷甘休?
可是,她更加奮力的去反抗,拼盡全力的去推搡,沒有推開嚴越,卻不小心打翻了一盞床頭燈。
“嘭”的一聲,臺燈碎裂的聲音,和門被打開的聲音同時響起。
“先生!”第一個沖進來的是淺白。
看到床上的兩人,愣在當場,不知作何反應。
“對不起,我……我以為”他以為自家先生有危險,沒考慮那么多就沖了進來。
說完,默默地退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嚴越的酒,醒了三分。他低頭看著身下驚慌失措的女人,一時間竟也沒了興致。
起身,扣好了襯衫,緩緩的出門。
“對不起,我還沒準備好?!迸R出門,聽到床上女人傳來的低低的聲音。
嚴越?jīng)]有理會,徑直出門。
言商一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看著打開又被關上的門,心里滿是復雜。
如果在這樣下去,這男人會厭棄自己的吧?
她是他的未婚妻,卻做不到讓他碰。她的生命中也只有一個嚴越,言商也想不通,為什么事情變成了這樣。
又是一夜無眠。
——
書房內,淺白匯報著工作行程。
“明天早上九點的飛機,下午三點去見盛華的趙總?!?p> “越哥,現(xiàn)在回云市,會不會有些早?”淺白觀察著老板的神色,開口又問。
“不早了,已經(jīng)有兩年多沒回去過。總有人會想家?!?p> 意味深長的一句話,淺白也沒有再回答。
“打電話給Jen博士,問問他的醫(yī)術,是否真的可信?”
“是不是言小姐……”淺白的話還沒有問完,嚴越冰冷的目光就射了過來。他把剩下的半句話吞進了肚子里。
男人的目光,慧深莫測。他想著今晚她的反應,死死的抗拒著他的模樣。
可是,以往對他的依賴,卻也不是裝出來的。
“明天東子和我回云市,你留下來。”
淺白一聽這話,立即辯白“這不可,先生。東子他……”東子就是一個老粗,怎么能安排好一切。況且也只是短短的兩年時間,現(xiàn)在回云市,還是存在一定風險的。
淺白不肯答應他,嚴越神情變的嚴肅起來。
“你留下來,照顧言商,過幾天再帶她回云市?!?p> 嚴越的話,卻讓淺白心里掀起了千層浪,讓言商回云市?這不是……他看著嚴越冰冷的神色,不敢再往下想。
沉默的退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