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
江南抬著頭，笑面如花。
賀歸在她身后，掏出了手機，畫面便在他手機里定格。
真美。
“江南，上來看?！辟R歸收起手機，輕輕喚她。
江南隨著他，來到了簇擁而至的亭中。
站在這里，江南看到了烏鎮(zhèn)所有的景，這里，是烏鎮(zhèn)的最高處。
剛好六點半，太陽已經(jīng)從山頭落去。
一瞬間，所有的燈都開了，透過江南澄澈的眸子，三兩人影相擁而過，時而有小船泛舟，車水馬龍。烏鎮(zhèn)是個水鄉(xiāng)之地，燈光被水波折射的更加絢爛，街上水下，一片五光十色。
她的眼底盡是歡喜。
江南撐在欄桿上，看著這番奇美的景象，微微低眉，微卷的睫毛遮住些余光，卻擋不住她眼底的歡愉。
他見過世間萬物，都不曾有她眼底的半分精彩。
她眼中無盡的光芒，是他對未來的希望。
“你怎么發(fā)現(xiàn)這里的?！彼Z氣里帶著些雀躍，更勾人了。
“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p> 其實是付裴安告訴他的，他參加了個騎車俱樂部，然后發(fā)現(xiàn)了這里，他告訴他的時候，他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帶她過來。
江南笑了，不太明顯的兩顆虎牙微微漏了出來，賀歸舔了舔唇，覺得有些燥熱。
“你喜歡這里么？”江南突然問，“賀歸，你喜歡這里么？”這片江南水鄉(xiāng)，我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
江南的語氣有些俏皮，偏偏又軟的不行，他光看著，足足愣了好久，才開口。
“嗯，江南很好，我很喜歡?！?p> 語落，江南心底一沉，兩人皆是沉默，齊齊轉(zhuǎn)了頭，便對上了對方的眼眸，沒有哪一刻，賀歸的眼底有這樣的柔情。一雙烏黑的眸亮的讓人挪不開，分明是那么黑沉的眼睛，卻好像點亮了千盞琉璃燈一般，柔情似水，醉死其中也未嘗不可。
天色又沉了些，江南只能借著微暗的光看到他，可縱然如此，夜的寂靜讓江南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她覺得有些不受控制，想湊近些，再湊近些，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也在今夜，她好像也徹底看清了自己的心。
“賀……賀歸。”
最后是她開口喊了他的名字。
“嗯。”
“我……我們回去，去吧。”
她說幾個字遍要咽下口水。
“好?！?p> “那，你……走在前面？”這里是挺高，的都是樹，晚上下去，有些陰森。
“嗯，好?！?p>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朝前走，江南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突然一陣風吹過來，江南一哆嗦，突然停住了，又開口喊了他，
“賀歸！”
“嗯？”
他回頭看她。
“我們，我們還是，并排走，好不好？”
也許有些害怕，她聲音格外的小，聽的他心里發(fā)癢。
“嗯，好?！?p> 說完他便走到她身旁。
她說什么，他便做什么。
真好，江南想，這樣真好。
他們下來后，賀歸跨上了車，拿起掛在一邊的頭盔，這次沒有給江南，直接帶在她頭上，動作輕的不行，像是絕世珍寶在他手中。
最后扣上扣子的一瞬間，他嘴角油然而起了笑意。
“上去吧?！?p> “哦，奧好?！?p> 江南現(xiàn)在完全不具備思考能力了，立馬跨上后座，雙手還按在后坐墊上，就聽見了賀歸的話，
“扶穩(wěn)了?！?p> 扶穩(wěn)了？江南的手不自覺向前挪，一點點的，最后攀附在他的腰間，兩只手掌扣住，環(huán)抱在他的腹前。
扶穩(wěn)了，是這個意思么？江南的小臉在頭盔里不安的晃動。
“嘶～”手在貼上他腰間的片刻，賀歸吸了一口涼氣，腹部一緊。
妖精。
賀歸想。
不過，是他喜歡的妖精。
“如果吹得眼睛疼，就閉上，好好趴著?！?p> 剛剛下車的時候她眼睛都吹得通紅了。
“哦。”
江南乖乖的，照做了。
賀歸還沒啟動，她就靠在了他的背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江南現(xiàn)在，全身都在貼著他，讓他呼吸一窒。
隨即而來的便是難以抑制的笑意。
真好，真好。
與你共世真好。
遇見你真好。
和你有關(guān)的一切都好。
人間煙火，隔山繞海，我都要遇見你的。
他啟動了車，一路上月光特別皎潔，一路灑在他們的兩側(cè)。
最后江南都不知道她怎么回去的，暈暈乎乎全是那句，
“江南很好，我很喜歡。”
很喜歡么？
她洗澡澡回到房間，剛好九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該怎么辦，最后打了宋歡的電話。
接通了。
“怎么了寶貝？戰(zhàn)況如何？”
“還……還行?！?p> “還行？”
接下來江南把那時的事都告訴了她。
“天哪？這不就是表白？你答應了沒？”
“表白么？”
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或許說不真切。
他們才認識兩個月。
“對?。空O呦，真要被你急死?！?p> “江，南，很，好，我，很，喜，歡。你聽不明白人話么？”
另一邊正在打游戲的宋歡又是氣的氣不打一處來。
“哦，好，那我，先掛了。”
她覺得她緩一緩，如果宋歡說的是真的話。
“誒！喂？喂？”
掛了？
另一邊。
“哥？怎么樣？怎么樣？戰(zhàn)況怎么樣？表白沒？”
賀歸剛開門，付裴安就從房間里沖出來，滿臉期待。
賀歸拔鑰匙的手一窒，眼底一掠，想了想，然后開口，
“表了?！?p> “真噠！哥你出息了??？那她說啥了？誒誒誒哥你干嘛去我還問完呢？”
“洗澡?！?p> 賀歸丟下兩個字，遍快步進了衛(wèi)生間，隨即傳來的便是嘩嘩的水聲。
付裴安目瞪口呆，哥，戰(zhàn)況激烈啊。
里面賀歸的水一直沖，十月初，已經(jīng)漸漸涼下來，可是直流而下的冷水絲毫沒有減去他心底的燥熱。
仿佛江南那雙嬌小的手還貼在他的腹前，他忽然想，他平時很注重健身，腹肌有標準的六塊，不知道她摸到了沒？
隨后他被自己嚇到，又開了水順著他健碩的胸膛流淌下來，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地板上，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