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糖吞咽著口水說:“嘿,哪個舍得走???我的老爸和老媽專門為你做了那么多好吃的東西,你走了,留給哪個吃呢?”
金大飴看著卓雨寒的臉,開玩笑說:“哎呀,弟妹,你怎么長這么漂亮呢?你一來,我真要躲起來了。嗚嗚,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呀!”
金二糖牽著卓雨寒的手,笑著對金大飴說:“姐,這下沒自信了吧?嘿,我這么有才,必須符合男才女貌的叢林法則,找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呀!”
金大飴又對老爸老媽說起怪話來了。
她笑著說:“爸,媽,你們偏心呢,我每次回來就沒見你們弄什么好吃的呢!”看了看卓雨寒,又笑著說,“嘿,今天有一個人一來,嘖嘖,你們就弄這么多好吃的!”
知道女兒在尋開心,說笑話。
康金玲也笑著說:“嘿,姑娘遲早是要嫁人成為人家的人的,弄好吃的給你吃了有什么用???嘻,今天來了稀客,是我們家最重要的事情,為什么不弄好吃的呀?”
金二糖也笑著說:“姐,你曉得不,你這是潑出去的水……”
金大飴又拍一下金二糖說:“兄弟,你真沒良心呢!你的老婆還沒進(jìn)門呢,連親姐姐也不要了?我還沒嫁出去呢,就成潑出去的水了,你也太快了一點吧?”
金二糖怕姐姐不高興,連忙討好地說:“嘿,姐,你這水不是一般的水呢,是煉鋼爐子里流出來的水,可以凝固成鋼鐵,作用大著呢,可以造火車,造飛機(jī)……”
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吃了一頓飯,一高興,金二糖就將被擼經(jīng)理的烏紗帽這件不愉快的事兒給忘到九霄云外了。
吃了飯,老頭子金德厚到村衛(wèi)生室上班去了,康金玲正在涮碗,收拾著廚房。
“金經(jīng)理在家不?”
大家抬頭一看,那個討厭的鄒春成來了。
鄒春成看到金二糖,立即跪下兩只腿子。
他誠懇地說,“金經(jīng)理,我妹妹的那事兒……完全怪我,我現(xiàn)在負(fù)荊請罪來了?!?p> 金二糖看到鄒春成,高興勁兒一下子全跑得沒影了。
他用腳踢了踢鄒春成說:“喂,你別跟我裝可憐好不好?你負(fù)的荊在哪兒,我怎么看不到???再說,我已經(jīng)不是什么狗逼經(jīng)理了,你這么叫我,你這不是成心想拿刺刀刺我的心窩子嗎?我現(xiàn)在真想把你剁成肉醬……”
金二糖說著伸手抓住了他,舉起拳頭就要打。
卓雨寒見狀,立即說:“喂,二糖,你住手!講道理,別動手打人?!?p> 鄒春成低著頭,彎著腰,眨著眼睛說:“你別攔,讓金經(jīng)理出出氣,這次這件事兒,完全怪我,都是我們的錯,他怎么打,我都沒什么意見,反而心里還好受一些……”
卓雨寒問了前因后果,知道了來龍去脈。
她看鄒春成跪在地上也怪可憐的,就自作主張地說:“嗯,你站起來吧,你作為一個村的主要干部,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你做事不動腦筋,沒有全盤觀念,更沒考慮后果,如果做什么事都是這樣沖動,你怎么能領(lǐng)導(dǎo)好、管理好一個村的村民???”
鄒春成看著卓雨寒,長得漂亮,還年輕,不知道她是什么來頭。
他連連點頭說:“是的,您說的太對了。”
卓雨寒對鄒春成講了一番大道理后,她說:“我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要再糾纏這件事情了?!?p> 金二糖張嘴正要說話,他抬頭看了一眼卓雨寒,沒有說話。
卓雨寒朝他眨了眨眼睛說:“二糖,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原諒他一次?!?p> 金二糖頭一歪說:“他們往我腦殼了扣屎盆子,他們一家人在我們家鬧了好幾天……我真忍無可忍了!”
金大飴也說:“兄弟,都是一個村子里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你們還要天天見面的呢,何必要搞得我們兩家人像敵人似的呢,兄弟,你就聽你女朋友的,原諒他一次吧?!?p> 卓雨寒對鄒春成說:“我們寬容,并不代表我們軟弱,我們不追究你的責(zé)任,原諒你,并不代表你犯的錯不大,是可以饒恕的?!?p> 卓雨寒說完,睜大眼睛看著金二糖。
聽卓雨寒“我們我們”的說著,心里挺舒坦的,她已經(jīng)把她和我看成一家人了。
金二糖又踢了踢鄒春成說:“你起來滾吧,看在我女朋友和我姐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馬!我跟你說,若再有類似的事情發(fā)生,我決不輕饒你!”
原來這漂亮的女孩子是金二糖的女朋友,他造化不淺,難怪看不上我的妹妹的呢!
鄒春成爬起來說:“金經(jīng)理,你今天原諒了我,算是我欠了你一個大人情,到任何時候我都是要償還的?!?p> 鄒春成走了。
卓雨寒對金二糖說:“二糖,你還想在農(nóng)貿(mào)公司市場拓展部當(dāng)經(jīng)理呢,處理問題都不曉得冠冕堂皇一點,說話更不曉得說得圓滑一點,你恨人家,對人家有意見,立即就寫在臉上了。喂,你都不曉得講究一下方式和方法么?”
金二糖笑著說:“嘿,你要我‘當(dāng)面喊哥哥,背后碰家伙’是吧?這個鄒春成,我看你的面子,今天原諒了他,但這一箭之仇,就像一口氣,我真咽不下??!”
金大飴對金二糖說:“兄弟,別看你是男的,這方面你還得向你女朋友學(xué)著點呢!我今天算是看出來了,你女朋友才是當(dāng)經(jīng)理的料呢!兄弟,你要不加一把勁兒,不學(xué)著點兒,沒準(zhǔn)就永遠(yuǎn)落在她的后面呢!”
一提到當(dāng)經(jīng)理的那個話茬兒,金二糖臉上的愁云立即就浮上來了,心里就難受極了。
他皺著眉頭說:“我怎么加勁兒???是有力使不上勁兒呀!現(xiàn)在連農(nóng)貿(mào)公司市場拓展部經(jīng)理就當(dāng)不成了,跟雨寒姐的距離是越來越大了,看來,我這一輩子就趕不上她了。唉,完了,算是徹底完了!”
卓雨寒看金二糖很悲觀,想轉(zhuǎn)移話題,她想了想,想起了一件事兒。
她看看金二糖說:“喂,二糖,你在城里這幾天,你躲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