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翠芳看金二糖要走,她又說:“你到前面街口等著我。放心,有你吃的。我買了有多的,原本帶回家給王朵楚吃的。”
金二糖走到步行街的街口,看了看遠處的錢翠芳,見她在用方便袋裝燒烤,他就站住了。
不一會兒,錢翠芳提著一大袋子的各種燒烤走過來了。
她用眼睛瞪了一下金二糖說:“切,二糖,跟你師娘在一起,你也不曉得打扮一下。你現(xiàn)在就跟下一個叫花子似的,弄得我不好意思跟著你一起走了。”
金二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覺得很臟。
他看錢翠芳一直嫌棄自己,他不高興地說:“我又沒有想跟你在一起走。你要不愿意,你現(xiàn)在就回去。”
錢翠芳四處看了看,小聲說:“你來找我,不是到酒店里給我按摩么?”
曾經(jīng)有過這種想法,可現(xiàn)在看錢翠芳說話對自己不友好,金二糖有點想打退堂鼓了。
金二糖扯謊說:“我是無意之中遇到你了,又不是特意來找你的。本來是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的,今天就到酒店給你按摩的,沒想到遭到你百般嫌棄。算了,我現(xiàn)在回家去。”
金二糖站在街口,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無意中讓瞳仁藏起來了。
錢翠芳一聽,失望了。
她說:“二糖,你真沒有良心哩,我昨天晚上還在你師父面前為你說話呢!今天就跟我變臉了。你那么臟,難道我吐一下槽就不行么?”
兩人見面好一會兒了,錢翠芳也沒有詢問金二糖領(lǐng)那個殘疾證的情況,似乎對他漠不關(guān)心。
金二糖苦著臉說:“你幫我說話了么?師父讓我弄那個殘疾證,那么難的事情,師父明顯是在為難我,你怎么沒有幫我說一句話呢?”
錢翠芳一下子愣住了,在這件事情上,她真沒有為金二糖說話。
她看著金二糖說:“你今天弄那個殘疾證弄得怎么樣了?”
金二糖聽到錢翠芳嘴里說出“殘疾證”三個字,他就難受起來。
他一下子像苦大仇深的,愁眉苦臉地說:“師娘,別提了,我現(xiàn)在跳襄水河的想法就有了。”
錢翠芳又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金二糖,她又說:“看你現(xiàn)在鬼屁這樣子,臟兮兮的,真讓人掃興!唉,恨不得不想跟你到酒店里給我按什么摩了?!?p> 嘴里這么說,可還是繼續(xù)往酒店方向走。
金二糖不傻,他看錢翠芳說話時妖里妖氣的樣子,就明白她只是這么說說而已。
金二糖伸出手擺了擺,一本正經(jīng)地說:“好,師娘,你回家吧,我也回家去?!?p> 錢翠芳本來說的就是假話,她并沒有想離開金二糖。
她看著金二糖身上的臟衣服說:“唉,跟你在一起走,真是掉面子?!?p> 到了一家大酒店,錢翠芳辦好入住手續(xù),就先到那個房間里去了。
以為金二糖會跟在自己身后進房間里,可等了好一會兒了,也沒有見他進來。
錢翠芳實在是等不住了,她下樓到酒店門外看了看,只見金二糖一個人蹲在一個角落里,一動不動的。
真的開了房間了,金二糖又忐忑不安起來。
重生后,金二糖想的是做一個有志向的人,不再像重生前那樣,什么壞事都干,結(jié)果到后來一事無成。
現(xiàn)在跟錢翠芳到了酒店里,金二糖怕自己立場不堅定,一不留神就被她拉下水了。
到這時金二糖才想到,自己又犯了重生前的毛病了,沖動了,目前還有好多細節(jié)還沒有想好了。
錢翠芳走近金二糖,不高興地說:“二糖,你給我按一個摩,還要我下來三請四邀是不是?”
金二糖仍然蹲在地上沒有動,他說:“我現(xiàn)在臟兮兮的,就跟一個叫花子差不多,可你穿金戴銀的,十足的貴婦人,我們兩人在一起,我怕讓你臉上無光?!?p> 錢翠芳想了想說:“你跟我到房間里,我有辦法讓你干干凈凈的?!?p> “你先回房間里去吧,我隨后就到?!?p> 金二糖在外面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畏首畏尾地尋到那個房間里。
錢翠芳笑著說:“你架子不小呢,再等一會兒,我真要下去三顧茅廬地請你了?!?p> 金二糖看了看房間里,笑著說:“哎呀,這房間好漂亮呀!”
嘴里說著,心里還在想如何應(yīng)付錢翠芳,既能讓她給自己幫忙,又不被她拉下水。
錢翠芳皺著眉頭看了看金二糖身上的衣服,屏著呼吸。
她小聲說:“我打開空調(diào)了,你把外面的衣服都脫了吧!唉,真臭!你昨天不會是在茅坑里睡的覺吧?”
在下水道躺了好幾天哩!
金二糖沒有說話,只是笑著脫衣服。
錢翠芳吃著燒烤,喝著牛奶。
她皺著眉頭說:“唉,這么精干的一塊小鮮肉,弄得就像是剛從糞坑里撈起來的,倒胃口,真影響我吃東西。”
金二糖脫了外面的衣服,走過來拿燒烤,剛拿起一根放到嘴邊,就被錢翠芳按住了手。
她皺著眉頭說:“你把里面的衣服也脫了,唉,現(xiàn)在還是臭不可聞?!?p> 金二糖瞪大眼睛看著錢翠芳,那樣子是不想脫了。
他說:“師娘,你是什么意思?”
錢翠芳用手在鼻子前晃了晃,皺著眉頭說:“太臭,你離我遠的一點,我現(xiàn)在想嘔吐了?!?p> 金二糖脫了只剩下褲衩了,笑著說:“這下應(yīng)該可以了吧?”
錢翠芳吸了吸鼻子,皺著眉頭說:“能剝皮不?還是很臭的。”看金二糖又要伸手去拿燒烤,她說,“你洗澡去吧,洗干凈了再吃。”
錢翠芳說著推了推金二糖。
金二糖只好走進衛(wèi)生間里,看了看說:“師娘,怎么洗澡呀?我不會呢!”
錢翠芳走進衛(wèi)生間里把噴頭遞給金二糖說:“唉,真是一個棒槌,什么都不懂?!睅退蜷_了噴頭,見水往外噴,她說,“就用這洗。唉,像是從月球上下來的。”
噴到身上的水是涼的,金二糖浸得一蹦老高。
他說:“哎呀,是冷水,凍死我了?!?p> 錢翠芳上下看了看金二糖,忍不住笑了笑。
她說:“你別急,等一會兒就出熱水了?!?p> 金二糖突然想起男女有別,他趕緊說:“師娘,你怎么進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