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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帶著她走上最長的旅途

第四章 蛛絲馬跡

  這幾日,隨暫時沒有線索,張大人也沒閑著,天天跑去煙花巷花天酒地,說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柳青云和四個子弟也無所事事的在知縣府住著。柳青云想著,要真破不了案,是不是先撤了再說,老在知縣府也不是事,徒弟們倒是自在得很,山下始終是充滿了各種新鮮玩意兒,這些徒弟其實也就是在上山修行混日吧,真要修道哪能這樣。

  上山修道的弟子們基本到了一定時限,大部分還是會選擇下山還俗,畢竟與其在上山呆著渾渾噩噩什么也學(xué)不到,倒還不如下山走走。說起學(xué)道,閩山派的道術(shù)不是什么人都能學(xué)會的,即便是身為掌門的柳青云也不過學(xué)得皮毛。

  柳青云覺得這樣下去可不行,畢竟毫無線索,在這里也不是個事,山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還有那個小丫頭,也不知道那些兔崽子照顧的好不好,次日便去找張大人,準備辭呈回去。

  一壺好茶,一段小曲兒哼著,張大人在院里那是一個自在,柳青云在管家的引導(dǎo)下找到了張大人,看這似乎清閑愜意的樣子,相比也不會在理會什么了。走到張大人跟前,看似還沉醉在小曲兒之中,柳青云便清了清嗓子說道:“張大人,既然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線索,我也暫時幫不了什么忙,不如我先帶我的徒弟們回上一段時間,上山實物也繁多,在此也不打擾大人了?!?p>  張大人一聽這話,頓時從沉醉的愜意中驚醒,這擺明了是柳青云要辭呈,自個兒顯然不樂意了,便一再挽留道:“師父這是要走,這可使不得,要是師父走了,那廝又犯案,這等邪乎,沒有師父在場,我可就真沒轍了。”

  因為這事邪乎,疑兇也沒抓到,到時候要是真一直這樣不能結(jié)案,這官那可算是當(dāng)?shù)筋^了。張大人也是一個通點理的人,一時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禮虧了師父。這里不是虧禮數(shù),而是虧待遇。自請師父下山以來,師父一直都是自掏腰包度日,即便府里有吃有住,但不可能老呆在這院子里,肯定要出去走走,這一走沒點銀兩怎么行,這樣子確實不好。

  “師父,這樣吧,你就先在我這住著,這些你看是不是?!睆埓笕苏f著,取了柜前一盒子,里面有幾定銀子,看著也有十幾兩的樣子。

  柳青云一下就明白了用意,就這么點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都快大半月了。張大人一眼就明白,這肯定是不夠的,上次柳青云來自家那宅院里驅(qū)邪不過幾天,也不止這些,因此遞上盒子的同時也說道:“師父啊,這只是一點心意,回頭我叫人去我宅院那邊去取就是了,是不會虧待師父你的,只要你能留下,幫我把這邪乎的案子解決了,最后要多少都成?!?p>  “那要是解決不了案子呢?”柳青云思索了一番問道:“這樣一來,我還真不能收啊?!?p>  “師父那里話,不管能不能解決,只要有師父在我也安心啊?!睆埓笕艘彩菦]了計策,對這邪乎事,上面壓著,又沒別的注意,真還離不開柳青云,便想盡辦法的一再留住。

  柳青云本就有些貪財,加上張大人此時也痛快,在這銀子的誘惑下,也只好暫時假裝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張大人,再多留幾日。張大人看到柳青云肯留下,也算是放心了些,最起碼也安心吧,不管這邪乎案能不能破,至少柳青云是自己親眼看到。有真正道法的人,比起去請周圍那些道士和尚要管用得多。

  秋意漸濃,清晨也是越發(fā)寒冷,柳青云和四個徒弟正在院內(nèi)廚房燒水。大清早的,張大人一下子串了進來,看著急急忙忙的樣子,想必是有了急事,見狀柳青云在一旁正烤火取暖,湊近扯了一把他的衣袖說道:“師父,師父,不好啦,又出事啦?!?p>  “慢點,慢點,別著急?”柳青云被這張大人突然一扯,差點袖子就進了灶臺火堆里。他理了理衣袖,拍了下身上不小心沾到的柴灰,起身望向張大人說道:“是出什么事了?還是有什么線索了?”

  張大人昨日晚又去喝了花酒,本來酒還沒完全醒透,大早上,幾名衙役巡邏時又遇到了和之前一樣的兇案現(xiàn)場,趕忙跑回來稟報。說是在不遠處的一段山路上,發(fā)現(xiàn)一具女尸,還發(fā)現(xiàn)了未完全熄滅的火堆、鍋盆和一堆白骨。本還有些酒醉,睡意綿綿之時,聽到這事,張大人可謂是立刻就被驚醒了,心想著好不容易太平幾天,怎么又出這邪乎事了。一想此事才發(fā)生不久,現(xiàn)場都還保留著,師父要是前去可能會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也說不定,這才冒冒失失的一溜煙串到了西院找柳青云。

  張大人細細把早晨那幾個衙役所述的事情原委重新跟柳青云詳說了一番,柳青云聽聞后,心里又慌了,這都第幾個了,但至少這次能親眼去看看那發(fā)生不久的現(xiàn)場,若是邪物作祟,還說不定能看個明明白白也好。

  說起這事,張大人可謂是一時心急一時悠閑,沒事的時候吧,洋洋自得,有事的時候吧,猶如驚弓之鳥,話才說完,又一把拉著柳青云打算現(xiàn)在就去。一大早的,肚子里都還空蕩蕩的,就這樣出去怎么行,但看張大人那么著急,只好讓徒弟們也放了放手中的活計,一起前去。

  到了事發(fā)地,張大人下馬車,下人正準備攙扶,心里有些著急,對著下人支了聲:“都讓開,都讓開?!比缓笞约禾讼聛?,全然不顧自己的那點儀態(tài)。

  現(xiàn)場圍著幾個衙役,距離知縣府有一段距離,基本上算是城外荒郊,有些偏僻,周圍不遠處隱隱約約有個幾處黃土房屋,應(yīng)是個村莊。張大人和柳青云一行人走進犯案現(xiàn)場,現(xiàn)場的一幕讓柳青云想到之前義莊許仵作所說原來都是真的。只見女尸平躺著睡在一旁,一只手握著把短刀,短刀插入腹部而死。

  這樣的現(xiàn)場柳青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用手動了動尸體手上握著的短刀,還真是握的很緊,一眼看上去就是自殺的場景,毋庸置疑。他斜眼望去,看了看那個火堆和鍋盆,火堆還冒著青煙,鍋盆里有些湯水,鍋里還能依稀看到帶肉的殘渣,旁邊還有一堆白骨。柳青云走過去一看,鍋里的東西和旁邊的白骨還真是應(yīng)該嬰兒的形狀,看似是這兇犯還真是吃起了嬰兒,而且還沒吃完就走了。

  眼前的一切在柳青云眼里總覺得有些不對,事情的確邪乎,但更又一種似曾相識。他又想起了自殺的那具女尸,立刻跑過去,讓弟子抬起尸體的頭,再次彎腰俯下身查看脖子,果然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女尸的脖子處乍看之下白白凈凈沒什么,但細細一看,會發(fā)現(xiàn)一個很不起眼的針眼。他雙手壓住脖子,想辦法試圖取出那根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看到微微露出的針頭,正準備往外拔時,發(fā)現(xiàn)這針頭似乎再和皮肉融為一體,一想著不就是老祖留下的札記中所述的“銀針傀儡”的場景嗎?

  看來還真被柳青云給猜對了,兇手用的就是“銀針傀儡”來控制死者自己自殺的。其實可以這么說,自殺就是一種假象,銀針刺入時,人就已經(jīng)死了,只是魂魄未散,受施了法了銀針所擺布,就像一個木偶一樣。

  銀針頭部看來已經(jīng)融入皮肉,柳青云想起,這等法術(shù)本是邪術(shù),雖也是第一次見到,但既然時邪術(shù)必然是怕陰陽之物的,他翻了翻衣袖,隨便找到了一張符紙就往上面一按,只見銀針冒出一股黑氣,隨之散去,銀針立刻脫離的皮肉,輕松拔出。

  揭了符紙,柳青云手拿著那根銀針起身看了一下,銀針比較細長白凈,看樣子是個懂道術(shù)所謂之,只是還不知道是誰。

  張大人一看這玩意兒,疑惑的問道柳青云:“這支針是怎么回事,怎么尸體里會有這個?”

  “這就是讓死者自殺的原因”柳青云解釋道:“有一種道術(shù),其實是一種邪術(shù),就是用施了法的銀針快速插入受害者的頸部。此時受害者已經(jīng)死去,只是銀針被施了法,暫時鎖住了魂魄離開身軀,雖不是全部魂魄,但這足夠制成木偶操作,至于自殺不過是一個對這手法的掩飾罷了?!?p>  張大人根本沒聽懂,感覺高深莫測的一頭霧水。一名衙役站在一旁低聲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著:“怎么又是余村里的,都上次才死了兩個?!?p>  聽聞是余村,柳青云一想,余村不就是去閩山路上,路過的一個必經(jīng)村莊嗎?他前去問了那衙役:“怎么就認定此人時余村的?”

  衙役毫不避諱的說道:“師父,我就是余村長大的,純純正正的余村人,地上躺著的那個就是我們村尾一戶人家的外地討來的新媳婦,聽說他丈夫因意外而死,很早就成了寡婦,要不是帶著他們家的香火,估計早被趕出去了。”

  “原來是這樣。”柳青云說道:“那你怎么說又是余村,難道之前還發(fā)生一起?”

  衙役一五一十的如實回答道:“是的,大概幾月前,有一堆夫婦自殺,死在了村子口,好像是外地來的,來村里應(yīng)該只是歇歇腳,誰知才過幾日就自殺了?!毖靡圩チ俗ヮ^又說:“當(dāng)時記得好像他們還抱著一個嬰兒,但現(xiàn)場除了兩具自殺的尸體什么都沒有,也沒有嬰兒,更沒有什么白骨火堆之物,到是自殺的情景和今天這個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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