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茹月咽了咽口水,或者裙子還是一樣的,變化的只是她本人而已。
鏡子里面的女人小腿纖長,大腿瑩潤,皮膚晶瑩有光澤。
周茹月翻了翻手機(jī),翻出那張簡直黑歷史一般的照片,一邊嘖嘖稱嘆。
“假的吧,要不是我存了圖,我還以為這是兩個人......”
她臉上有些微紅,如今的自己和兩年前能夠有什么區(qū)別?變化的也許只有趙宇而已。
還是說,是趙宇讓她改變的?
萌萌撲過來抱住周茹月的腿:“媽媽,萌萌餓啦,我們走吧?!?p> 周茹月壓下臉上的紅暈:“我們這就出發(fā)。”
余芳芳端坐在沙發(fā)上面,一雙眼睛里面滿是灰霾,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趙宇一家子有說有笑的上了那輛破車,余芳芳噌的一聲從沙發(fā)上坐起來,從她屁股底下哆哆嗦嗦的掏出來一個信封。
那里面是一張老郵票,粘在半封沒有寫名字的信上。
她似乎沉思了很久,終于還是給一個遠(yuǎn)久的號碼打了個電話:“喂......”
趙宇那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一家人直到下了車,臉上還帶著笑意。
周茹月掏出手機(jī),掃了一眼臉上還沒花掉的妝,給自己自拍了幾張。
趙宇笑著攬上她的肩膀:“老婆,飯都吃完了,還覺得自己穿著妝容不得體?”
周茹月臉上生出幾分紅暈:“才沒有,只是覺得今天跟往常不一樣,所以才想記錄下來?!?p> 飯桌上陳勝南父女兩個倒是比周茹月想象的要更加隨意一些,相比之下,她這條裙子略微有些隆重了。
周茹月輕輕捏了一把趙宇的手臂:“你別是賣身給人家了吧,陳董事長在商場的傳聞之中,可不是那么隨意的人?!?p> “你相信誰還不相信你老公?難道今晚那個是我找來的演員?”
萌萌也拍著小肉爪子:“媽媽疑神疑鬼。陳爺爺明明比姥爺他們還要和善?!?p> 周茹月臉上生出幾分微紅,也許真是她多想了。
不過今晚的晚餐,比起家里面不得不湊在一起吃的晚飯?jiān)顼垇碚f,才更像是一家人在聚會。
周茹月甚至覺得,有一瞬間陳勝南更像是自己的父親,餐廳里面彌漫著一股家人相聚的氣息。
她有點(diǎn)懷念,那種溫馨而不拘謹(jǐn)?shù)母杏X。
回到家之后,屋里面的氣氛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
萌萌抽了抽鼻子,小聲嘟囔了一句:“爸爸,家里面好像臭烘烘的?!?p> 趙宇揉了一把萌萌頭頂上毛茸茸的小辮子,眼底帶著笑。
“你是聞車載香水的味道聞習(xí)慣了,家里面沒有香薰,覺得不舒服?”
萌萌嘟著嘴:“姥姥姥爺都不喜歡香薰的味道,真討厭。”
趙宇湊到萌萌的耳邊說了幾句,萌萌頓時笑出一對小酒窩來。
周茹月輕輕掐了趙宇一把:“你們父女兩個說什么悄悄話呢?也不能跟我說?!?p> 萌萌搖晃著小腦袋:“這是我跟爸爸的悄悄話,不能跟媽媽說?!?p> 趙宇把萌萌哄睡之后,在客廳之中繞了一圈。
屋里面的擺設(shè)好像都被人動過,有個裝著小金魚的魚缸被人從東邊的小桌上挪到了博古架上。
乍一看,這些小擺件的改動并沒有多大區(qū)別。
趙宇眼底冰冷,他不相信周家那幾個人會有這么好心給他收拾東西。
他從兜里面摸出兩顆銹蝕的母錢,拋落在地面上。
那兩顆母錢定定的立在了地板上,好像被無形的東西給吸住了。
趙宇笑得冰冷:“果然,我怎么就沒想起來,余芳芳管杜景城那個老東西叫師兄,不可能沒學(xué)點(diǎn)鬼蜮伎倆。”
他朝著那兩顆母錢上面注入一絲補(bǔ)天靈氣,那兩顆母錢頓時在屋里面咕嚕嚕的滾動起來。
趙宇回憶著自己爺爺給他留著的那半本殘卷,風(fēng)水陣法之類的東西只能算是有所涉獵,但并不能說精通。
然而屋里面遮蓋陣法的小伎倆逐漸被補(bǔ)天真氣破開,露出底下兇狠的風(fēng)水局。
整棟樓被均勻的劈開,分成五個方向,墻角里能夠看見細(xì)細(xì)朱砂描繪的痕跡。
然而這些細(xì)小的符紙都被東西擋住了,有凳子腿有花瓶,多數(shù)還算隱蔽。
趙宇試著扯下一張,頓時一陣眩暈灌入他的顱腦。
“五鬼聚煞陣,余芳芳下手夠狠?!?p> 趙宇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噴在符紙上。
那張黃表紙輕飄飄的落了地,在它脫落的那一瞬間,趙宇接住那張符紙,在手心里面捏成了齏粉。
頓時,冷汗浸濕了趙宇的脊背。
強(qiáng)悍的反噬之力貫穿了趙宇的經(jīng)脈丹田,若是換了一般的修行者,怕是要被這股力量給直接擊穿。
然而趙宇只感覺到了丹田之中一陣劇痛,那股反噬之力被補(bǔ)天心決給擋了回去,消散在他丹田之中。
第二天一早,周茹月一起來,看見的就是臉色蒼白的趙宇。
周茹月眼中帶著幾分心疼:“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p> 張淑芬滿臉幸災(zāi)樂禍:“這小子別又是把自己那些地?cái)偵腺I來的修仙小說給撿回來了吧。”
周國偉眼中也滿是揶揄:“看這樣子,煉得有點(diǎn)走火入魔,都開始腎虛了?!?p> 只有余芳芳一個人低著頭切著盤子里面的水煎蛋,好像沒有什么東西比這更讓她著迷一般。
趙宇神色淡淡:“只是空調(diào)開太大,著涼了而已?!?p> 張淑芬頓時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使錯了勁的感覺叫她心里面難受。
她嘟囔了幾句:“罵多了臉皮都變厚了,真不要臉,哼,這種人,果然還是應(yīng)該丟他到路邊自生自滅才會學(xué)乖。”
周茹月瞪了張淑芬一眼:“媽,你嘴巴放尊重一點(diǎn),你現(xiàn)在住著的還是趙宇的房子呢?!?p> 張淑芬滿臉不爽:“我都說了讓他去給我找別的房子了,他半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你以為我想要住這里啊?!?p> 周國偉一雙眼睛咕嚕嚕的轉(zhuǎn)著,他在心里面想著樓下那些鮮嫩的小姑娘,沒覺得這地方有多不好。
至少,這里的女人質(zhì)量還是很高的,就是張淑芬這母老虎管太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