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微微一笑:“您身上這種情況跟那孩子也差不多。”
當時那個得了癆病的孩子是胎毒堵塞肺管,而鐘振國則是血瘀堵塞經(jīng)脈。
只要趙宇用金針破開經(jīng)脈之中的血瘀,鐘振國自然能夠繼續(xù)修煉。
鐘振國皺著眉:“可是這跟你修為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我現(xiàn)在靈力不夠,若是我現(xiàn)在施針,還沒打通三分之一的經(jīng)脈,就已經(jīng)靈力耗盡,到時候有危險的不僅僅是我,還有您?!?p> 鐘振國深深一點頭:“行,老夫我暫時瞪著你的好消息,但我有一句話要說,這杭城,并不像你想象的那般優(yōu)待修行者,年輕人,好自為之吧?!?p>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叫趙宇摸不著頭腦。
鐘振國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杭城之內(nèi)有針對修行者的組織?
他沒多想,就直接接到了周茹月的電話。
從手機里面?zhèn)鞒鰜淼穆曇魠s是萌萌。
“爸比,媽媽今天帶我去買彩筆跟尺子了,爸比明天陪我去考試好不好?!?p> 趙宇頓時心里面一陣柔軟:“媽媽要你考哪里呀?”
“龍圖幼兒園在上午,平江幼兒園在下午。爸爸,媽媽說平江幼兒園里面有漂亮金魚是不是真的呀?!?p> “到時候爸爸帶你去看就知道了,萌萌喜歡金魚的話,爸爸給買一條魚好不好?!?p> 萌萌思考片刻:“等我考上了爸爸給我買一條當獎勵好不好。萌萌想要大眼睛的?!?p> 鐘振國望著趙宇遠去的背影,心想白老爺子也許是想要把趙宇當成自己的女婿來培養(yǎng)。
可惜,白杜仲那家伙應(yīng)該是失算了,人家連孩子都有了。
鐘振國摩挲著下巴思索:“若是這趙宇孩子才五六歲,也不是沒有機會呀,雖然跟白杜仲結(jié)不成親家,跟我孫子也是可以的。”
他心里面美滋滋的想著,他孫子今年才九歲,跟趙宇家上幼兒園的小丫頭正好有點年齡差,這樣更好。
趙宇剛進家門,就看見乖乖坐著的萌萌。
萌萌興高采烈的把玩著手里面的彩筆,一邊在紙上畫著小人。
“這個是爸爸,這個是媽媽,萌萌在這里?!?p> 趙宇揉了揉萌萌的小腦袋:“萌萌畫的真好。”
萌萌笑出兩個小酒窩一排米粒一般的小牙齒:“爸爸才是最好的。”
“那爸爸給你去弄好吃的好不好?!?p> “好呀,爸爸最好了?!?p> 趙宇從抽屜里面掏出那口黑漆漆的罐子,里面的銅幣空了一大半,剩下的都是些灰黑色的齏粉。
而趙宇本人手腕上則戴著蜻蜓眼,看上去古樸凝重,叫人心中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將那些粉末灑在地上,地面上立刻出現(xiàn)一層薄薄的靈氣。
那一層靈氣將趙宇包裹在其中,而桌面上兩個紙包無風(fēng)自動,落在趙宇的掌心。
紅蓮花蕊和雪菊花瓣頓時碎裂成粉末,混合在一起發(fā)出異樣的香氣。
香味里面帶著一股出塵絕世的味道,叫趙宇精神一振。
他幾乎能夠看見一個玉雪可愛的小仙子在空中翩翩起舞,面目有幾分像他和周茹月。
萌萌趴在門口,朝周茹月小聲道::“媽媽,屋里面好香呀,爸爸在做什么呀?”
周茹月朝她輕輕噓了一聲:“爸爸再做的東西媽媽也不知道,但似乎很重要的樣子,我們不要去打擾爸爸好不好?!?p> 萌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轉(zhuǎn)身又走到一邊寫寫畫畫。
第二日一早,趙宇帶著萌萌到了所謂的龍圖幼兒園。
這名字起得霸氣,里面的設(shè)施也不一般。
墻面上掛著許多老師的介紹,什么心理學(xué)家什么教育教學(xué)專家的名頭掛了一墻壁。
趙宇掃了一眼,皺起了眉頭,他有種預(yù)感,估計一會又有沒事找事的人。
在學(xué)校接待的老師還算和善,就算見到趙宇這一身三百塊錢不到的裝扮也沒說他什么。
只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龍圖幼兒園為了展示他的與眾不同,讓所有的家長都在室外等待。
雖然龍圖幼兒園里面綠樹環(huán)繞,但完全沒有半點遮陽的作用。
如今正是炎炎夏日,不少家長出了一身汗。
有個胖子打著扇子,一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樣子。
他他整個人躺在一張巨大的躺椅上,肥肥的肚子鼓著向天,看上去就像是個大西瓜一般,他身上也流著臟兮兮的臭汗,從身上露出一縷一縷的泥巴。
他這副樣子叫人敢怒不敢言,雖然他占了樹蔭底下最好的位置,但眾人也只能乖乖給他讓道。
沒有別的其他原因,就是因為他身邊那七八個黑衣保鏢。
這幾個保鏢看上去可不是一般人,這幾人身上穿著的黑西裝上面標著巨大的阿瑪尼logo,看上去就不是凡品。
這樣一個大佬手底下的小弟能夠有這般穿著。他本身該富貴到什么程度?
其他人都躲著這胖子,趙宇卻往他那邊挪了幾步,樹底下的陰涼過于誘人。
可他聞到一股好大的汗臭味兒,趙宇頓時皺起眉頭,走到一邊去。
趙宇本無意惹這胖子,但奈何總有人上前挑釁。
那胖子朝趙宇笑出一口黃黑黃黑的牙齒。眼中滿是不屑。
“切,就你這樣的窮小子,也敢跟老子搶位置,躲得好,你要是再閃遠點,老子再賞你500塊”
趙宇不為所動,看到胖子的眼神就跟看個傻逼一樣。
那胖子卻極了,整個人從椅子上面騰的一聲站起來,渾身上下的肥肉都在顫抖。
“老子我在跟你說話,你小子沒聽見呢,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旁邊有人竊竊私語,一邊揣測的那個胖子的身份,可惜那胖子身上不著寸笛,除了一條黑色短褲之外,別的半點標志都沒有,大約也分不出這人究竟是個什么身份。
那胖子滿臉得意洋洋伸手一只小弟身上挎著的一個巨大的包。
“瞧見沒有,這上面寫的什么字兒林氏制造老子,我可是林家的人。知不知道林家是個什么概念,在杭城只要我們家一跺腳,你就別想在這活下去。”
圍觀的眾人眼中頓時生出幾分畏懼,也都紛紛避讓得更遠一點,有個瘦弱的女人站在太陽底下,看上去隨時都要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