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風(fēng)濃眉大眼,氣勢如虹,正開口怒罵闖禍的毛丫頭,突見那相貌,詫異道。
鳳小姐為何在這種山旮旯地方?
而且,還是獨自一人?
鳳寶寶圓眸微怔,一雙清澈似溪水的眼睛里閃著光,就像陽光灑在水面折射出的粼粼波光,歪頭指向自己,語氣疑惑,“你認(rèn)識我?”
戚風(fēng)見她不認(rèn)得自己,那看陌生人模樣不作假,一時遲疑不定,鳳小姐這是鬧哪一出,失憶了?
“鳳小姐為何在此?”車簾拉開,一襲白衣,溫潤文雅,且有一種書香氣地美男一雙含情的鳳眼露出疑惑。
“你們真的認(rèn)識我?”鳳寶寶撓撓后腦勺,這兩人都認(rèn)識她?
那她咋一點兒印象都沒得呢?
獨孤瑜見她獨自一人,手心有只白狐,鳳相愛女出現(xiàn)在此,本就是件怪異之事。
況且,聽她口氣,好像是失憶?
“鳳小姐可要一道回京?”獨孤瑜出于好心,見她懵懂無知,比失憶前更加單純好騙,擔(dān)心她一人在外遇上危險。
罷了,看在鳳相份上,帶她一道回京。
回京?
“咕嘰咕嘰”主人,答應(yīng)他。
小金在他身上感覺不到惡意,也不擔(dān)心他對主人使壞,主人可厲害著呢。
行叭,聽小金的。
于是,對京城充滿好奇的鳳寶寶和滿頭大汗著急的蒼霖,在城門口擦肩而過。
蒼霖遇上一個問一個,問到正收攤的包子鋪大娘處。
“大娘,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眼睛大大的,很漂亮的姑娘,還帶著一只白狐的…”蒼霖筆畫著,一臉著急,他萬萬沒想到鳳寶寶會“離家出走”,懊悔不已。
大娘一聽,這模樣不是在找那可愛的姑娘嗎?
“巧了,那姑娘剛路過老身包子鋪,見她可憐,好像身上沒帶銀子,就給她個包子…”大娘巴拉巴拉說一通。
蒼霖連忙打斷,掏出三個銅板,問道:“大娘看見那姑娘朝哪兒走了嗎?”
“朝那直走的了……”不待她說下去,銅板放在她手心,匆忙道謝離開。
一路又繼續(xù)問了幾個路人,聽見路人說:“那姑娘差點兒撞上一輛馬車了,后來……那姑娘就上了馬車……”
蒼霖僵硬地立在那兒,絢爛的晚霞布滿天邊,夕陽光打在他的臉上,卻映不出半分溫暖。
嘴里呢喃著,“走了?走了?”不要他了……
落日的余暉將他的身影拉長,顯得孤寂又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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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相府。
鳳夫人自從寶寶走后,每日哭哭啼啼,責(zé)怪夫君,責(zé)怪兒子,都怪他倆,寶寶才連娘親都舍下離開相府。
鳳相每日被她責(zé)備,心中擔(dān)憂脾氣倔強的閨女在外受苦,卻不敢顯露出一絲一毫風(fēng)聲閨女失蹤的消息,于是,多數(shù)時間在宮中替皇帝辦事,不敢回家對夫人撒謊。
這日,鳳夫人睹物思人,坐在寶寶閨房中美眸含淚,她可憐的寶寶??!
“夫人別太過傷心,小姐會平安回家的?!睆男】粗P夫人長大的紀(jì)嬤嬤一旁安慰道。
鳳夫人眸中的淚珠終究還是掉落,立在窗口,眼含期待,寶寶會回來嗎?
“夫人!夫人……”丫鬟翠綠急匆匆跑進來,臉上帶著激動,“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