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栩的父母也不是全是來看她的,還涉及到生意上的問題。
吃過飯,兩人就挽著手提著禮物和他們告別了。
秦云端提議出去走走,寧栩想到對方還不是自己男朋友的時候她都可以不顧流言蜚語和他一起玩,現(xiàn)在真是男朋友了,藏著掖著就很說不過去了,點頭答應(yīng)。
車子沒開去多遠,窗外飄起了小雪,寧栩看著街上沒什么行人說想下車看看雪。
秦云端道:“外面冷,先把外套穿上?!?p> 寧栩聽話套上雪白的羽絨服,甚至還把衣服后面的帽子蓋在頭上,又穿著高領(lǐng)毛衣,整張臉沒剩多少地方露出來了。
“走吧。”
下了車,寧栩主動去牽他的手,感覺到他有一瞬間的呆愣,她沖他暖暖一笑。
秦云端把手握緊了,也對她微笑。
寧栩空著的那只手伸出去接雪,可惜她戴著同色系的手套,雪落在掌心還要對著光看好一會兒才敢確定她接到了。
她突然問:“云端,你們家養(yǎng)狗了嗎?”
秦云端偏頭看她,“沒有?!?p> “我想養(yǎng)雪地三傻誒?!?p> “嗯?”
“哈哈哈,是哈士奇,阿拉斯加和薩摩耶,要整整齊齊,一個不少?!?p> 秦云端低低笑出聲,帶著些寵溺的意味道:“好?!?p> 過了會兒他又說:“上回你說蘭斯太太家的小柴可愛想養(yǎng),那再養(yǎng)一個小柴吧?!?p> “那我還有一只橘貓胖子?!睂庤蛏斐鑫鍌€手指頭,“我就有五個小可愛了?!?p> “是六個?!鼻卦贫藴厝岬剌p撫了一下她的腹部,再摸摸她的腦袋,“這也是個小可愛?!?p> 寧栩緩緩抬頭看著他,卻在他眼里看到不顧一切的愛慕和包容。
明明很感動去,偏要倔強道:“秦云端你居然說我的孩子是貓貓狗狗?”
“不是貓貓狗狗,是我們的寶貝?!?p> 秦云端把她摟在懷里,輕柔地撫著她的后背,“寧寧,不要因為過去和孩子拒絕我,我不介意你的過去,孩子是我的孩子。我會學(xué)著做天底下最好的父親,最好的丈夫。給我個機會好嗎?”
他的目光帶著懇切和飛蛾撲火般熾烈,像極了當初的寧栩。
卻又不是。
他的愛,至熱至純。裹著對她無限的寬容和寵溺。那樣溫柔靜好,神圣不可侵犯。
寧栩抓著他的衣服,埋首在他胸前,苦澀道:“云端,你太好了,我……”
“我喜歡的你才最好?!鼻卦贫舜驍嗨脑?,急切,又無比真誠。
“可是我的孩子,還有你的父母,我不想欺騙他們?!庇嗌鷷羞@樣溫暖寬厚的一個懷抱,寧栩無疑是心動的,或者說貪戀。
“孩子以后就是我的孩子了,不是欺騙。”秦云端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堅定道:“我會保護你們的,盡我所能?!?p> “我還不起的……”
“以身相許吧,嫁給我就統(tǒng)統(tǒng)抵消了。好嗎?”
寧栩心里掙扎著悸動,卻忍不住向著溫暖靠近,信任他。
開始的時候是不平等的,那么她可以用接下來的生命,加倍地對他好。如此,是不是老了清算的時候,稍稍能有那么一些平等?
十指緊扣,秦云端低頭吻住寧栩。
寧栩指尖發(fā)顫,用力攥緊他的手,仰著頭回應(yīng)。
雪越下越大,人心卻越來越暖。
嘴角的笑容似乎也是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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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guān)將至,趙星洛最近格外忙,實驗室公司兩頭跑,閑下來的時間還全部奉獻給了健身房。
因為最近荒廢鍛煉而有些變淺的腹肌紋理也漸漸清晰起來。
趙星洛偏瘦高,腰上本就沒有多少肉,鍛煉成腹肌之后顯得腰更加細。
剛跑完步有些熱,順手撩起衣擺擦了下匯聚到下顎的汗珠。
從他剛進來就一直盯著他的幾個女生,瞬間紅了臉背過去,但卻忍不住偷偷討論。
他卻渾然不知,坐在一邊的器材上仰頭喝水。
汗水順著臉部輪廓滑落,側(cè)著臉,濃密卷翹的睫毛沾染了汗珠,在陽光的投射下漂亮雙眸顯得更為驚艷。
面如冠玉,鼻梁高挺,薄情的雙唇帶著水潤,如若涂朱。
嘴里含著水,鼓鼓的。目光迷離,喉結(jié)滾動。
在這里遇見這么一只人間禍害,自然會忍不住駐足偷瞧。
柳鳴被他拖來的,那邊剛從推舉機下來,拿了兩條毛巾,一條掛他脖子上,坐在旁邊,戳戳他的手臂,下巴點點那邊女生聚集的地方。
“洛洛啊,你還是比較適合在辦公室舉鐵鍛煉,少出來為禍人間?!?p> 趙星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掃了一眼又收回,拿起毛巾擦擦臉,沒什么情緒道:“你不如推薦我?guī)准艺葆t(yī)院?!?p> “洛洛又妄自菲薄了,你身材也很吸引人嘛?!绷Q不怕死地摸了一把他的手臂,最后抓著他的手翻來覆去看。
這場景,怎么看怎么gay。
幾個總是偷偷往這邊看的女生似乎更激動了。
趙星洛把手抽出來,嫌棄似的在柳鳴褲子上擦了擦。
柳鳴發(fā)笑,“洛洛寶貝,我饞你的身體?!?p> “滾?!?p> 趙星洛除了腰上的腹肌,其他地方不使勁的話肌肉都不太明顯。寬肩窄腰窄臀,胳膊腿手指修長,皮膚又白,掐一把能紅好久不肯散去,說起來比有的女生還要嬌貴。
但這人打起人來,賊他媽狠。
平時笑得甜蜜蜜的,誰面子都肯給,惹毛了簡直六親不認,一拳一根肋骨招呼。
“洛洛你這該死迷人的全部,以后被一人獨屬,太可惜了呀。”柳鳴嘖嘖嘆謂,絲毫不畏懼趙星洛面上的不耐。
要不是知道他不是gay,趙星洛已經(jīng)把他弄死了。
不歧視gay,但叫柳鳴還調(diào)戲他的不配活著。
見他不說話,柳鳴拍拍他肩膀,總算正經(jīng)了些,但說的話,還是找死更為明顯。
“不開心別人說你的臉和身材,是因為不能靠這兩樣?xùn)|西讓寧栩繼續(xù)喜歡你了吧?身為好兄弟,第一次看見你被人甩得這么慘,說實話,我有點開心?!?p> 從前不可一世是個十足狂蜂浪蝶的趙星洛,這次摔得忒慘,他那幾個所謂的兄弟差點聚會慶祝。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有生之年看到他還“債”,簡直不要太爽!
趙星洛沒動手揍他,抱著膝蓋把頭埋在膝蓋里,什么也沒說。
一提到寧栩,他就感覺整個人都在狠狠失重下墜。
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留不下。
他試圖放棄,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
卻在寧栩再次被提前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騙不了自己。
一如多年前他和寧栩表白的時候說的,他輸了。
但就算是承認輸了,也無濟于事。
或許在他答應(yīng)分手的那一刻,他和寧栩之間,一無所剩。再或者是更早,在他和寧栩交往以后,第一次上了別的女人的床開始。
當初勸他好好對寧栩的每個人,現(xiàn)在都在盡自己的力量阻止他再靠近寧栩,勸他放過寧栩。
但他,做不到。和當年一樣,做不到。
就算他天生反骨吧。